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失
清晨，零躺在简陋的床板上缓缓睁开双眼，一缕阳光正好照进了他的眼中，闪耀而刺眼。 今日的南京城格外的安静。 或许是他昨天将南京的所有日军肃清的关系，今日的南京不同于前几日的黑暗。 他揉了揉太阳xue，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屋子，小腹传来不满的情绪。 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腹，抬手看着面前的篮子。 他翻了翻篮子，发现里面有着一些野菜和一块烧饼。 他看着眼前这本该是作为昨天午饭的食材。 升起火煮起了野菜汤。 啃着早已冷硬至极的烧饼。 这时，他敏锐地发现正在烧着的火在分崩离析。 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现象，伸手触碰了那火焰。 火焰之中没有温度。 此时他的手正在慢慢变得扭曲，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火焰将他吞噬。 在他醒来时，他来到了1756的莫斯特。 被火焰吞噬后，他在一个垃圾堆中醒来。 他看着眼前脏乱差的垃圾堆，顿时觉得感到恶心。 他一手将压在身上的垃圾全部推开，闻了闻自己的身体。 脸上的表情阴暗至极，此刻他很想找到一个可以洗澡的地方。 但这座城里并没有河流可以让他洗澡。 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用作清洁自身的物品。 他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垃圾堆中。 看着眼前这极其陌生的城市。 他也顿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火焰吞噬。 不过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个时空漩涡会正好处于火焰之中。 “巧合吗？” 他自言自语道。 眼前的一切令他感到陌生，毕竟刚才他还在南京城之中准备做野菜汤。 他站在街上正思考时，一辆马车将他给撞开。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驾驶马车的人停下车，看着眼前的零。 “行了，走吧。不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明白，明白” 驱车人向马车内谄媚地说到，继续驾驶马车继续前进。 零扶着腿站起向一旁吐出一口nongnong的唾沫。 凝视着离开的马车，将马车上所有的细节都记在了脑中。 他的眼神令人感到恐惧，那种眼神与他在南京城中掠杀日军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看着周围人的衣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变为相同样式跟了上去。 马车停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前。 里面的中年人缓步地下车，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他看着眼前奢侈的宅邸，不禁感到好笑。 “果然不论哪个时代，哪个地点，人类都是如此的丑恶。” 他双手握成拳状，讥讽道。 从墙边爬了进去。 此时他看见一名正在打扫的庄园的仆人。 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刀。 这名仆人正在日常的对庄园进行清理打扫。 突然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请告诉我，刚才那个从马车下来的中年人在哪里。” 零的头从仆人身旁探出，有礼貌地询问道。 “你……你是谁！” 那名仆人恐惧的说到。 而这时，零将刀刃更向其推动几分。 “你只需要……回答我。” 仆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颤抖地说到。 “在寝室里，我带你去不要杀我。” 此时的中年人回到家中，正欲与妻子缠绵之时，零将大门给一脚踹开。 中年人看着面前将大门踢开的少年愤怒地问到。 “混蛋！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零并未回答他。 而是提着刀缓缓靠近。 中年人看着眼前的零，愤怒使得他青筋暴起。 “快来人拦住这个暴徒！” 他向外大声地吼着。 几名健壮的男人一瞬间挤满了这狭小了房间。 零看着眼前的壮汉，不以为然。 还不等中年人开心，几名壮汉集体倒下。 全部被割喉而死。 中年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惊恐的眼神仿佛要把眼珠给挤出眼眶。 “假如说，你想活命的话，就好好的……听我的话。” 零昂起头，下颚对着中年人，眼神中满满的不屑于讥讽。 零将那名中年男人控制住之后，将其庄园化作了自己的后花园居住了几个月。 他从男人的口中得知，现在这里是1756年的俄罗斯帝国。 而这个时期的沙皇正是彼得二世。 零站在庄园的屋顶上看着这个肮脏丑陋的国家冷笑道。 “不论是哪个时代，人类都不配得到救赎。” 零看着远处破败的贫民窟，不禁让他想起了南京城中收留他的妇女。 零从屋顶上跳下。 抬手招呼着老管家。 “老家伙，过来。” 老管家闻讯赶来战战兢兢地问到:“零老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零顿了顿，说道。 “把你们的老爷叫来，让厨房给做一大锅粥出去给外面那些饥民。最好快点，否则的话……” 零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犹如一把把利剑，仿佛要将老管家给刺穿。 此时的老管家更加地恐惧，急忙地去厨房叫人找食材来煮粥，随后赶忙去通知老爷，半分都不敢怠慢零。 过了一会，那名中年男人也战栗地走了过来。 “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对零毕恭毕敬地说到。 零瞥了一眼男人说到:“我刚才叫厨房煮了一大锅的粥，一会你就去那边的贫民窟施粥，明白吗？” “是是，明白，明白。” 男人的这幅模样着实令他好笑。 无论是哪个时代的人都是欺软怕硬，只要遇到性命攸关的危机，那么人性的丑恶就会暴露得一览无遗。 他对此感到十分恶心。 无论是实验室里那些利用人体做超级血清实验的研究员，还是南京城内四处作恶的日本士兵，亦或是现在面前的这位大地主。 零薅了薅凌乱的银发，向着贫民窟走去。 这种的场景与资源枯竭的未来如出一辙。 “明明自然资源如此充足，这里的人民生活竟还不如未来！” 零看着这副场景，欲要将牙齿给硬生生咬碎。 不一会，让厨房做的粥已经煮好。 地主带着几名仆人将粥搬出，分发给了诸位饥民。 这群身形大多已瘦弱不堪的人们看着眼前的大锅粥一拥而上。 零命仆人将这群人拉开，眼神示意着地主。 地主看着零那仿佛要将他拉下地狱的眼神，立刻会意。 “所有人都不要急，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碗粥，一名一名的来。” 地主向众人喊到。 此话一出，饥民都在抢夺前列的位置。 零看着眼前不断推搡的饥民。 手中的拳头缓缓凝聚成型，运用了自身最擅长的手段将众人的秩序。 零双手抱胸看着眼前变得井然有序的饥民们，不由得嘲笑道。 “呵呵呵，不论何种阶级的人们，都是如此丑恶不堪。” 零摇了摇头，并不想再看见这群饥民的恶心的嘴脸。 此时，一名脏兮兮的娇小少女出来拉住了他。 “哥哥，谢谢你！” 零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不由得颤动起来。 小女孩对他笑了笑，快步地去到了她母亲身边，脸上依旧挂着令人暖心的笑容。 零的眼神逐渐呆滞，看着女孩的笑容出了神。 零的精神逐渐恍惚，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哪？” “我是谁？” 零的耳边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 零用双手极力捂住头，脸色苍白，面露痛苦状。 “混蛋！这是什么！” 零向着四周的黑暗大吼。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是谁？” “我在哪？” …… 周围不间断的声音惹得零近乎崩溃。 “快闭嘴！混蛋！” 零向黑暗中大吼，可回忆他的永远只是重复的两句话。 “我是谁？” “我在哪？” 零疯狂地向四周宣泄着愤怒。 无限重复的两句话使他的眼眶变得通红。 在这黑暗中他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又来新同伴啦！” “新同伴！” “有新同伴啦！” 周围突然出现的孩童之声使得零的精神更加紧绷。 突然，零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光将他吸引过去。 他向着光亮走去，一直走，一直走。 却从未触及过那道光。 终于，零倒下了。 在这无尽的折磨之中瘫倒在地。 而那道光亮就在他的手边。 光亮逐渐暗淡，整个世界再次进入了黑暗之中。 可零的手指上，扔残留着一抹光亮。 很微弱，很微弱。 仅在刹那间，光亮开始膨胀，变大。 一点点的将零吞噬。 …… 一所乳白色的实验室中，，零的双手被束缚着，浑身插满了针管。 “情况如何？” 一名男性实验员问到。 “很不乐观，根据观测他是前几天出现在附近。而他出现的时候，周围的时空出现紊乱之状，随时可能出现裂痕，STM值（时空指数值）异常的高。” 另一位女性实验员回答道。 “我们估测，应该是堕入了时空裂缝中。” “时空裂缝吗？好好监视着他，他是我们……完美的……研究资料。” 男性实验员摆了摆手，离开了实验室。 “真是可怜的家伙。” 女性实验员淡淡地说到，随后也离开了实验室。 灯光关闭，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 …… 不知多久之后，零睁开了双眼。 他银色的眼眸无神地看着眼前的黑暗。 “我是谁？” “我在哪？” 零的声音毫无生气与感情。 仿佛变成一个仿生人。 女实验员走了进来，看着已经苏醒的零。 “哦，醒了吗？” 她风情万种地说到，加上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总会令人浮想联翩。 她推了推她的圆框眼镜，问到:“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零抬了抬头，说到。 “我是谁？” “我在哪？” 女实验员微微一笑，仿佛早于预料到这个结果。 她摇了摇头，道:“果真吗？” 而零也并未理会她的自言自语。 还是重复道。 “我是谁？” “我在哪？” 女实验员看着这样的零，两只玉手插进了白大褂的衣兜离开了这里。 女实验员来到了电梯前，对着电梯的楼层一通cao作，使得电梯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 电梯内部散发着耀眼的红光，电梯上层的显示器上显示着一个本不存在于按键上的楼层——负一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生态圈般的世界。 她无视了周围被玻璃墙隔开的各种动物，来到了最深处。 “你们所发现的人，怎么样？” 一名身着西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实验员，音色低沉地问到。 “他丧失了所有的记忆，身上也没有任何物品，这使得我们也无从下手。” 女实验员以四十五度鞠躬的姿势回答道。 “这样啊！我明白了。继续监视好他，有什么一举一动就和我汇报。”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女人会意，起身离去。 男人独自坐在房间内，脸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