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凶残的老慕
另一头，季融突然感觉马车一顿，停止了前行，他探出个小脑袋询问道：“怎么不走了？” 吴启道：“前面有人拦路。” 李仙儿一听，也伸出个小脑袋：“什么人啊，敢拦少爷马车？” 三人看着前面来者不善的五个壮汉，身着统一黑灰色，家奴一样的打扮。 季融大喊：“什么人？敢拦我季家。” 五人当中一个长相憨厚，身形圆胖的男子见对方喊话，若是不答，似乎有些不地道，于是脑子一抽，道：“听我家少爷的命令，来教训季家少爷季融。” 说完还傻傻的问了问：“你是不是？” 季融一愣：“呃……我不是。”然后指着吴启道：“他是，他就是你们要教训的季融。” 对面另外四人一脸黑线，为首的更是一脚将那大傻子踢开，怒骂道：“他娘的，咋这么蠢呢。兄弟们，上。” 看着朝这边走来的五人，季融道：“能解决吗？” 吴启道：“脚步虚浮无力，没有练过，都是一些废物。” 意思就是，这些人都是渣渣，解决起来就是小菜一碟，毫无压力。 那五人突然停步，因为他们看见那架马的少年伸手在座椅下一顿摸，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把鬼头大砍刀，愣住了。 吴启跳下马车，鬼头大砍刀拖地。往那一站，修长俊秀的身姿，青衣长袖摇曳，手中鬼头大砍刀轻劈，气势如长虹，霸气斐然。 但这画风再怎么看，也极其的不搭，你就想想一个文弱书生扛大刀砍人的画面。 呃……，低俗。 季融憋笑道：“这刀是你自已去打造的？” 语气中满是好奇的询问。 吴启道：“我爹给我准备的。” 季融若有所思道：“噢，吴管家呀，平时那么和蔼可亲的个人，怎么给你准备了这么一把……”瞅了瞅鬼头大砍刀，再瞅了瞅吴启，再瞅瞅大砍刀，再瞅瞅吴启：“噗…哈哈哈哈……” 斜眼看见季融捂着肚子一阵嘎嘎怪笑，吴启脸一沉，提起鬼头大砍刀朝五个壮汉冲去，决定用他们来出出气。 五人莫名的后退，感觉来的太草率了。 不就是来教训教训季家少爷吗？怎么马夫都这么猛了？大意了！ 为首的大汉强作镇定，快速分析道：“别慌，我们五个汉子还打不过这么一个少年吗。这样，我们的关键任务是揍那小奶孩一顿。你们拖住那少年。我去揍那小奶娃，得手就撤。”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他来了，快上。”不等其他四人反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齐用把两人推了上去。 其他两人见状，一咬牙，心一横，也冲了出去，试图拦住吴启。 “老大，你可快点啊，我们可拖不了多久。” 嗯！老大心想：“放心，万一你们伤了残了死了，我一定会向上面给你们要补偿金的，如果因此殉职的话，我也会照顾诸位弟妹的，信我，兄弟们。” 然而老大的心愿落空了，吴启一刀劈中一人，那人捂着胸口，后退三步，“扑通”倒地，都准备安心躺平了。 嘿，结果感觉哪里不对？似乎……没啥卵事。 原来这丫的是用刀背砍的老子，好嘛好嘛，既然没啥卵事，那就继续战斗呗。冲啊…… 吴启发现被他打倒在地的人又爬了起来，还不要命的朝他冲来，这哪行？不能够啊。加大力，直接拍晕。 此时，那位老大鬼鬼祟祟地绕开了战场，来到马车前，看着马车内露出的两个小脑袋瓜。 三人六目相对，季李二人咧嘴一笑，老大莫名其妙，刚想上马车揪人，“砰”的一下就被一个不明生物撞飞了。 定睛一看，竟然是只小马驹，“噗”一脸黑线，吐了口老血，感觉被撞出了内伤，斜眼看向一旁的战况，呃……，都爬下了。好吧，我也躺下吧，念头至此，两眼一翻，脑袋垂地，就地晕倒。 哎，熟练。 季融看着人堆里的吴启道：“完事了，就走吧。” 吴启点了点头，这时一道浑厚且带着疑问的语气道：“这算完事？” 吴启刚把鬼头大砍刀放回座椅刀鞘中，一听这话，又拔了出来，横在胸前，戒备。 见到来人，才稍微放松下来，原来是萧家少爷的马夫，刚才出皇城学宫还听萧家少爷寒暄了几句来着，应当无事，是来支援的。 老慕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每个人身上都有明显的刀痕，不见血，一看便是刀背砍的，不禁摇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惋惜。 不难看出始作俑者刀法造诣极高，可惜心慈手软，难有作为。 最终不忍这么位刀法天才埋没，于是决定指导一番。 他走进晕倒的四人里，提着斩马刀，手起刀落，一颗新鲜的头颅滚落，尸首分离。 “刀者，霸心，优柔寡断，麻烦只会接踵而至。” 这一瞬，李季吴三人心中的世界凝固了，只有血腥、暴力、残忍。 老慕的神情依然冷漠，又接着道：“要么不做，要么就把事做绝。” 又是手起刀落，最后一人头颅滚落，老慕一脚踢开，看向吴启冷笑道：“既以出刀，恩怨已结，必见其血，做事做绝，不留后患。” “多谢赐教。” 然后三人十分默契地转身。 “呕……” 这时萧玉正好架马车好来，看见这一幕，又看了看三人的惨样，高声安抚道：“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一旁装晕的老大也不敢再装下去了，他眯眼看见老慕剁头就跟剁大白菜似的，吓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此时快轮到他了，才惊回一些力气，捏了捏双腿，起身就往反方向跑。 然而老慕眼睛一凝，夺步而出，“噗”，只见人头高高抛起，无头的身体由于惯性继续跑了几步，猩红的鲜血从脖颈处狂喷。 季融三人刚缓和过来，看见这一幕，“呕……” 又吐了！ 萧玉扶额，大喊：“老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残，注意我们萧家形象，好吗？” 老慕低声反驳：“萧家有形象吗？” 萧玉：“……？？” 萧玉想了半天，想想还真没有，心虚的询问道：“没有吗？” 看向老慕那一脸怪异的表情，“呃，好吧，没有。” 又转头看向吐得稀里哗啦的三人：“你们还好吗？” 季融捂嘴道：“很不好，先离开这里再说。” 于是五人离开了这血腥的场地。 脱离那修罗场后，季融和李仙儿立即跳下马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萧玉走来，哈哈笑道：“你们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吗？” 季融斜眼看向他，反问道：“你看习惯了？” 萧玉有些小得意，但掩饰的很好，“还好吧！就是五岁时被我爹丢进刑部历练了一番。什么剁手剁脚、割rou撒盐、挖眼割耳的都看了一遍，自然就习惯了，也没什么。” “也没什么。”哼哼，季融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感觉聊不下去了，忙转移话题：“你也被人围击了？” 萧玉点头道：“嗯。” 季融又道：“也被分尸了？” 萧玉：“嗯，差不多吧。” 季融心想，萧家都这么凶残的吗？官府不管，皇帝老儿也不管吗？ 季融疑惑地看向他：“如此无所顾忌的杀人真的没事吗？” 萧玉道：“我萧家不惹事，但我萧家更不怕事，欺我萧家者，也应该知道后果。” 好么好么，感情欺负你萧家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呗，那就是死呗。 “不怕被官员弹劾吗？” 此话一出，萧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邪笑道：“武官没落，文官猖獗，武官和文官有冲突，这才是当今皇上想看到的。所以在皇上心里，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季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吴启，你去衙门报个案，就说季家少爷在东城街北郊遭人行刺，让衙门追查，给个交代。” “是。” 季融还是留了条后路，为人谨慎总是没错的。 一旁的老慕暗暗点头：“小小年纪竟如此沉着冷静，应变能力突出，好一招反客为主。” 萧玉一听，眼睛一亮，摆手道：“老慕，你也去，这样能省很多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