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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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朝末期皇帝禹景荒yin无道,残暴不仁,为满足一己私欲,横征暴敛,徭役过繁,赋税过重,搞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当世儒家圣人谢觉眠见此人间大祸,于心不忍,几番上书要求皇帝停止享乐,遣散过宫中过多的奴隶,关注民生,还百姓一个幸福安康,可是都被皇帝搁置一旁,不了了之,还顺带嘲讽了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谢觉眠并没有放弃,当年年仅二十一岁的他带剑跪在宫门前请求一见,言他有治国良方进献,如若皇上不见他,他就跪死在宫门前,最终皇上并未召见他,他跪晕在宫门前,被友人救下。 见此,他对当今圣上失望至极,又见百姓困苦,心中苦闷难以言喻。 心灰意冷下他毅然决然地决定改天换地,再寻圣君,另立新主,号召天下有志之士揭竿而起,创造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的圣朝盛世。 …… 身着明黄袍的东方青玉歪斜着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百无聊赖之下品读着自他改朝换代以来史官新著立旳史书。 读到此处时,表情转换,面上挚友不在的落寞和伤感,改天换地?呵呵……他还那么大的本事,逞强而已,不过我倒希望他只是一个失意的读书人,不要遇见我,苦闷时喝点小酒发发牢sao得了。 “囚天”倒是真事,只不过这“天”还是旧天,未曾改变丝毫,天地主人依旧不是人族,只要它还活着。 如今它只不过被他们暂时拖住了,困在某地,脱不了身,一旦他脱困,天地大变生,天翻地覆不为过。 东方青玉读着读着开始发怔,思绪翩翩,飘向不知何处。 …… 凌雪山数千米深的地底并非是填充空间的泥土和石块,而是一片虚无,黑暗冰冷是这里永恒的主题,时间在这里仿佛凝滞,瞧不出流动的痕迹。 空间的宏大下尘埃微不足道,可是某一刻,它guntang起来,仿若炙铁,烫人灼手,滋滋作响。 这里的尘埃是奇特的,大小与普通的尘埃一般无二,只是颜色是亮堂的黑色,不是灰黄色。 它们开始躁动,如疯狂失控的野兽,红着眼睛四处肆意破坏,失去理性,在一切快要到达一个阈值,一个临界点,就被迅速冰冻,被静止,仿佛时空都被冻结。 两道透明的人形突兀地出现,青衫书生和年轻道士的模样,两人皆面目模糊。 “青城,你用你骨骸血rou创造的你回来了啊,你说他算不算你儿子啊。”青衫书生修身玉立,扭头朝向道士轻声调侃道。 青衫书生即使未看见真容,单凭气度气质也可窥见风姿一二,此人青衫风流无双。 “是啊,觉眠,你说咱们对上他有多少胜算,毕竟他的一半元神是当初的的“旧天”的一半。”年轻道士普通如常人无异,但淡然的气度,清雅的举止,语言如润玉相击,叮叮如泉。 原来青衫书生是当世儒家圣人谢觉眠,年轻道士能与之并肩而立,想来也不是常人。 道士一瞥周围,轻飘飘的说着淡然的话语。 “不知,我们也只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虽说“天”被咱俩锁在这儿,出不去。它虽说只是半个,是“恶”的一面,可也相当强悍。“善”的一面“相”游走世间,一旦“天“”相”合一,人间又是他的主场了。。”青衫书生的话同样轻飘飘。 书生与道士两人脸上未见凝重神色,轻松的色彩反而很浓郁,不见当下困境忧愁。 “其间对错你考虑过吗?”突然青衫书生语气痛苦道。 “思考过,不知,一切都只能交给时间评判,只不过到那时谁还记得你我呢?咱俩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不在了。”道士语气依旧淡然,如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倒也是。”青衫书生的态度也颇为洒脱。 …… 禹朝曾经是人间最为鼎盛的王朝。 《天禹》一书详述其盛况,万朝来朝,气运汇聚于一身,百姓富足,万民归心,气运强悍无匹,无一国挪其锋芒,天道有感其行造福苍生,降下无边功德,助其气运化形而出,凝形为一只异兽。
这在当时震惊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视之为祥瑞之兆,异兽也被视为瑞兽,皇帝特意为之赐名“天相”,皇帝称天子,寓意“天之子,神权天授”,“天相”则寓意“天之相,福禄人间”,可见当时皇帝对其推崇与尊享,还特地造大庙天相寺供奉异兽,香火鼎盛,绵绵不绝。 后来,异兽不知为何原因突变,身体元神一分为二,化为一红一黑两只异兽,分别取“天相”二字命名为“天”、“相”,再后来,“天”、“相”二兽为气运反目成仇,两相争斗,最终“天”胜出,“相”败亡。 年轻道士仔细回顾着这段如今不被载入史书的历史,因为为了人族将来天地共主的位置,它必须被掩埋,被遗忘。 道士青城四处眺望,确定“天”被封印的情况,左手拇指和中指还从虚无中捻起一粒黑沙,细细碾磨,其间清光和黑沙幻变的烟尘指缝中相持不下,激荡不已。 “二十年的光阴并未消磨掉它多少的道行啊,“天”着实厉害。”青城的语气淡淡,但已有凝重之意。 “是啊,它们可是以气运为食,而气运又是天地之间最为玄奥的力量之一,从无中来,又返无去,可不是空话。”谢觉眠也显现凝重意,“世间能消灭“天”“相”的唯有它们自己。” “待“相”吞了“天”之后“相”该何去何从,过河拆桥,杀了它,不合礼法吧。”青衫谢觉眠抛出了一个积压心头多年的疑问。 “看它的选择了,人皆有善恶,它也不例外。善恶从不会消失,只看它能在人性的比例中占多少,谁多过谁。”道士青城淡淡道,似乎自出生至出山,再之入世超世亦如此。 两人几乎同时轻叹一声,相视一眼,皆无奈,也心生感叹,其中对错如何评判,连当事人的他俩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