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了解
夜晚还是如此的安静，四时道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长廊里，书架上，四时道静静的漂浮其上。 在他面前摞了十三本书——这是四时道想出来记日子的方法，每当过去一天，他就叠一本书上去。 “那么今天看什么呢？”四时道一个空翻回到了底层书架，他是越来越喜欢这座图书馆了。 “嗯，就这个，《蒂安药物学》。”四时道想了想就决定了，“也许能派上用场……” 第二天一大早，四时道就直奔地精的诊所。 “这些玩意，你有吗？”四时道给了科迪安一张药物清单。 “额，这些应该都不是给人类治病的，你要干嘛。”地精疑惑的抓了抓脸。 “我自有用处。” “那好吧，不过这里面有些东西现在没有，我得出去搞。” “尽快，哦对了，这个先给你。”四时道掏出一叠钉起来的草稿纸。 “这是啥？” “我用上课时间抄的《科塔斯的解毒学（下）》。” 地精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接过了四时道写下的书。 “晚上你来拿就行了。” 早上没有啥好说的，只是神学课上牧师讲的一段话让四时道有点兴趣。 由于大部分人（埃加贝当然除外）和四时道一样听讲学昏昏欲睡，所以牧师为了让他们提起兴趣，破例讲了一些实在的。 “众所周知神之使徒拥有向神明借取力量的权力，而在他们要全力战斗时，都会念诵一段神赐予的祈词。你们不好好学我讲的祈祷规范，就没有这个权力，知道吗！还睡！” 大部分人还是提不起劲，但四时道有点兴趣。 下课后，四时道询问了维持隐身的伯达尔。 “是这样的，主君，在被神器认可后神会赐予一段祈词，每个使徒都不一样的，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别人喊也没用。” “哦~，那为啥艾诺丝的祈词没人说呢？我好像还没听说过。”四时道略一回想。 “这个……恕我学识短浅，我也不知道她的祈词是什么，在别的国家，使徒都喜欢公开自己的祈词，口耳传唱，在别的青之领也没有这样的事，艾诺丝的祈词保密的这么深可能有她自己的理由。”伯达尔致歉。 “你过谦了，我就是好奇问问。”四时道忙摇手，“虽然按照‘契约’，我是你的王，你也不必如此恭谨，无论知识还是实力上都是你更强。” “感谢您的信任。”没什么用，他还是这个态度。 “算了，你有看到什么新情报吗？” “还没，我会继续观察的，主君您按自己的意识行事便好。”铃声响起。 “哦，到时间了，你去吧。” “如您所愿。” 午休时间，四时道回到宿舍（虽有两张床，但只住他一人），准备小憩一下，毕竟他的睡眠时间比其他人少了很多，他也摸清了长廊的规律，只要睡眠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不会触发。 “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四时道有些不愉快，他的午休可是很宝贵的。 “是我，埃加贝。” 目标送上门了，只是要牺牲自己的午休，四时道忍痛开了门。 “希望没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四时道挤出营业笑容，“我早就想见你了。” 两个人相对坐下，这次是埃加贝先开口了 “第一件事，我是来回礼的。” “这样啊。但我看你没带什么东西啊。” 埃加贝拿起了四时道的剑，拔剑出鞘，“我想为你打磨保养一下这个武器。” 虽然用的时间段，但细剑比正常的骑士剑更需保养，四时道的剑已经有些豁口了。 “不会影响你后天的考核吗？” “这没搞关系的，我保养武器时更利于我的思考。” “那麻烦你了。”既然埃加贝都这么说了，四时道也不好拒绝。 “第二件事，我为我之前的所有失礼而道歉，”埃加贝低下了头。“对于尊敬自己的人应当回以相同的敬意。” “啊，这不是什么大事，”四时道对埃加贝之前的不快没放在心上。 “不过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之前为何排斥你。”埃加贝没有抬起头， 接下来埃加贝便向四时道讲述了自己的出身——虽然四时道早就知道，不过他还是认真听了一遍，以防错漏别的信息。 埃加贝讲的和四时道知道的并无大的差别。 “我了解你的苦处。”四时道点了点头。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为何帮我？就是因为我和你用的武器一样吗？” “当然不是。”四时道想过这个问题，埃加贝的问题肯定会问了，不能全讲假话，只能含糊其辞，他早已想好了回答。“我现在还不能明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一个强大的对手。为了对付他，我需要伙伴。我认为你有这个潜力。” 埃加贝显出震惊的神情，“你不是学生吗，哪来的仇敌？而且为什么是我？” “这个暂时不能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四时道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等你通过考核我就告诉你。”你通过不了我也不用说了，四时道心里想。 成为黑之神的信徒，就不太可能拉拢他了。 “你不会是哪个使徒吧，”埃加贝后退两步， 四时道笑着摇摇头，“你想多了，使徒的自尊哪会让我在剑战输给你。” 也是，埃加贝放下了警惕，使徒也不会为了他这种人伪装潜伏。 不过这些事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还是冲击过大了，埃加贝决定告辞缓解一下。 “这个拿上。”四时道又抛出了一个小木盒，“和上次一样的。” “你这是从哪里买的，我找遍了商店街也没有啊。” “当然没有，我自己做的。” “……谢了。” “不用谢。” 他告辞离开了，四时道则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叹了口气， “我的午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