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河口之行
“因为这次采访是属于电视台行为而不是报社行为，在电视台这一块我想局长不能带别人了，如果带应该是王局长，但我想他不能带王局长，因为他不欣赏王局长，而如果不带王局长，他也不能带别的局长，因为别的局长不管业务，电视台那边不带人，他也不能带张总总编，因为张总编不管电视台的事，带了他也不好，如果不带领导，那别人就不能带了，记者一大帮他带谁呀，所以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不是我们局里的人，而不是我们局里的人，就有可能是一个女人，比如局长的爱人，所以我就买了两个小号的。” 赵玉清娓娓地说。 “那你没问问局长买多大号的吗？” 黎蔓看着他。 “我觉得问多了不好，局长没有交代，好象我也没有问的必要了，局长说是工作用，那除了咱俩，另外两双应该是不确定的人穿，所以也不好确定是多大号，我只能是估摸着买了，但两大两小我想是对的。” “我想局长带爱人去的可能性很小，我觉得局长不是那个性格，但你猜的可能是一个女人我赞同。” 黎蔓有点诡黠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局长的爱人还有哪个女人呢？” 赵玉清很迷茫地说。 “如果是去四个人，非常有可能还有一位领导，女领导。” 她有点迟疑地说。 “谁？” 他看着她。 “章部长。” 她沉稳地点着头。 “局长和章部长的关系很好吗？” 他有点惊异地样子。 “局长和我说过，局长把章部长看成小meimei，游北戴河的时候他领着她。” “游北戴河？什么时候？” 他更加惊异了。 “他们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那时章部长刚刚二十岁。” “那局长呢？” “局长二十五。” “那他们是不是恋人呢？” “我想他们一定是恋人，但因为年龄的关系没有走到一起。她朝局长叫哥。” “你听到了？” “有一次下乡，我听到了。” “局长是一位出色的男人，少有的男人。” “章部长也是一位出色的女子。” “很可惜他们没有走到一起。” “但在事业上他俩互相支持，没有章部长就没有局长的今天，没有局长也没有章部长的今天，我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大爱，比爱情更大的爱。” 第二天吃完早饭，赵玉青黎蔓开车来接田川，上了车以后，田川说；“到明珠小区接章部长。” 他俩谁也没有表现出诧异，象事先研究好了似的，轿车往明珠小区开去。 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邑水河口，邑水河口是一大片湿地，再往前就没有路了。黎蔓和赵玉青到前面去拍红海滩去了，田川就和章楚涵在车附近站着，看着他俩前行的身影，章楚涵颇有感慨。 “真是天生的一对呀。”她说。 “我也觉得他俩很幸福。” “我看得出来，你非常喜欢他俩。” “这俩孩子聪明，所以我喜欢。” “你就喜欢聪明的人。” “昨天我叫他买靴子，我并没有告诉他买多大号的，但他买了两大两小。” “他能猜到是我来吗？” “也许。” “电视台报社主要是靠他俩了？” “那两个大学生也行，主要是靠他们四个。” “他们来邑水没有后悔吧。” “好象没有。” “县里的工资低，没有大城市挣得多。” “但相对来说他们没少挣。赵玉青黎蔓一个月的稿费就能挣八九百一千，相当于工资的一半了。” “怎么挣那么多。” “稿费标准提高了，过去是一篇五到十元，现在是一篇十到二十元，但大部分的记者还是挣十元，因为普通稿件就是十元，只有言论，评论，文学作品才能挣二十元，他俩每个月能写三十到四十篇稿，平均稿费能达到十五元以上，这就是五六百，他俩每月能从邑州日报发稿五篇以上，邑州日报我们是两倍奖励，一篇稿他能得三十元到四十元，如果有单位做专版，我都叫他俩做，一块版给一百元，稿费是张总编划，由我审批，我可以根据一个月的写稿情况给予五十元到一百元的奖励，他俩每月至少得五十元，这样算下来，他俩每月的稿费收入都在千元左右，相当半月工资，大城市大学生刚工作一般也就三四千元，大城市的消费多高呀，所以他俩从经济上讲也没吃亏。这样做宣传部还非常满意，宣传部有在邑州日报发稿的任务，但一半以上的任务都是他俩完成的，尚部长非常满意。” “我干部长的时候，邑州日报的稿件都是你写，一年写了六七十篇，现在你不写了，有人替你写了。” “是。我不写了，有的时候有想法了，也写一篇，但都给他俩了。” “你这样做别人有没有意见啊？” “有意见也没办法，也提不出来。政策是公平的，只是体现了多劳多得，不是大锅饭，有人想吃大锅饭，那不行，有的记者一个月就挣几十元的稿费，三五十块钱，那怨他自己，现在记者要稿只给他五元的稿费，别人写的稿，都是各单位的综合员，然后他要来了，从邮箱一发，然后把自己的名写上了，就想得稿费，那不行，你得的只能是要稿的钱，不是写作的钱，其实要稿不应该有稿费，但是界定很难，所以就给他五元的稿费，这一点张总编把握的很好，划稿费这个工作很关键，一个是鉴别水平要高，要知道哪篇文章好，哪篇文章不好，哪篇文章是写的哪篇文章是要的，要不怎么给钱啊，另一个就是做到公正，没有偏心，如果有了偏心，给他多几十给他少几十，就不好了，大家也会有意见，张总编这一点做得非常好，他划完稿费，底单都是留着的，以便错了便于查找，谁说自己的稿费有问题都可以去他那查，去找，但去的人几乎没有。” “张总编对咱俩的帮助不小，如果他不承担定版的责任咱俩就不能还权于报社，就得继续把关。” “这叫惺惺相惜，秉性一致的人容易互相帮助，不图什么利不利的。” “你不能亏待了张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