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关了灯，都是一样的
闻人止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药在手，便可万事大吉，几时到了七十岁还能生下子嗣？” 秦清雅摇了摇头：“不，你还没太明白。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你便明白了。这是在下游历到先罗国的时候曾听到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有些叛逆的姑娘，她出生于名门望族，母亲早死，被姨娘欺负，而其父亲却对她不管不顾，她无法忍受，于是她有一天一个人离家出走，并先后嫁了十个相公。这事让她的父亲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她被称为世上最**－荡的女人。她的那些相公们对她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在床上非常有情趣，恨的是她给他们戴了九顶绿帽子。可是你知道吗？事实上她还是清白之身呢！” “这怎么可能呢？太荒谬了！”闻人止道，“你前面已经说过了，她与她的那些相公们是上了chuang的，后来你又说，她还是清白之身！这自相矛盾了！” 秦清雅两手一摊：“这哪里矛盾了？我有说他们在床上的时候是开着灯的吗？我前面已经说过了，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关了灯，只要不说话，其实都是一样的。话又说回来了，在那种时候，不说话也正常的不是吗？” “不不不！不对！”闻人止道，“你刚刚说了，她出身于名门望族，说明她有势力有后台，被查出是清白之身，一定是她的父亲为了面子花重金或是许以重利给了那个给她验身的婆子。” “不，她没有。她的确是清白之身。”秦清雅笃定地道。 闻人止摇头：“更是荒谬！如果真如你所说，她什么都没有做，那么与她那十个相公上chuang的人又是谁？” “问得好！”秦清雅道，“这正是我刚刚遗漏的一点。她救过一个青楼女子，那女子对她很是感激，于是便扮做她的侍女，两人一直形影不离。现在你明白了吗？” “难道就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破绽吗？” “自然没有。因为他们在行房的时候屋子里是点了上好的熏香的，据说那熏香会让人产生一些些幻觉。”秦清雅坐回凳子上，“现在大将军还有疑问吗？” “没有了。” “好。” 闻人止目光直直地落在秦清雅脸上：“你知道的还挺多。不错。” “哪里，哪里。” “先生看着气质颇为清新儒雅，学识应该不错吧？” “惭愧，未中过进士。” “哦？那可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闻人止道，“止的府上正好缺一个谋士，先生如若不嫌弃，可以来我的府上吗？放心，报酬是很丰厚的，前途也是很光明的。” 万盛酒楼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上走下来一位中年的妇人。妇人穿得很讲究，颜色虽然素淡，却别有一番素雅的气质。 她是宁王府的扶嬷嬷。 扶嬷嬷收到秦清雅的信，特意打扮了一番，来这里见那位名叫“宋秦”的宋先生。 在小二的带领下，扶嬷嬷来到了秦清雅所住的房间。 两人相见的一刹那，秦清雅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只淡淡地拱了拱手：“嬷嬷。” 扶嬷嬷的目光在秦清雅那男装上打量了一下便回到她脸上。“是你送信让我来的？” “正是在下。”秦清雅道。 扶嬷嬷：“你说你在东晋的时候见过我家小姐一面，是这样的吗？” “是的。只是在下不太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你家小姐。” “哦？请先生说一说她的样子。” 秦清雅将与成非非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末了，道：“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在下也不确定。嬷嬷觉得呢？” 扶嬷嬷叹息一声，道：“不好说。” 秦清雅又拿出一封自己的亲笔信交给扶嬷嬷，道：“哦，对了，这是临走的时候一个小乞丐交给我的信，上面收信人处写的是宁王府扶嬷嬷，不知道是不是你？” “快！快给我看看！” 扶嬷嬷接过信，目光落在封面那几个字上，脸上一下子充满了喜悦，她激动地道：“是的！是我家小姐！是她写给我的信！你太好了！谢谢你宋先生！谢谢！” 这信是秦清雅前些天在个旧的时候便写好了的。 信上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扶嬷嬷，很抱歉当时我不告而别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为了躲开公冶唯与公冶墨两人的纠缠，也为了出去散心。请不用担心，也不要将我与你写信之事告诉别人，我明年秦天便会回来看你。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帮我打听一下二十年前我父亲是否曾出过远门，和谁关系比较密切。 因为闻人止的强势要求，秦清雅推辞几番不过，便答应了去将军府做门客。 为了表示隆重，闻人止特意派了豪华的马车来接她入府，并早早地站在大门边迎接她的到来。他为秦清雅安排了一个幽静的地方作为住处，并时时上门与她谈话。 秦清雅平时看书极多，双游历了两年，见识涨了不少。每每闲谈间，她总会聊到一些新鲜而奇特的见闻，以及一些在平常人看来有些惊世骇俗的观点。 为此，闻人止与她越谈越投机，一有空就必定要跑到她这儿来。 这天，闻人止再次来到静晚居，找秦清雅聊天。 “宋先生，我前些天将你与我讲的两个故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听后觉得你特别有才。今天皇上召见了我，问起我一件棘手的事情，我将你昨天给我讲的一番话给皇上说了，皇上听后，沉默了半晌，然后他说想要召见你。” 秦清雅：“召见我？这个......恐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被皇上召见，以先生之才，必定能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闻人止道。 秦清雅：“在下一山野之人，恐怕......” “山野之中也有高人啊！”一记熟悉的声音突然自外面传来，由远及近。 公冶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