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台上的战斗(上)
“艾里斯？” 金红石摇了摇还在恍惚中的礼服少年，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此时的礼服少年内心如同暴风雨的海面一样掀了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礼服少年曾经对说过女王说过即使被利用也无所谓，因为他一直相信着金红石那把不会撒谎没有丝毫虚伪的『歌声』，当时他就算被利用也觉得无所谓。 但贝尔希埃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却撼动了他坚定的内心，礼服少年也不是智商只有⑨的家伙，相反他还很聪明，不然他也不能在城镇居民面前隐藏自己是女性这么多年。 今天他知道的太多了，贝尔希埃的几句话，再加上他连日来见过的人和事，自己内心一分析他就明白了整件事的大概了。 再加上现在金红石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慌张，焦急，像是掩盖着什么表情后，他对内心分析推理得到的结果不由的又信了几分。 “调律师大人！入侵者是……果然你们就是间谍吧！” 在贝尔希埃离开不久后院长和大修女才刚刚到达这个被称为『棺材』的地方，姗姗来迟的他们发现贝尔希埃已经翻过窗口跳下去了，而留下的两位新人，不用多说肯定就是女王派过来的间谍了。 见到有人来礼服少年就把那些分析全部抛于脑后，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东西的时候。 “果然是你们把这个密室隔离开的吧……” 一手按着棺材，一手指着院长大人，礼服少年对她们愤愤的说道。 “不要碰那个重要的东西！” 看见礼服少年触摸到自己修道院的秘密，院长大人连忙把他推开。 “呀！” 还在恍惚的礼服少年被她一推，摔到在地面的棺材上，棺材的盖子也因此被打开。 “哇！” 被推开棺材盖，在里面安葬的东西吓了礼服少年一跳。 “这是！” 在旁边的金红石也看到棺材里面的东西。 一个眼睛刻有蜘蛛花纹的少女被抱的严严实实的，穿着和精神病人一样的衣服，手脚都被绑到背后束博着。 （尼菲尔的那种新任人偶？可以听懂人的语言，外形基本和人类没有差别，那是……） 转头看向那一堆整整齐齐排列的棺材，同样的大小，同样的造型。 “莫非『那些』就是从这里流传出去这么多的数量……那么制作这么多数量的人偶到底是为了什么？” 摸着下巴，暗自思索一会，金红石就明白了什么。 “是……为了钱吧。” “……钱？” 疑惑的眼神，礼服少年也从棺材内的震惊里恢复。 “顺从而从不要求回报的梦幻般的玩赏品，无论是作为劳动力，还是作为战斗力，对于尼菲尔这种有钱的土豪来说简直就是最完美的仆人，这里就是所谓的供货商了吧，流入黑市得到那些人偶恐怕是从这里出去的吧。” 微笑看着院长大人此时的表情，金红石感叹的说道。 “真是腐败的院长，就连你引以为傲的圣女大人都要为之感叹。” “闭……闭嘴，我也是为了让维艾斓圣女大人的安息，以及让这所修道院不至于倒闭才筹措资金……” 说话时院长大人有点底气不足，显然是心虚了。 “院长……不去让那些人偶来抓捕这些人……” 知道自己不是金红石的对手，大修女立即向院长提议使用那些人偶。 “可是如果没有那位大人的声音，人偶是不会听从命令的啊。” 就在院长大人很为难的时候，密道中传来了另一个脚步声。 “啊……是伽奈特大人！” 回头一看后面是平常那个讨人厌却老是摆着一副伪善笑容的伽奈特，此时的他缓缓的从密道里走出来，身后还带着位修女，不过院长大人并没有没有在意。 “请下达命令让那些人偶制度这班人吧！若是没有你那刻印上的声音就无法命令这些人偶，所以请务必把那两位入侵者抓捕起来！” 右手在空中一挥，命令的语气根本不像是请求的态度。 “是啊，两位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事想问问你们。” 阴沉的脸色，伽奈特看都没有看院长大人一眼，反而直接走向金红石他们。 “辰莎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就是藏在送给你们得到花瓶里的那个『东西』，能还给我吗？原宫廷乐团团长金红石大人。” 祈求的语气，但眼睛里根本就没有流露出一丝祈求之色。 “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再一次看到您那张可恨的脸……而且还要无时无刻的来妨碍我！” 几乎是摩擦着牙齿说出来，似乎在伽奈特眼里的金红石就和杀父仇人一般。 “！？” 金红石听的一头雾水，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对方曾经认识自己。 “辰莎送的花……在花瓶里面那个东西师这个吗？” 礼服少年想起了之前自己不小心打破花瓶时出现的东西，但是有一只嫩白的手按住自己翻口袋的动作。 是金红石！ 他微微摇头，示意礼服少年别乱来。 “啊……那东西的话，我已经藏在其他地方了，一旦交出来的话，你就有可能马上杀了我们吧。” 露出一副很恐惧的表情，给出别人一种很害怕死亡的感觉，如果让金红石去好莱坞的话，奥斯卡的小金人铁定跑不了吧。 “既然只有罗德奈特家族的你才能够使那些人偶行动的话，那么控制『这里』的就是罗德奈特家族吧，应该没有理由会放过掌握到你们把柄间谍吧。” 说道这里，金红石看着伽奈特那个仇恨的眼神忽然想起了某一个人，也让金红石明白了为什么当他第一次看到伽奈特那圣洁的笑容时，根本生不起一丝的好感。 “貌似也有些道理，以前就是因为没有把那些知道秘密的修女清理掉才导致发生亚里亚那种惨剧。” 认同的点点头，伽奈特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他也会那么做。 “伽奈特你闭嘴！调律师大人也在的，虽然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见到伽奈特有点见风使陀的样子，院长立即阻止她说下去，虽然明面上这里是归罗德奈特管理，但在内部这间修道院还是离不开元老会的资助的，人偶的制作技术可是一直掌握在元老会手里，要是一不小心被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调律师大人听见，那么这间修道院也差不多了。 “调律师……大人？” 不屑的笑容，伽奈特根本就没有看到院长大人口中所谓的调律师在哪里。 从元老会派遣过来的调律师不知道人在何处，这使得伽奈特独立的想法更强烈迫切了。 “这次容易有人从外部入侵这间修道院，责任都应该在于被捐款蒙蔽双眼得的院长。” 左手展开，右手按着自己平坦的胸部，伽奈特大声宣布着，就和发表演讲一般。 “所以我宣布从今天开始，这个市场将由我——伽奈特罗德奈特独自处理这里的事务。” 而在不远处，伽奈特现在口中的调律师正在某一栋女生宿舍的楼顶愉悦着。 在女生宿舍的天台，激烈的战斗才刚刚打响第一枪。 当贝尔希埃把两把匕首踢开时，随之而来的是两颗一黑一白的子弹填补他的防御空隙。 脱下了眼镜，菲利斯瞄准基本上靠的是自己强大的感知能力和那模糊的夜视影像，有点空想化，可两者实际结合起来却异常可靠。 不过贝尔希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子弹打中呢？ 见到手枪的9mm子弹也无法对他发挥到原有的作用，菲利斯继续像出弦的弓箭，笔直的俯冲向贝尔希埃。 她也没指望手枪能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想给贝尔希埃添点小麻烦而已，显然也没有起到作用，那么接下来就唯有靠CQC（近身格斗技术）了！ 继续保持的空中跳跃的姿势，贝尔希埃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剑上，向面前那幼小的身影挥砍而去。 不过有两把手枪闪电般的挡住了贝尔希埃的组合剑。 “铛！” 两人就和比腕力的对手一般爆发着全身的力气对衡，火花不断的从两人的武器上飞溅出来，局面一下子就僵持了，然而菲利斯的脚步却有点微微的踉跄。很明显是牛顿的苹果发挥了作用让贝尔希埃的力量有了正面的加成。 “居然能正面挡下被人偶细胞增强过的我，作为新人来说还不错嘛。” 裂开嘴舔了舔嘴角，贝尔希埃自然看的出菲利斯现在处于下风，保持着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手腕上又加大了几分力度，打算一举推开菲利斯的防御。 “可惜就是有点嫩了～” 感受着双手像裂开般的痛楚，菲利斯的压力徒然倍增！ 因为开启无心的狙击能力导致裁决之眼还没等限制时间过完就提前关闭。 让原本还想靠裁决之眼那强到变态的动态视力寻找对手的攻击漏洞的菲利斯放弃了原本的决定，不得已之下她唯有和贝尔希埃正面对决。 在失去了裁决之眼后，能顶住对方的攻击已经很不错了，特别是在这种失去气势后的情况。 “切！” 如果能踢人的话，菲利斯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面前的汪星人送上一个萝莉裆部双杀加强版让他两颗蛋蛋碎掉吧。 可是这万恶的修女服的设计却控制了下身大幅度的摆动。 一身黑色的布料，除了头饰用了少许的白布条做花边以外，其他的全是简洁朴素，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增加一些多余华丽刺绣。 裙子长到膝盖处的叉口设计，是按照维艾斓圣女留下来的服饰添加一些修改，才成为这间修道院的统一着装，代表着维艾斓圣女生前对神的贞洁、服从还有信仰。 可就因为那分叉只到膝盖的设计限制了菲利斯另一种近身格斗技术，她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狙击前学学某些动漫内的女主一样霸气的撕开修女服的裙子卖rou了。 但是没关系，她还留有一手。 “嗡嗡嗡嗡～” 两个割开空气，像直升飞机螺旋浆的声音从两边分别冲击着面具男的双耳。 在他身后，原本一开始就被踢开的两把匕首此时像两个回力标一样，在空中打了个圈后又旋转的插回来，而目标正是贝尔希埃的脑袋。 在匕首的刚刚飞去的那个地方内还有着一根隐藏在红酒般月色下的黑色钢丝。 而这作为战场的女生宿舍楼顶同样也布满了看不清的钢丝。 在自己的狙击场地上，菲利斯怎么可能会不布防呢？ 但是钢丝为了不误伤了自己，布置的数量有点少，不过用来对付眼前这个汪星人已经足够了。 “啊勒勒？” 不用回头看贝尔希埃也知道后面有两把匕首对着自己。 虽然有点好奇面前的小女孩是怎么做到的，但贝尔希埃没有自信到自己经过人偶细胞强化过的rou体可以抵挡那两把锋利的匕首，至今他的鞋底上还有着两条微小的裂缝，这是刚刚踢开匕首时造成的。 “嘿呀～” 低喝一声，贝尔希埃把残留的力度全部投入手腕中，旧力未尽新力又来，贝尔希埃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推开菲利斯，不过两把匕首的威胁让他没有继续趁人之危，反而绅士般的后退，弯腰仰头躲开两把匕首。 “I.am.the.bone.of.my.loli.” 大好机会菲利斯自然不会放过，在自身失去平衡时一股魔力被菲利斯传递到低跟鞋上，在鞋跟底刻画的炼成阵立即散出血红色的光芒，六束红色的幼小闪电从菲利斯脚下的地面快速的闪过，在鲜红的月色下地面上闪电是那么的妖艳。 一根大腿般粗的突刺在菲利斯身前形成，直直的刺向正后仰躲开匕首的贝尔希埃。 “哎呀呀，炼金术这种东西真是麻烦。” 在元老会做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炼金术这种东西对贝尔希埃来说并不陌生，甚至还天天接触。 面对猛然出现的突刺，贝尔希埃不慌不忙的一边保持自身的失衡，一边用力的把组合剑插在地上，以自己的后背作为重心把右手当作支点，借着向后仰的力度腾空而起倒立在剑柄之上。 当贝尔希埃成功的躲开刺向自己的地刺后，两把匕首也就这么穿过他的右手两边继续向菲利斯旋转而来。 蜘蛛不会被自己的蜘蛛网缠到，同样的道理菲利斯怎么会被自己的匕首误伤呢？ 用白象牙甩了个枪花巧妙的就把两把飞回来的匕首弹开，同时还不忘用黑檀木对贝尔希埃身体开洞。 “哒哒哒哒哒哒哒！” 开始了连发模式的黑檀木就和冲锋枪一样，一口气喷出六朵火花，在子弹颗掉落在地面发出叮叮声时黑色的子弹已经飞向贝尔希埃。 “真是纠缠不清。” 脸上尽是不耐烦之色，贝尔希埃在空中扭动着身体，如同体cao队员一般优雅的把深深插入地底的组合剑拔出，以和子弹同等的数量快速向前挥出六剑，子弹的碎片伴随着剑光的残影而落。 “我可不是很喜欢用剑切开子弹的，特别是这种经过改造的铅弹，很伤刀刃的～” 用手抹掉脸颊上因剧烈运动而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又溢出血液，贝尔希埃摇摇头打量了下这被黑暗笼罩的楼顶。 “钢丝？这种东西可不多见啊。” 看着被主人无情的弹开的匕首，贝尔希埃发现匕首飞去的前方有着一根细小的钢丝，黑色的钢丝和它犹如头发丝般的大小让人不易察觉，然而这也只是限制于普通人而已。 “啊哈哈哈哈哈～如果真的是钢丝的话，那就好办很多了！” 大笑一声，贝尔希埃把手中的组合剑高高举起，在自己头顶上扭动着双手的韧劲，组合剑随即像大风车一样迅速旋转起来。 呼呼被刮起的风压席卷着全场的空气，当中也包括在场上所有的钢丝。 失去了绷紧的韧性，松弛的状态使得钢丝就和一头待宰的羔羊没两样，被由黑耀石做成的匕首经直的切开。 蹦！扑呲！ 钢丝断开的声音，随后就是匕首没入墙壁的刺耳金属声。 “糟糕！” 暗道一声不妙，菲利斯想把钢丝回收起来，但在那之前一把组合的双剑，宛如一把剪刀先一步的把场上所有的钢丝斩断。 “好了～现在缺少了獠牙的小喵咪靠爪子能挣扎到什么时候呢？我可是很想知道啊。” 没有开口，默默的注视着贝尔希埃的下一步的动作，在战斗时说话是件愚蠢的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咬到自己的舌头，菲利斯可不想学习某些天然呆的少女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所以她根本不理会贝尔希埃的挑衅，更换了黑檀木的弹夹后快速得到冲向对方，利用自己娇小灵活的身体优势和对方剑柄长度的缺点，展开来自杜甫传承的超近身格斗。 知道自己剑长的问题，几次后退拉开距离，但都被菲利斯凑着子弹再逼上来，贝尔希埃一改之前双手持剑的战斗方式，单手握剑，而左手握成拳头状，经过人偶细胞侵入重生后拥有的蛮力还是很客观的，但是还不够双手举剑砍人那么吃香。 “铛！” 用白象牙顶开横劈过来的组合剑，右手握着的黑檀木立即对准贝尔希埃的胸口，不过在菲利斯扣下扳机给与对方连射时又被贝尔希埃的微微握起的拳头撞开。 在黑檀木的咆哮中，贝尔希埃弯曲着手肘打算蓄力对菲利斯再接再厉时，顶开自己组合剑的白象牙又架了上来，被菲利斯当做钝击武器一般用枪身的棱角把贝尔希埃的手腕震开。 两个人就像是拳击手在进行高超的博击比赛，互相寻找对方的防御空缺，不过在手腕被弹开的同时，贝尔希埃原本被顶开的剑又拦腰挥了过来。 菲利斯立即以单脚膝跪的姿势低着头躲开来自贝尔希埃左手全力一斩的组合剑，双手握紧黑檀木和白象牙用枪托对地面快速的一敲。 耀眼的红光出现在手背上紫金色六芒星阵里，红色的闪电过后是几根地刺从地面上呈一条直线向贝尔希埃一字排开，对于不断冒出来的地刺贝尔希埃也识趣的向后退。 “哒哒哒哒哒哒哒！” 把黑檀木和白象牙剩余的子弹全部宣泄给不断后跳躲开地刺的贝尔希埃，在换子弹夹时顺手把已经打空的子弹夹扔给贝尔希埃给他的子弹盛宴再加点饭后甜品。 当菲利斯再装填完成，贝尔希埃把所有能飞的东西销毁了后，他们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危险的近身战斗。 然而就在菲利斯和贝尔希埃正打的如火如荼双方都把精力放在对方身上时，一种危机感在她心头荡漾。 一只疾驰在阴影领域的暗黑色弓箭掠过那朦胧的月色。 而它的箭头直指菲利斯的眼睛。 是那个一直隐藏着的暗杀者！ 虽然更换了颜色，但菲利斯敢肯定那只箭和她之前遇到是同一种。 想移动白象牙的枪口对准那只箭，但是一把组合剑却架住了白象牙，连带着拿着黑檀木的手也被贝尔希埃牢牢抓紧。 不用看菲利斯都能想像的到汪星人现在的那副得逞的表情。 双手都被限制住，这次没有同伴，没有意外，菲利斯也能感受到贝尔希埃附加在上面的杀意，没有留手，全部都是砍向人体最脆弱，最容易大量出血的地方。 死这个字离菲利斯并不遥远，况且她还亲身实验过。 看着箭矢的眼神也渐渐暗淡下来，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被绝望填满。 啊……真的要死了吗？ 菲利斯仿佛能看到了前几年就已经死去的爷爷在向自己招手。 （真是的，都到了异世界了，爷爷你居然也能够跟过来。） 内心自嘲的笑了笑，失去了光彩的眼球再转动望回自己幼嫩的手臂上。 但是……真的要就这样死去？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不想死……” 好不甘心……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强烈的求生意愿像复制粘贴一样占据了菲利斯的幼小的脑袋。 “我……还不想死……”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念头。 ———活下去！ 抛弃了一切顾虑，全力鼓动身体内的所有魔力，完全不考虑这么做的后果，菲利斯把全身残余的魔力全部集中到右眼里。 蔓延全身的魔术回路受不了那突然凝聚起的庞湃魔力而硬生生的把肌肤挤开，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的断裂开来，底下的血管也暴露了出来，在那只黝黑色的箭矢射到菲利斯面前时，她已经全身流淌着鲜血。 伴随着殷红的鲜血，菲利斯的右眼里，原本应该失去了色彩的血染大海再次掀起不平静的波澜。 当六芒星阵再次按照古老的契约缔结在猩红色的眼睛内，一个黑点在六芒星阵中快速的壮大！ “老娘还没有长到B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菲利斯最后的临死前最后挣扎…… ——裁决之眼再开！ ——————————————咔嚓一声分了—————————————— 两更……看来是没有希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