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杭州林家
老秀才走了，偌大的府宅，异常空旷，祝山起床，也不想在府宅多待，一入府宅，便会想到老秀才曾经叫喊自己起床，给自己送饭的情形，现在府上就剩自己一人了，祝山不免感觉到有些苍凉。 如今的祝山独守空宅，又不会做饭，一大早儿，去长乐街路口随便的吃了碗阳春面便早早来到扇子店，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 刚开店不久，抬起眼皮子，祝山见到一位穿着朴素浅蓝色布料长裙的女子，与一位长相中年，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径直往自己这边而来。 女子祝山认得，正是昨日的王美莲，其身边的中年人，想必就是王美莲的父亲了。 “祝公子，我……带家父来了”王美莲仍旧改变不了，说话时候有些羞涩。祝山心里一阵儿好笑，想不到天底下真有这种极易脸红的女子。 从柜台出来，祝山连忙迎了上去。 “美莲这么早，这位就是令父吧，快，坐下吧”说着祝山便从一侧搬来两个凳子让两人坐下。 这两人倒还真是实在，现在一些菜农才刚刚到达集市而已，多亏自己没在府上多呆，要不然恐怕切得等一会儿了。 “伯父，想必昨日美莲已经将情况跟您说了，您可是满意？”祝山询问道，生怕王美莲父亲会有什么不满意的，画工跟账房招来可是不易啊。 “没，没有”王富贵连忙摆手，他曾经也想做类似于账房的工作，虽然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是骨感的呀，接连的碰壁，被迫只能每日做些散活儿维持生计，从天而降这么个工作，他都兴奋的一夜没睡觉。 “祝公子，我与小女，定当在这儿好好工作的”王富贵语气诚恳的说。 “王伯，您可说笑了，找到你与美莲如此工人，我求知不得呢”祝山没有说谎，说的纯粹是大实话，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客套话，祝山便把自己昨日招工的过程在王美莲与王富贵面前讲了起来。 讲着遇到人，以及情况，惹得王美莲与王富贵一阵笑容，也缓解了初次见面比较尴尬的情况。 见到王美莲与王富贵如约而来，祝山也松了口气，再也不用费心思招工了。 闲聊几句后，祝山不再多言，便开始分配工作，祝山原先的位置就让给了王富贵，由王富贵在柜台盯着负责记账本，敲打算盘。纸扇店其实并不小，甚至店面后面还有片小院儿，这块地皮也早被老秀才买下来了，祝山就让王美莲在后院作画。 后院清幽，无人打扰，极为适合作画，而且还有石椅石桌。祝山责搬个小板凳坐在店铺内，有人买扇子，他负责去卖。 至于老秀才哪有那么多钱又买大府宅，又买街道地皮的，祝山不清楚，它曾问过老秀才，得来的却是一句记不清了。 王富贵不愧是有过自家店铺，算起账来，算盘“啪啪”作响，极为娴熟，这让祝山很是佩服。 “王伯，美莲这么长时间了，莫不是一直作画吧，我去瞧瞧”整整两个时辰过去，后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祝山还真怕王美莲这丫头给累坏了。 “呵呵，有劳祝公子”王富贵笑道，今天他终于找到份儿正经工作，心里实为高兴。 “王伯可别称我公子，喊我祝山就是”对于公子这称呼，祝山真是觉得别扭。 后院与店铺只有一墙之隔，祝山轻轻挑开珠帘，就到了后院。 只见王美莲端坐于石凳上，后背挺拔，双臂发力，小手儿在白纸扇上飒飒挥动，不多时，又是一副风水画出炉。 “美莲，这是你两个时辰画的？”王美莲作画，祝山不敢打扰，怕惊吓到王美莲，使其画不能一气呵成，画成，祝山忍不住的道，摆在眼前石桌上的足足有着将近十把画扇！！！ “呀，祝公子你……来啦”扭身看到祝山在自己背后，王美莲连忙站起身来，脑袋仿佛蜻蜓点水般的点了点头，细声细语说道：“祝公子，如此作画可好？” “好？你这画的，都快赶上我每天挣得了”祝山道。 “啊，那……那我画慢些行吗，公子……千万不要辞退我”王美莲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连忙的对祝山道。 原本祝山只是样严肃一点儿，怕这王美莲作画太多怕把身子累着，现在看到因为自己一句话，这妮子都快要哭出来了，祝山一阵苦笑，自己真被这妮子的性格打败了。 “美莲，我说笑的，你可别当真，你的画这么好，我当然想你每天能多画写，可你也要注意身体，别钱挣了，身子却挎了”对于王美莲，祝山算明白了，你千万别对她大声说话，很有可能吓哭她。 祝山倒不是危言耸听，照着林美莲的画法，不出几天，恐怕就会疲劳过度。 “祝公子，小女子谨记” “美莲，别称呼了公子了，直接喊我名字就是，这称呼太别扭了”祝山继续摆正王美莲对自己的称呼，老外有个单词叫girls，是姑娘们的意思，英文极好的祝山老会把这两个词语联系到一起。 “那祝大哥”王美莲想了一下而后道。 “呵呵，就这么称呼了，走吧美莲，去店铺坐会儿吧，恐怕你手腕都紫了，这会儿没生意，与你父亲聊会儿也可以”祝山微笑说，不再开玩笑，生怕这妮子真哭出来。 这父女两人，王美莲性格温柔如水，柔弱敏感，王富贵精明能干，憨厚老实，跟他们父女两个相处，祝山相处的非常融洽。 俗语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了王美莲的加入，每日都让祝山过的十分轻松，并且这些天在祝山偶尔开玩笑的情况下，王美莲也不在脸红。明显的对于祝山有了进一步了解。 几天的相处，对于王美莲与王富贵的生活情况，祝山也有所了解，这父女两人住在安乐坊农户的平民小房，平民小房人多杂乱不说，单单安乐坊距离长乐街可是不近，恐怕每日脚程都要那个时辰。 祝山曾多次提出过让两人搬到自己府上去住，却是都被两人回绝了，得到的答案是，祝山帮助他们的太多了，他们不想在给祝山增添跟多的麻烦。这让祝山有些苦笑不得，原本祝山欣赏这父女俩的真诚性格，在住房问题上，诚实本分。却成为了阻碍。 “祝大哥，今日杭州城极为热闹，林家门槛，都快被挤破了”几天下来，王美莲跟祝山渐渐熟络，将祝山当做自家人的王美莲，说话也开始变为了主动。 “林家？挤破门槛？发生什么事了”听到是林家的事，祝山不得不上心，因为老秀才信上专门嘱咐过他，要多多关心，多多亲近。 “哦，祝大哥是这样的，林家近日宣布招家丁呢，很多人都争抢着去”王美莲解释道，难得能有祝山感兴趣的事情。 “为什么，林家招家丁，就会有很多人争抢着去？”祝山满脸疑惑，所谓家丁，就是伺候人的活儿，这么多人，赶着抢着去伺候人？这不是没事儿找抽吗。 “嘿嘿，林府可是有位美丽至极的林夫人，更有一位相传长相绝美的二小姐，这么多人削尖脑袋想紧近林家大门，大多数都是冲着一睹这两位美女芳容而去的”王富贵瞧着王美莲说话说一半儿，生怕他说话慢，让祝山着急，于是赶紧补充的说道。 听到这里，祝山才算是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林家二小姐祝山在西湖上碰到过，只是当时对于程东成太气愤了，没注意那丫头。 听着林家夫人也漂亮，祝山倒是有点儿兴趣，老秀才那家伙貌似跟林家夫人认识，真是好奇，他们两个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值得让老秀才临走前，不忘让自己多亲近林家。 “那王伯，这林家二小姐长的漂亮不？”祝山心里有些后悔，当日自己怎么就不看看呢。 “哼！我去画画，早知道就不告诉祝大哥了，就知道漂亮女孩儿”未等王富贵回答，王美莲不知怎的，有些生气，抱走一把折扇，向后院走去。 “这林家二小姐，传闻古灵精怪，今年十六岁，小小年纪那长相没的说，绝美啊”一提到女子，饶是已到中年的王富贵都有些动容，侃侃而谈，对于王美莲走没走也没多大注意。 十六岁？听到年龄，祝山兴趣顿时消去，十六岁才多大啊，简直就是萝莉年纪，自己心理年龄足足的可是有着三十岁，对于小萝莉确实不感兴趣。随便的赔笑了几声，就不在多问。 不过祝山，倒不觉得古代会有如此做法，古代结婚普遍都早，甚至一些大户人家自打孩子五六岁时，就已经置办婚礼，为孩子张罗婚事儿了，娶回家的媳妇儿被称为童养媳。 林家二小姐，十六岁了，这么多人想要娶她倒也无可厚非，白富美，条件确实十分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