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登门求教

    老头冷哼一声，不屑道：“那是你没见识，宝贝摆在你面前都不知道！”

    “那你们收这些东西吗？”

    “是宝贝就收，是垃圾当然不收！”

    “要不我看一下，您这宝贝跟垃圾有什么区别？”林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了出去。

    “嗯？”老头抬手一挡，不悦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给外人看？你还懂不懂点规矩？”

    “好吧！不给人看就算了。”林岳轻轻一笑，收回了手。

    老头不可能知道，就在他挡林岳手臂的时候，手上的粉末掉到了林岳的手上，林岳已经得到了超脑的信息。

    “检测到新型能量，该能量为激发态能量，激发方向为物理方向，一定条件下可以吸收。”

    “激发态是什么意思？”林岳问超脑。

    “根据超脑的综合数据分析，目前发现的新型能量有三种状态：精神能量、生命能量和元素能量为原生态能量，可吸收；能力型能量为升华态能量，不可吸收；本次检测到的能量状态介于原生态与升华态之间，所以称为激发态。激发态能量由多种能量混合激发而成，随时可转化为升华态能量，但仍有吸收的可能。”

    原生态，激发态，升华态，这似乎是能量转化为能力的一条路径。

    林岳隐约明白了什么。

    “分析能量激发条件。”

    “数据不足，无法分析！”

    “如何吸收激发态能量？”

    “无法分析！”

    林岳正跟超脑在意识海中进行交流，那老头见林岳突然没了言语，顿时不耐烦，喝道：“你来干什么的？快说，别耽误我干事。”

    林岳讪讪一笑，拿出了玉盒打开，对老头说道：“我想将这三颗煞晶兑换成积分。”

    老头拿眼一扫，待看到那颗里面有异能种子的煞晶，突然脸色一变，连忙将玉盒盖上。

    他终于正眼看了看林岳，说道：“原以为你只是一个没见识的家伙，想不到身上还有宝贝。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的东西估个价！”说完，收起手上那颗獠牙，带着玉盒径自走了。

    林岳哭笑不得，这老头也太自我了吧，说拿走就拿走，这要是骗子可怎么办？

    但事已至此，林岳也是无法，只得在店里到处观望起来。

    店里摆的东西不多，只有寥寥几件武器和盔甲，都没有标价格，但却有一块纸牌，写着物品的介绍。

    林岳仔细看了看纸牌上的文字，脸色渐渐认真起来。

    只见一把长剑旁边的纸牌上写着：“长剑，重量：1.49千克；长度：80厘米；材质：SQ-45合金；特殊能力：剧痛。”

    其他的介绍平平无奇，单单多了一个特殊能力。

    林岳又看了看其他的几样东西，基本上都带有特殊能力，比如一件盔甲，标注的特殊能力是“坚固”，又如一把匕首，标注的特殊能力是“蚀神”。

    东西虽然不多，但林岳却看得心动不已。

    不一会儿，老头走了回来，跟着过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也是个老头，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他自称是研究院采购部的岑主任，问林岳道：“你那颗中间带绿的煞晶是怎么来的？”

    林岳便将获得煞晶的过程说了一遍，期间不免提到了胡志勇三兄弟的恶行。

    没想到两个老头还颇为正义，齐齐啐了一口，骂道：“这种垃圾，死有余辜！”看向林岳的眼神，便顿时柔和了不少。

    岑主任道：“你这三颗煞晶，我们经过研究，决定作价15000点积分收购，你有没有意见？”

    “还问我意见？”林岳心中诧异，但知道现在有意见也没用，收购和利用这东西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便摇了摇头。

    岑主任干净利索地给林岳划了积分，便收了三颗煞晶，匆匆走了。

    “你怎么还不走？”店主人可能急着磨牙，不耐烦地说道。

    “哦，请问那些东西卖吗？”林岳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货架上的物品。

    “你是特勤局的？”

    林岳摇了摇头。

    “你是猛虎团的？”

    林岳又摇了摇头。

    “委员会的我都认识，更不可能有你一席之地。所以，就这么跟你说吧，不是这三个地方来的，根本就别想买到这些东西。即使你是从这三个地方来的，也不是想买就买得到，得经过激烈竞争！”

    林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彻底熄灭了心思，又道：“那我还想问一下，这儿有书读吗？纸质的书。”

    老头看了看林岳，讽刺道：“都什么岁数了？干点什么不好，居然想读书？不知道“少年不知勤学早，老来方悔读书迟”的道理吗？大灾变前有的是电子书，你早干嘛去了？”

    这问题太深刻，林岳有点无言以对，只好又问一遍：“听说这儿有纸质书，可以读吗？”

    老头见他锲而不舍，叹了口气，自语道：“罢了，活到老，学到老，我们现在不也是如此吗？”又对林岳说道：“我们这里确实保存了一些大灾变之前的古籍。这些书以前无人问津，现在却宝贵得很，其中很多都是孤本了。你如果想看，也不是不可以，每天100积分，并且不得损坏任何书页。”

    林岳连连点头，正想交纳积分，冷不防老头又问了一句：“你是什么级别？”

    林岳愣了愣，才不好意思地答道：“列兵。”

    老头再次大怒，喝道：“不知道资料都有保密级别吗？列兵就该当好你的兵，读什么书？想要读书，至少尉级再来！”

    从研究院灰溜溜地出来，林岳别的啥也不干，先去了一趟警卫部，一口气交纳了6000积分，直接跳过中等兵、上等兵，将等级提升到了下士。

    回到小院，林岳将满腔愤懑，都发泄在了一对拳头上，在院子里对着空气狠狠地cao练起来。

    “噼！啪！噼！啪！”不知道是力气变大了，还是投入了状态，院子里居然偶尔响起如同鞭炮炸开的暴响声，仿佛林岳击打的不是空气，而是有实质的物体一般。

    傍晚，高宏宪、覃三顺和杨文虎三人联袂归来。高宏宪听到林岳练拳的声音，惊讶道：“林岳可以啊！这力气超过我很多了！”

    林岳力气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问道：“你们都去哪了？”

    杨文虎兴冲冲地道：“王昭武教官的武馆开了，名字就叫“昭武馆”，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去那里练功。他说如果我有练武资质，还能收我为徒呢！”

    高宏宪笑笑道：“人家那只是客气说说，哪能当真？不过你倒是要常去，他可能要考察考察你。”

    林岳高兴道：“这是好事啊，我改天也去拜访一下。对了，煞晶已经兑换成积分了。”于是将兑换的积分跟高宏宪如数说了。

    高宏宪倒是豪爽，说道：“这才多少啊，我不缺积分，你都拿着吧！”

    三颗煞晶中，最值钱的那颗带异能种子的煞晶可是两人共同努力才得来的，林岳哪里好意思全要？因此相互客气了一番，最后覃三顺帮他们做了决定，分了高宏宪5000积分，此事才罢。

    接下来的两天，林岳没有出去，一直在院子里揣摩山羊胡子的掌劲。

    他非常好奇，为什么山羊胡子凭借瘦弱之躯，居然能拍翻巨鳄，赶走河马。

    要知道，巨鳄的脑袋可是连厚背刀都砍不破，河马更是全身脂肪，连火炮和子弹都不怕，两者都拥有超高的防御。

    山羊胡子凭借一双rou掌能够伤到他们，简直是匪夷所思！

    林岳不断变化自己的出手方式，试图打出山羊胡子那样的攻击。可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是不得要领。

    第三天，林岳失去了信心，暗道：“闭门造车也不是个事。不如去问问王昭武，他可能懂这个门道。”于是跟高宏宪他们问明路径，走出了小院。

    DC区地方不大，林岳很快就找到了武馆的牌子。

    王昭武见他过来，高兴地迎接。林岳也不客套，便将情况讲了一遍，问他是否认识这山羊胡子。

    “你说的想必是浑圆劲范中辅了，他也是警卫部的挂名教官。这位的功夫是门派传承，甚是不凡。他本人又精诚专一，终身不婚不育，独自一人，心无旁骛，练了一辈子的浑圆劲，据说已经到了化明为暗的境界，很是厉害。便是在大灾变之前，这位原也是东南数省武林中执牛耳的人物。大灾变之后，环境迥异，他的功夫可能又精进了一层！”

    林岳听得神往，兴冲冲地问道：“你知道他的住处吗？”

    王昭武点了点头道：“同为武林中人，倒也有些来往。”

    林岳兴奋道：“不如你带我去拜访一下他怎么样？”

    王昭武欲言又止，终究不忍心扫了林岳的兴致，答应下来。

    范中辅住处离武馆居然并不远，两人步行片刻即到。

    王昭武上前敲了敲门，高声道：“范先生可在？八拳王昭武前来拜访！”

    就听院中脚步声响起，一人前来开门。林岳一看，可不就是上次所见的那个山羊胡子？

    范中辅还是上次看到的那个样子，青衣窄袖，疏须小髻，一派高人风范。他看了看王昭武和林岳，眉毛一挑，说道：“小王，你来就来，却干吗带不相干的人？”

    林岳连忙学着王昭武的样子，拱了拱手道：“范先生，我叫林岳，几天前海兽攻城时，曾蒙先生相助，杀了一条巨鳄，今天特地前来登门拜谢！”

    范中辅仔细看了看林岳，仿佛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声，说道：“那只是我随手为之，你不要随意来攀人情！”

    这话林岳也不知道怎么接，便硬着头皮说道：“自从那天看到范先生出手，我便心驰神往，回去以后，反复揣摩，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王昭武听了林岳的话，面带苦笑，连忙向范中辅解释道：“范先生，林岳的意思是想求你点播他一两句。”

    范中辅奇怪地看了林岳一眼，问道：“你已有师承，怎么能再学别家功夫？”

    林岳莫名其妙道：“我没有师承啊！”

    范中辅突然一掌拍向林岳，林岳大惊失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攻击自己。但这双rou掌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哪敢硬挡，下意识地用出形意十二式变化，连忙躲闪不迭。

    范中辅脸带怒色，喝道：“还说没有师承，你这是什么？”

    林岳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这是我自学的。”

    范中辅面露异色，望向了王昭武。王昭武会意，说道：“他确实没有师承，形意拳是自学而来。”

    范中辅沉吟片刻，问道：“你可是想来拜师？”

    林岳愣了愣，茫然问道：“拜什么师？”

    范中辅勃然大怒，喝道：“既然不想拜师，又来问我什么？”便将两人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林岳垂头丧气。王昭武歉意道：“却是我考虑不周，没有跟你讲我们这个圈子的情况。其实武林之中，多有门户之见，技艺独家秘传，往往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女，便是传徒弟，也还分记名弟子、入门弟子、入室弟子、亲传弟子、真传弟子等等，只有最亲近者，才能获得真传。”

    林岳反省道：“确实是我冒昧，不该去窥探别人的独门绝技，连带王大哥也跟着受累。”

    王昭武笑道：“范中辅离群索居，性情孤僻，不好交流，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早已习惯了，本想提前跟你说的。但看你兴致很高，还是带你来这一趟。成固然好，即使不成，也让你见识见识。以后若再交往，心里也就有数了。”

    两人聊了几句，不觉武馆已经到了。

    林岳情绪不高，便要告辞，王昭武却拉着他道：“既然来了，总要聊聊。我对浑圆劲虽然不了解，但是对普通拳劲倒也略知一二，正好跟你讲一讲心得，不让你白来一趟。”

    林岳顿时转忧为喜，笑道：“我真是rou眼凡胎，舍近求远，一心去西天求经，却险些错过眼前的真佛。老实说，那些高深的独家法门，我兴趣并不大，只是想弄懂一些基本的原理。王大哥能给我解释一下，那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