779市长约见
“凡是认真工作的人我都不亏待。我拉来的专版和主动上门的专版我都算在张总编的名下，给他百分之三十的提成，这个钱一年也有一万多，张总编用车，直接和赵玉青黎蔓说，不用通过办公室，别的领导用车，从办公室要，新闻采访车，领导不许做，只有张总编可以做，当然这是私下规定，但张总编轻易不坐车，能走的就走，到宣传部开会，张总编都不坐车，到邑州办私事，张总编也不坐车，那天他和我说到邑州去看牙，我说你去吧，他就出去了，过了一会，我下楼，看见赵玉青在家呢？我问，你没上邑州吗？他说上邑州干什么，我给张总编打电话，他说他坐公汽去了，我和赵玉青说，你到邑州陪张总编看牙，赵玉青开车去找张总编了，越是这样的人，我越想恭敬他，你象王局长，出门就想坐车，好象没车就办不了事，市委几步道啊，开会完全可以走着去，也得向办公室要车，那走两步不比坐车强吗？还锻炼了，可他们就是愿意坐车，好象不坐车就不象领导了，所以我规定，新闻部的车领导不许用，大伙都用起来，还采访不采访了，政策有时是需要严格的有时是需要灵活的，要因人而异呀，如果都是象张总编那样，象黎蔓赵玉青那样要不要政策都不是大问题，其实很多政策都是在道德的范围之内，有道德的人本来是不需要这些政策的，当然，还有水平。” “我看你在当官问题上是深得要领了，后不后悔你的选择啊，当初可是我主张你当官的。” “当初我由于是因为你没告诉我当局长，你说是副局长，我觉得做一个副局长和当大学老师相比可能还赶不上一个大学老师，我对做学问很有兴趣。乐此不疲。” “当时我怎么能和你说呀，刘书记不叫我和你说。” “但我看你那眼神好象有点文章，我听你的是因为你那眼神。” “我那眼神那么好使啊。”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使。”他非常平静地说。 “我看没有眼泪好使。” “我真看不了你的眼泪。” “那现在看一下吧，我有眼泪了。”她看着他，真的满眼泪花。 “你很顽皮。”他的眼泪也浸满了眼眶。 “外面有风，我们进车里呆一会吧。”她央求地说。 “好吧。” 他俩走到车旁，他打开车门，让她上了车，随后他也上了车，她把头埋在了他的腿上。 “没成想你的局长干得这么出色。”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说。 “因为我伺候过常委。”他一本正经。 “叫你说，叫你说。”她开始用拳头打他的腿。 他用自己那粗壮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那细腻的手，她又趴在了他的腿上。 没过几天，臧市长找田川商量工作，很客气的把他请到了市长办公室。 “这次考察我看电视台的那个叫赵玉青的小伙不错，我想了解了解这个人。”臧市长说。 “市长有心要他吗？”田川说。 “有心。” “是搞综合吗？” “是。” “赵玉清这孩子不错，但市长想要他我还真有点为难，现在他是台里的顶梁柱。” “我知道，但现在也没确定要他，我是想先了解了解。” “市长都想了解什么呢？” “他是哪里的老家，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他是吉林白城人，父母都是农民。” “他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他还有一个jiejie，已经成家了。” “家里的经济条件怎么样？” “很一般，靠种地生活。” “他是哪个大学毕业？” “东北大学。” “今年多大？” “二十五。” “正是好时候啊，现在综合科的那几个人写材料都不行，所以我也想要一个大学生。” “如果领导非要不可，我也不能说不给呀？” “他——有对象了吗？” “好象还没有。” 从臧市长那回来，田川多少有点画回，臧市长想要赵玉清是不是真的综合科缺人，还是有别的想法。 臧市长有一个女儿，长得特别漂亮，人们说凭的身材和容貌完全可以当一个明星或一个名摸，一颦一笑都会叫男人魂不守舍，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孩子从初中就开始搞对象，今天跟这个男生明天跟那个男生，有的时候干脆就夜不归宿。她根本就考不上高中，是她爸爸给送到了一高中，在高中的时候就和一个男生出走了，走了一个多月，她也考不上大学，是她爸爸给送到了一个专科学校读自费，毕业后又是她爸爸给他安排到了市委纪检委，她今年也二十五六了，但由于名声不好，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搞对象。 这个女孩说话有点勺，东一句西一句的，如果不是因为长得漂亮，早就没人搭理她了。她和人出走回来以后就问别人，什么叫王八瞅绿豆啊，别人就问她为什么问这句话，她就跟别人说，她妈说她和那个男的是王八瞅绿豆，别人一听是这个情况就告诉她，王八瞅绿豆就是很般配的意思，她就信了，就说，既然是很般配了她妈为什么还反对呢？别人说那就不知道了。 田川来广播局时间不长，有一次市体育馆举办篮球赛，市领导都去观看比赛了，这个女孩也去了，她一下子就坐到了刘书记的身边，说她是臧市长的女儿，刘书记说你爸爸咋没来呀，他说他爸爸有点事，把票给她了。 市领导都在第一排就坐，刘书记身边是一个美女，弄得好多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弄得刘书记很不好意思，比赛结束了，刘书记就给田川打电话，说电视新闻可千万别把臧市长的女儿播出来呀，田川说他知道了，他要亲自编辑新闻片子，决不能把臧市长的女儿播出来，这次编辑很费事，如果领导都是坐在一排上，编辑并不费事，可刘书记身边有一个臧市长的女儿就不好办了，她不是领导，却坐在了刘书记的身边，这又不象开会，是观看比赛，刘书记也不好意思捻她，她也就不知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