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0章
“所跌死捏，直到你大功告成了我才明白真正的「真相」，大jiejie。”归云看着一颗颗镶嵌在神像上闪闪发亮的「神之眼」说，“这一战，是我输了。不止我，世间众生居然都成了你的棋子，真是高明！”又将铜钱伞交给摩拉克斯，说：“影姐现在只是一抹意识——说白了就是鬼，不能见日光，会死，不能见月光，可能会六亲不认。所以带本体去溜达的时候拿这玩意挡光才行——当然，你不介意让她cao控木偶陪你的话，那当我没说。行了，这雪越下越大，影姐不怕冷，但我主子怕，我可不能让她冻感冒了，你们慢慢叙旧，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 “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人神说这一战是我赢了？明明他让我输得这么彻底。”雷电影依靠在摩拉克斯怀中说，“我有点冷，你怎么回事，不肯抱我了是吗？变心了是吗？嫌弃我了是吗？”摩拉克斯只得抱得更紧了一些，说：“我……有些紧张，额……愿闻其详。” “紧张？呵，一千年前不知道是谁那么主动。”雷电影的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的红，“用你领导璃月的脑子想想，我颁布「眼狩令」的目的真的会是抹灭凡人的愿望、让一切处于静止的「永恒」那么荒唐吧。再想想，七神会议后，你准备回璃月时，跟我说了什么？” 摩拉克斯回忆着说：“如果有一天你将稻妻带入歧途，我便会亲自……”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宛若拨开云雾见天日。“原来如此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引我过来。阿影，你还是那么小孩子气……可真是一点也没变……” 雷电影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难道要我去璃月给你来一刀？摩拉克斯，我只是须臾即逝的雷光，一千年，我不知道它究竟占我生命的多少，也不敢知道，但那过程中留下了太多遗憾，我不想在被时间磨损始尽时还未能再见你一面，所以，我以整个国家的存亡作为赌注，赌你会展行契约。我……很想你。” 摩拉克斯深叹一口气说：“我的心又非岩石，何尝不也想你？其实就算你不推行「眼狩令」我也会来，这些年，我一直在为卸任善后，如今……阿影，我已不再是岩神，以后都可以陪着你了。” “也就是说，现在璃月是没有神的国度？”雷电影有些担忧地问道，“就凭那些弱小的人类，真的能自保吗？” “金鹏加上一众隐居山林的仙人，足以作为璃月的第一道防线。”摩拉克斯说道，“倘若天下无神，这便是人的国度，该选择怎样的道路，理应由他们选择，而不是由神来定夺。” “人的国度……我明白了。当了几百年的执政神，我也该退休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人神他们处理吧。” “阿嚏！”归云疑惑地揉了揉鼻子，“不对啊，神怎么会感冒呢，难道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哎算了算了，先睡觉再说。” 「鸣神大社」。 归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看来这一趟出去了很久，回来时绫华已经窝在棉被里陷入熟睡，整个屋子都暖暖的，并没有因为下雪而寒冷。他脱下沾满雪花的外衣，直到现在坐到床上才感觉到浑身酸痛，使用「无限形态」的阴阳八乘术还是太过勉强，但总归赢了雷电影，不过真相却是从始至终一直被她算计。 归云轻躺下，捏了捏绫华发烫的脸颊，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绫华低声呻吟了两下就钻到怀里继续她的美梦，没有一点醒过来的征兆。 （这孩子……）归云故作老成地笑笑，搂住绫华正要补个觉。 「人神……」 “WC，大姐，大半夜让我睡个觉好吗，有什么事明天说，我已经两天没睡了。”归云在精神意境里不耐烦地说。 雷电影无奈地摊开手：“谁知道你这么不经熬。我和摩拉克斯都对稻妻不太熟悉，所以，明天可否请你们做我们的向导？” “就这点事用得着现在就找我吗，而且为什么又是我？” “那就是不去了？可是摩拉克斯还说了，如果你不去的话，他就把天星塞进你的嘴里。” “他那个天星这么大，怎么可能……等等，如果是他的话还真的可以，去就去吧，明天中午我们去天守阁。”翌日正午，天守阁。 “所以，大御所大人一意孤行颁布的「眼狩令」真实目的，是为了引来千年未见的恋人？”绫华不可思议地问道，“这……这听起来简直就是轻小说里才会有的内容！”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昨天夜里，事实就摆到了我脸上。”归云无奈地说，“唉，我们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步，她却让我们输得这么彻底。哎哟，说曹cao，她就带着刘备到了。”归云远远看见撑着铜钱伞的两个人，于是招招手，拉着绫华前去会合。 由于是要去尘世闲游，为了不被认出来，今天的雷电影换上了一身超时代风格的职业装——上身是纯色的亮白衬衫，下身是性感的黑色包臂裙，略微勒紧的衣裙将她成熟女性的完美身材凸显到了极致。 雷电影扯了扯勒得很紧的上衣，有些不自在地说:“这件衣服还是上次一位经过稻妻，叫荧的旅行者赠送的，感觉有点小了，好像扣子随时可能崩开啊。” “卧……卧槽，好大的……衬衫……啊不……好白的裙子……啊不……咳咳，她可能对你身材的估计还是持保守态度吧。”归云血气方刚，一时阳气冲头，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那个旅行者，还真会挑衣服的……我有点顶不住……斯……哈……” 摩拉克斯轻咳一声说：“行了，收一下你的哈喇子。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走吧。” 街市。 雷电影被熟悉、繁华却又陌生的市井惊艳到了：“这就是现在的市集吗，感觉和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甚远啊。街道上的店面，还有经商的人，嗯……当然也不是最初的样子了。” 摩拉克斯见行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于是问道：“人神，天这么阴，不遮光也没什么事吧？总感觉没太阳不下雪的，还撑着柄这么奇怪的伞，在人群里甚是突兀啊。” “也对哈，以后我再整个2.0版本，改成纸或者布制的。”归云抬头望了望天空说，“我算了一下云层厚度，看来这两天是不会有什么日月了，那好吧，今天就放开了玩。” 话音刚落，铜钱伞下就剩摩拉克斯一脸懵逼。雷电影像小孩子第一次赶集一样两眼放光，好奇地四处打量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归云在「一心净土」里见到的正经模样截然相反。忽然，空气中飘来丝丝甜味，雷电影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循着香味独自离开了队伍。 “阿影，不可急躁！”摩拉克斯嗔怪着快步跟上，归云耸耸肩，拉着绫华跟在他们后面。 “OhmyGod，好大的……「大」～美女，”一位留着八字胡的枫丹商人热情地向雷电影介绍他的商品，“有没有兴趣尝尝我们枫丹的「爱丝柯林」（ice-cream）呢，绝对甜到你的心里哦～” “「爱丝柯林」？”雷电影摸着衬衫最上边的扣子打量摊子上卖相精致的冰制膏状物，“是什么新产品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时归云也凑到了摊前，不以为然地说：“这他妈不就是捣碎了的冰棍儿吗，还整个什么「柯林」，而且这种天吃这么冷的玩意，你想冻死人吗，香精煎鱼食不食？” 枫丹商人解释说：“这位布拉泽（brother）不要误会，按稻妻的气候，现在应该比较热了才对，谁知道昨天夜里突然就下雪了。为了生计，我也不得不斗胆出来卖。但我这「爱丝柯林」绝对不是冰棍能相提并论的，你们就当支援一下外资吧，额，不好吃你们就掀了我的摊子！” 见他如此凄惨而又自信，雷电影和绫华各自要了一份「爱丝柯林」，归云不屑于吃那玩意儿，点了一杯枫丹商人另外推荐的「抠了」（cola），摩拉克斯则要了杯异国酿造的红酒。 “嗯……又软又滑，还甜甜的，很好吃！”雷电影细细品味后夸赞道——事实上绫华这边还没吃完第一份，她已经单刷了大半个摊子的「爱丝柯林」。 枫丹商人闻言高兴地搓搓手说：“我都说了信我啦！那……两位蕾蒂斯（ladies），两位尖头们（gentlemen），你们该买单了吧？” 摩拉克斯放下酒杯，轻咳一声，问道：“我今天出门忘带钱包了，所以…… “你们有带钱吗？” 归云刚喝进口中的「抠了」被他的话呛得全喷出来，但他依旧保持荔枝，用神识传输说：“你他妈在讲冷笑话？摩拉克斯会没有摩拉？” 摩拉克斯摊开双手说：“你也知道，我已不是岩神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璃月人，不会再使用造摩拉的能力了。” “那你不会在卸任之前给自己预留一堆钱当作退休金吗？” 摩拉克斯又摊开双手说：“这确实是个好想法，但是…… “我忘了。” “我***你个****！” 归云还不死心，再问雷电影道：“难道影姐也没钱？” 雷电影微笑着说：“当然没有了，「一心净土」又没有商店，平常需要什么东西吩咐一下就好了，带着摩拉只会占空间。” 绫华拉住归云的手说：“要不我付钱吧。” 归云喝道：“出来逛街哪有女人付钱的道理！”随即从虚空里掏出来一袋摩拉，双手微微颤抖地付了钱，说：“这可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啊，我已经大半年没上班了，大舅哥也真是的，这么危险的工作还不涨工资。” 这时，不远处的小广场传来一片欢呼，四人凑了上去，只见人群围成的圆阵中间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的练习生，齐声略带羞涩地说：“大家好，我们是—— “糖——果——超——甜！” 又是一片欢呼，大多数都是年纪不大的花龄少女。 雷电影观察许久，问：“哎，他们是男是女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归云深意一笑：“你看着就是，来自高丽族的「特色」衍生的「伪娘」，要开始他们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