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同学
“啪啪啪！”收费老头按照吴桐教的cao作，刚一打开开关，立马电光闪耀，如龙蛇飞舞。 “好好好，这东西不错啊！”收费老头爱不释手：“那就让你摆一天吧。” “还给我吧！”吴桐说完伸出右手。 “那你就在这摆一个月吧。”收费老头真心舍不得将电X还给吴桐。 “两个月！这个五百多呢！”其实这个电X并不值这么多钱，吴桐虚报数字，批发过来也就几十块的样子。 “行行，两个月就两个月吧！”吴桐摆的地方毕竟处于路口，这里几十米的位置都被晚上卖小炒的给霸占了，人家下午五点差不多就出来了，光桌子就好几十个，所以路口只能摆到下午五点，没人在这里固定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这玩意还有没有啊？”那两个身上有纹身的打手也开始心动了。 “我这里没有啊，等有了再给你们吧！”对方就一群地痞，打架闹事可是常事，电X可不敢给，万一打架闹出什么乱子自己还得跟着遭罪。吴桐给老头的也是低压的，顶多就是电麻罢了，攻击力不强。 “今年生意不好做啊！”QQ群里，大家聊得热火朝天，老米在大唐西市摆摊卖匕首，被警X给没收了，指甲套装销量又越来越不行，顿时感觉亚历山大。 “咱们去找几个meimei，弄个红房子吧！”兵兵发了个害羞的表情。 “兵兵是打算和艾滋来个亲密的热吻吗？”群里一个叫sao猫的家伙，不知道啥时候进的群，进来之后特别活跃，每天都能看到冒泡的身影。 “是没啥好生意啊！我家乡有一个人在秦岭捡了个古代的宝贝，据说卖了几十万，羡慕嫉妒恨！”吴强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 “宝贝？？秦岭古墓多吗？”吴桐朋友里就有摆摊折腾古玩的，也有在西安八仙庵古玩市场卖古玩的，深知这个行业的暴利。这就是漫天要价，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卖，马路边随手捡来样子古怪的破石头，标价都是五千，让吴桐惊愕了好长一段时间，人家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可是卖了八万块出去。就比如吴桐清楚记得，那哥们卖一款手掌沾了水，前后滑动可以发出声音的陶罐，第一个搞价搞了半天，一千五卖掉一个，然后第二个人，同款一模一样的陶器，居然两百就卖了，让在场的吴桐大跌眼镜啊！ “必须有啊！我家就在秦岭里面，据说还不少呢。”吴强从小就在秦岭里长大的，八百里秦川，要是发现个古代小墓啥的，隐蔽的地方谁会知道。 “吴强，私聊。”吴桐点了下吴强QQ头像，马上跳出一个单独的聊天窗口：“你确定知道哪里有古墓啊？别说古墓了，就是破铜烂铁，破罐子烂陶瓷也可以，只要稍微有点年份的，好东西自己留着，一般的拿去给卖古玩的朋友代销，他肯定乐意，毕竟摊位上东西多了吸引人，他也好卖货。” “你丫的还真打算去找古墓啊！”吴强也就是在群里开开玩笑。 “谁不想赚钱啊？这叫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机会，抓住就抓住了，住不住就没了！”吴桐一阵忽悠加诱导，吴强也跟着心动起来，毕竟万一发现几个好东西，那得少奋斗多少年，说不准一下子就发财了呢。即便是没好东西，一般般的玩意拿到古玩市场，破碗烂罐子卖个几百几千也没问题。 “具体有没有我也不清楚，不过年代久远的小坟堆倒是知道几个。” “嗯，这就够了，人死不能复生，好东西必须要重现天日才行啊，那就组织下周去秦岭吧，这大热天的就当是过去避暑旅游了。”吴桐说完又联系了老米和兵兵，大家异口同声，决定下周去秦岭淘宝，毕竟都是为了赚钱。 “小兄弟，笑的这么猥琐，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去了，还是又在调戏谁老婆？”一旁的算命老头，看吴桐盯着手机一阵诡异的笑容，心想一直笑个啥劲。 “又毛线啊又，我这么单纯看起来像那种人吗？”吴桐收起手机，斜了一眼算命老头。 时间到了将近中午，这会正是下班吃饭的高峰期，南小巷人满为患，其中不乏天姿国色的美女，身材长相各异，各有千秋。 “你看那个meimei怎么样，凹凸有致，好有视觉冲击力啊！”算命老头，色迷迷看着路过的美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到兴奋处不忘说些露骨的话跟吴桐分享。 “一般吧，你看那个，走路的样子好轻盈，人也长得淑女。”吴桐指向一个披着散发，穿着一身粉红色衣服的女孩说。 “哎呀呀，那个也就你这年纪的小屁孩喜欢，你看看那个少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女人的气息，光看着就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顺着算命老头的眼光，吴桐看见一个穿着超短裙和丝袜，三十多岁样子的少妇走路一扭一扭，把女人的一面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这里包包好漂亮，过去看看吧！”正当两个人研究美女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时，路上一对情侣朝吴桐摊子上走来。 “喜欢哪个随便挑吧。”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高大上的帅哥，他边用爱怜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女孩，边柔声说。 “嗯。”女孩子挑了一款上面带有玫瑰花图案的钱包，对男孩说：“你看这个怎么样呢？” “嗯，你喜欢就可以了！”男孩子冲她微微一笑，然后看着吴桐问：“这个，多少钱……”话还没说完，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那感觉好像跨越了时空，跨越了历史，跨越了轮回，那样的久远。 “吴桐！” “刘叶！” 两人对视的刹那，只是愣了瞬间，突然激动起来，这不是曾经一起在浙江读书时候的老同学吗，而且还做过一学期同桌！好多年没见了，这变化也太大了，看起来比起前都成熟多了，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你怎么在西安干嘛啊！”吴桐实在没想到，千里迢迢来到西安，居然还能碰倒老同学，而且是隔了几千里，在一个西北的陌生城市，还是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小路上。 “我也觉得好意外的，居然能碰到你，你咋也跑西安来了？”刘叶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对旁边的女孩说：“小兰，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的老同学，叫吴桐，要不是曾经他经常让我抄作业，不知道读书得该有多累啊。”刘叶说完嘿嘿一笑。 “吴桐你好，我叫小兰。”小兰笑得很甜。 “你好，你们跑西安来旅游了还是？”吴桐微微一笑说。刘叶当年在学校可是个土豪，出来旅游毫不为奇。 “不是啊，来西安赚点小钱，你不也是跑西安来了吗？”刘叶说完又嘿嘿一笑：“而且还当老板了，弄这么大个摊子。” “我去，你就别笑话我了，这就是最底层的生活，被迫无奈啊，没啥好路子。”吴桐摇了摇头，混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真心觉得无奈。 “慢慢来，做生意吗，你这叫白手起家从零开始，毕竟刚开始没经验，等经验多了，自然就势如破竹节节高升了，咱们都还小，要好好努力才行呢。”刘叶老爸是做生意的，所以刘叶从小就不缺钱花，不过人缘很好，也从没有看不起穷人，在学校那么多年没在吴桐面前摆过什么架子。 “你还用努力啊？你老爸赚的钱还不够你花的吗？”吴桐笑着翻了个白眼。 “唉，穷啊，不然买个钱包还会跑地摊买吗？不过幸好跑过来买了，不然哪里能碰到你。” “地摊上买东西不见得就穷啊，现在社会不一样了，有钱人越来越低调，没钱人越来越显摆，况且还有人开奔驰宝马摆摊呢，体验生活呗。”吴桐说的确实符合现在社会的行情，有钱人装穷人，没钱人装有钱人。 “我也在想着自己弄点啥生意做做呢，摆摊怎么样啊？”刘叶问。 “不行啊，我现在正想着别的路子呢，摆摊只是个过程罢了，我要往批发的方向发展，或者还有其它生意，但是资金不够。” “志向不错，摆摊确实不行，批发应该不错的，有什么思路了吗？” “摆摊还没摆多久呢，先熟悉下过程和步骤，循序渐进，慢慢走向批发这是我要学习和要做的。”吴桐目光坚定的说。 “我跟着你干好啦。”刘叶嘿嘿一笑。 “你就别笑话我了，你还差这点钱啊！”吴桐深深记得，曾经刘叶上学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比现在的自己摆摊一个月赚的还多。 “我这不也是打算跟你学习学习，先摆摊，然后往更高的方向发展吗，你不会怀疑我的能力吧？” “好吧好吧，你要摆摆摊体验下生活我也不反对，要么我这钱包你先帮我卖卖，我去吃饭去，赚的钱算你的我只要本钱就可以了，怎么样？”吴桐觉得他就几分钟热度，让他体验下也就可以了。 “那好那好，快去快去吧，现在我就先体验下，晚上我请客，哥俩去好好喝几杯。” “记得要吆喝啊，不然效果就差些。”吴桐说完钱包价位，撇下这么一句话，径直朝着南小巷“好再来”快餐店走去。 摆摊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面子薄的人还真放不下脸皮来做这件事，刘叶站在吴桐之前站的位置，好久不敢抬头看。哪里会好意思呢，毕竟长这么大都没摆过摊。尤其是路人那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感觉那眼神就像在嘲笑自己。 “堂堂一个男儿，连这点脸皮都放不下，算什么男人啊！”内心经过好久的挣扎，终于敢抬头看向众人了。吴桐所有同价位的包包都是放在一个区域的，没有乱摆，所以说了一遍后，刘叶倒也一目了然记得很清楚。 “小美女啊，见你们是吴桐的朋友，我来免费给你算上一卦吧。”算命老头，见小兰这么个大美女在旁边站着，哪能放过这么个和妹子聊天吹牛的机会。 “噢，你们认识吗？”小兰好奇的问。 “何止认识啊，简直就是情同手足，拜把子兄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的那种……”算命老头继续忽悠。 “跟你同日死啊……”小兰想笑但是硬生生憋回去。 “这个你放心，我会长命百岁的，来来来，给你算上一卦。” “好吧，要生辰八字之类的吗……？”小兰说完还真去找算命老头算去了，不过毕竟是吴桐的朋友，给她说的都是些女孩子喜欢听的好话，小兰每问一个问题，算命老头都是把她忽悠笑的花枝乱颤。 “钱包看下，各式各样的，很漂亮的……”刘叶胆气终于练出来了，都开始大声吆喝了。 “快收了！”正在刘叶应对一个讨价还价的客户时，突然来了一群城管，后面还跟着一个轻卡，看样子是专门收货用的。 刘叶哪里遇到过这阵势，在电视里了解的城管都是凶神恶煞，立即慌了分寸，不过还是照说匆匆把钱包扔箱子里收起来。 “床不要收了！”正当刘叶着急该怎么把床折叠起来时，两个城管一人架着折叠床的一头就往轻卡里扔。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刘叶很想上去找他们理论，不过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收你货都算不错的了！这里不能摆摊知道吗！”城管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去驱赶其他散摊，虽然摆摊的很多，但稍微往里面点就不进去了，就光把路口的给清理了下。 至于算命老头，他就摆开一张算命的广告布，城管一来直接把布一收就可以，方便快捷，即便是城管把布拿走了，这也不值钱。 “喂，吴桐，你快点回来，城管把你折叠床收走了！”这么久没联系，刘叶只有他QQ，至于电话还是拿了吴桐放在折叠床上的名片。 “好好好，马上到。”吴桐大口喝了几口还剩半瓶多的果啤，付了钱急匆匆冲出餐厅。 城管这会驱赶完摆摊的，一个个拿着瓶饮料在吴桐之前摆摊的地方休息，吴桐快步上前，哀求说：“大哥，你看这折叠床你们留着也没用，也就几十块钱，还是还给我吧。” “不行，谁叫你在这里摆摊的？”吴桐知道城管肯定不会说：好吧好吧给你给你。 “你去打电话给那个收费老头吧，他应该有办法的。”算命老头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凳子上，等着城管的离开然后继续摆。 “没他电话啊！” “那你去里面找找吧！应该在市场里面逛着呢，那老头一天到晚就没事在这瞎转。” 吴桐看到收费老头时，他正坐在椅子上，靠着大树躺着，眼睛盯着一个路过少妇的臀部看，眼光似乎随着臀部的浮动而上下浮动着。 “大哥，就帮我这个忙吧！床被收了是小事，关键我还要跑康复路去买，多麻烦啊！”吴桐把收费老头从色眯眯的眼神中解救出来，从地上捡了一本别人发传单扔的杂志，边给老头扇风边低声说着。 “一边去，你拿电X换的只是摆摊的权利，城管来了我可管不了。”老头昏昏欲睡，一副懒散的样子，看来是不指望能把他叫过去帮忙了，况且吴桐也没时间一直耗着，不然就算起来了，城管早开车走了。 “吴桐，怎么样，老头怎么说？”一脸苦楚走回来后，刘叶也显得很焦急。 “指望他没用，一个地痞混混哪还懂得什么人情冷暖互敬互助。”吴桐也是在想办法。 “那要怎么办呢？不会就送城管了吧？交罚款可以吗？” “两百块，不值得交。” “那只有送他了。”这头一次摆摊，就让刘叶遇到城管收货，着实让他吓得不轻。 “等会……”吴桐看到城管都跑到一边聊天吹牛去了，轻卡就停在路边，想了个办法：“你们帮忙把箱子抬走，我去拿床去。” 等刘叶和算命老头帮忙把钱包抬到市场里面后，吴桐悄悄来到轻卡背后。这轻卡后车厢没有来得及关上，是敞开的，毕竟这样扔货方便。吴桐见没人往这里看时，把折叠床迅速拉出来，然后三下两下折叠好，抱着就跑。 城管看到他时，刚开始很惊讶，一个个都往这里快步走过来，不过见吴桐抱着折叠床都跑了老远，也不可能还跟着后面追，毕竟这样太有损面子和形象了。 南小巷城管并不是经常来，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只怪今天运气太背了被抓到，也可能是刘叶是个新手，没在意城管过来，等人家都来到跟前了，你还没收摊，那真怪不了城管了。吴桐这次敢去偷拿自己折叠床，下次并不是说就不敢来了，反正你城管也不是经常来，大不了你来了我收快点跑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