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入地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那首“重头再来”单曲循环很长时间了，在兵兵这个不大的房间里，这种环境和心情下，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选产品固然重要，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填饱肚子啊！”吴桐坐在椅子上吃着香蕉，兵兵整个人仰躺靠着墙，嘴巴里咕咚咕咚灌着啤酒。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呢？”兵兵见吴桐只吃香蕉不喝酒，拆开一瓶，非要他拿着喝。 吴桐对啤酒可没啥喜好，吃喝嫖赌抽样样都不会，不过见硬塞过来了，索性就接上了，喝了几口说：“我看我们还是去摆摊去吧，你不是还有那么一堆货吗？” “摆摊啊，那公司咋弄？”兵兵觉得上下两难。 “公司先不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最主要的是经验至上，人脉至上，你不是喜欢王建楠吗？她们不是都要辞职？如果你想留住她，那就让她们和咱们一起摆摊，比如你可以和王建楠搭档，然后赚的钱平分，或者让她们自己进货一起卖，这样才能有机会靠近她啊！”吴桐这么一番点拨，兵兵若有所思点点头。 “对啊，还年轻呢，慢慢来，先从摆摊干起，边摆边筹划公司！”兵兵想到王建楠，眼中瞬间绽放光彩。 摆摊前，吴桐做了个重大决策，就是建立了个两千人地摊群，叫西安地摊创业，正是这个群巩固了西安的人脉，结实了无数朋友，整个西安东西南北四个郊，几百位熟人就此诞生，这个群建成的一年时间里，平均每天加入的新人不低于五十人，不断有人加入，不断踢出不聊天的，一年时间算算也踢掉上万人了，也正是这个群，见证了人来人往，地摊行业进进出出的人群，也正是从这个群，分支出了很多的群，但主力骨干依旧是从大群里出来的。 次日，公司全体休息，听说吴桐和兵兵晚上准备开始摆地摊，大家伙中午就来到兵兵家聚会了，有王建楠、孙晓英、张扬、郭花、王苗苗、吴欢、魏晓娇、薛卫龙，大家伙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然后在兵兵家煮了火锅，吃的美美的，主要吃的是一股子热闹。 到了快晚上了，大家拎着兵兵的货，在沙井村转了又转，准备寻找合适的地方摆摊，可不知道摆在哪里合适，吴桐以前从没摆过摊，更是不知道哪里可以摆。 “不行就放这里吧！”当大伙又来到沙井村正街，佰分佰门口时，王建楠建议说。 沙井村正街还算宽敞，并排走个三辆车都没问题，因为百分百斜对面村委会那栋楼已经拆迁，正在建成几十层高的楼房，所以那个位置摆摊还是可以的，直接就是摆在马路正中间。 这可是第一次摆摊啊，公司里人没到齐的也纷纷过来，全员出动过来助威，没多久就把布撑开，东西全部摆齐了，整条正街只有兵兵和吴桐这一个摊子，刚一撑开，大家伙就一起吆喝起来。 “来看看魔音耳机！” “指甲套装看一下，十块钱一套！” “平安豆要不要，五块钱一个！” 这么多女孩子里，吴欢挺开朗的，喊得也够卖力，当然吴桐当时特羞涩，甚至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毕竟这第一次摆摊，相当的紧张。 沙井村正街人流量相当的大，人来人往的，这么个突然出现的小摊子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东西销售情况也比较好，一个小时居然卖了将近两百块。这期间，村委会的还有人过来收费，给了张纸条，然后收了十块钱，当时吴桐瞬间长见识了，想不到这随便找的地方摆摊还要交费。 “这个多少钱一个！”一个胖胖的，胳膊上纹着纹身的男子拿着一个木雕问。 “十块钱。’王苗苗开口回答。 “我靠，这么贵，我还以为一块钱呢！”胖子又拿着平安豆问：“这个多少钱一个。” “十五！”张扬看这胖子不顺眼，也不像买东西的，故意要高价。 “十五？！送我一个！”那胖子显然就是这的地痞混混，身后还有几个平头纹身的同党。 “为什么送，我们都是卖的不送！”张扬小女生的脾气发作了。 “不送是不是？不送我看你们以后还能不能在这里摆摊，信不信叫人砸了你摊子！”这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算了算了，大哥这个送你了，我们摆摆小摊也不容易！”兵兵示意张扬不要继续说了，得罪人了可不好，尤其是这帮看着不像好人的家伙。 吴桐心里暗暗无语，这头一次出来摆摊，想不到就遇到地痞流氓了强行要东西了，这以后的路这么长，可如何是好呢？ 收工时将近十点了，今晚收获了三百多元，除了成本净赚两百多，第一次出摊，这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也加深了公司里其他成员们想来摆摊的想法。 回到兵兵房间，把东西送回去后，用今晚赚来的钱，和薛卫龙，王建楠，四个人一起点了几个菜，边喝酒边讨论问题。因为时间的缘故，其他人要么早早回去了，要么就是不愿一起吃。 “来，把今天赚的钱分你一半吧，”回到房间，兵兵就要掏钱包里的钱。 “拿走拿走，你觉得我会要你的钱吗！”还没等兵兵掏出来，吴桐赶忙拒绝。 “为什么不要，说好的平分的啊!"说着兵兵还是要掏钱包。 “不要给我，这是你自己批发的货赚的钱，我只是去帮忙，我不可能要你的钱！” 为了方便摆摊，吴桐由鱼化寨搬来了沙井村，和兵兵住在一起，他当时是茫无头绪，不知道卖什么，甚至东西弄过来不知道能不能卖不出，毕竟没有一点点经验，整天冥思苦想，光去网吧通宵就通宵了好几次，一整夜浏览阿里巴巴看看什么好卖，晚上通宵，白天就是去西安康复路批发市场转，反正是每天都去，这个批发市场还是很大的，西最大的批发市场，好多好多商贸城让人眼花缭乱。 接连几天在纠结中度日如年，吴桐当时身上的钱不多了，只有两百多块了，每天省吃俭用的，兵兵当时要借钱给他，被他拒绝了，他说：“我没钱是我没用，我没钱我饿死活该！” 靠着这仅有的两百多块钱能批发什么东西呢？苦思冥想，浏览了成千上万种商品的他，最终还是挑选了二十多款挂件，塑料的，看起来样子很像木头，一个批发一毛五左右，每样拿了好几十个，还有“武林秘籍”，就是上面写着什么降龙十八掌，葵花宝典，里面是空白的，复古的笔记本，然后还去康复路拿了点钥匙串等等其它小玩意。 一切准备就绪后，吴桐身上居然只有不到五十块钱了。 阿里巴巴的货走的是物流，到西安最快也要三天以上时间，这期间只有漫长的等待了，究竟能不能卖出去，如果卖不出去，只有饿死的份了，这些小玩意毕竟没卖过，好不好卖谁知道呢！ 这期间，吴桐时常买上一块钱三个的馒头，和五毛钱一毛或者一块钱一包的榨菜在房间里偷偷的吃，毕竟为了省钱，可以说，馒头吃起来都是酸的！这段时间，是那么的落魄，那么的迷茫，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心酸！ “吴桐，你怎么都不过来看我！”某天上午，电话里，小莲气嘟嘟的说。 “呃，我这几天都在忙呢，有时间了去找你玩好不好？” “不好！你不是去沙井村摆摊了吗？晚上摆摊，白天又没事做，过来找我玩吧，今天周末了。” “你没事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呗，我还要去康复路看货。” “不来是不是？你不来，我……我……”说着说着，小莲在电话里就哭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今天哪里也不去了，去找你玩好不好……“吴桐最见不得小女孩哭，只能无奈的说。 “嘿嘿，快点来！”小莲听吴桐说要来，马上破涕为笑，让吴桐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来到鱼化寨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因为沙井村到鱼化寨，坐312路只能坐到科技路西口下车，到住的地方还要走个二十几分钟，比较耽误时间。刚一到住处，就看到小莲早早守候在大门口，见到梧桐后，像是小孩子好几天没见到mama一样，兴奋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看你这几天，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小莲见吴桐一副睡眠不足，脸色蜡黄，黑黑的眼圈，马上由开心转为心疼的问候。 “这几天忙的不行，过些天就好了吧。” "累了就好好休息，身体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啊！”小莲责备的说道。 “到我家来。”他们家都住在四层，刚到了第四层，小莲就拉着吴桐的袖子，小脸含笑的往房间里拽。吴桐觉得小莲今天这个奇怪啊，表情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房间里还有个人，是小莲的室友，叫李芳，李芳一看到吴桐，顿时贼笑起来：“原来如此啊，我说你这从来不炒菜的，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买菜，折腾了一上午炒了几个菜，原来是给吴桐帅哥吃的，我可是白高兴一场啊！” 小莲向她撅了下嘴：“闭嘴，又不是不让你吃，我是今天休息呢，就想着顺便炒几个菜，然后顺便叫吴桐过来一起吃。” 李芳笑嘻嘻说：“还顺便了，我看你是几天没见想他了吧……”还没说完呢，两个小女孩就在一起闹了起来。 饭菜虽然不是什么大厨做的，虽然有的盐多了，还有鸡蛋居然炒糊了，不过看得出小莲还是很用心的去做了，现在这个社会的女孩子，已经很不错了。吴桐吃饭的时候，小莲还一直小心翼翼瞄着他，看他吃饭的表情，会觉得难吃吗……？ “嗯嗯，味道不错，真好吃！”吴桐可是狼吞虎咽的吃着。 “你胡说吧，我都觉得不怎么好吃呢，我都没做过饭。”小莲表情难过的说：“不好吃就别硬吃了，我有经验了，下次就能做的好吃了。” “谁说不好吃啊，我觉得很好吃啊！”话说吴桐当时也确实饿了，从醒来到小莲打电话，再到匆匆忙忙赶过来，还没吃早餐呢，没多久居然把桌子上的菜扫荡一空。 看到吴桐那样子，小莲眼中满是柔情，羞答答的眼神看着他，不过，当时的吴桐压根就没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