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共同御敌
红衣女子在南宫易左后方,也已经发现了假仇玺的偷袭,不过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南宫易见状,左手“冰魄”朝着身后的巨大屋顶一扫,一道强劲的剑光便射向了那片屋顶。 原以为这一击南宫厉的剑光可以将飞来的屋顶震得粉碎,却不料,等到剑光要触及那屋顶时,从屋顶的后面竟然飞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正是假仇玺。 假仇玺一出来,便轻易的化掉了南宫易的剑光,接着身子在屋顶上借力,双手紫气闪烁,向着南宫易的身后抓来。 红衣女子知道假仇玺这一击的威力,可是她就是不出手,只是看着南宫易怎么接下这一招,似乎是故意要南宫易吃一些苦头,以消去南宫易抱住馨儿的醋意。 南宫易右手揽着馨儿,手中还提着“火魂”,只有左手尚能迎敌。眼见假仇玺的双掌就要拍在自己的后背,急忙将“冰魄”一抖,运出十二成的内力朝假仇玺的双掌刺去。 馨儿回头观望,心中满是担心,柳眉紧锁神情倏然。她在为南宫易担心,刚才假仇玺的厉害自己已经见识过了,南宫易决计不会是他的对手。此时南宫易还身负自己,不能将“火魂”和“冰魄”的威力全部使出来。而假仇玺则似是拼力一击,力道之强,一望而知。 只见南宫易剑芒越来越盛,捥出千万朵剑花,对着假仇玺生满紫气电光的双手攻去。 就在南宫易的数道剑光碰到假仇玺双掌中的紫气电光时,那些从南宫易手持的“火魂”剑中发出的道道剑芒与剑气,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具弹性的东西,竟然从假仇玺双掌之前尽数弹回。 南宫易原本就是情急之下使出这一击的,根本没有留下后招。却不料自己攻出的剑气会倒戈反噬,刚要提气抵御那些弹回的剑气,但已然不及。 那些剑气返回的速度倒似还要比南宫易发出的速度还要快,还没等南宫易提气抵御,那些剑气便对着他的后背撞了过来。 红衣女子一见,心中暗叫不好,本想出手阻拦那些剑气,但还是晚了一步。南宫易见提气不及,只好将“火魂”横在身后,那些剑气统统都击落在了南宫易手中的那柄“火魂”剑上。 纵是如此,“火魂”剑也被强大的剑气震得抖动难持,险些就要从南宫易的手中挣脱。南宫易直觉五内翻滚不已,像是被气浪狠狠地撞在了胸口,忽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南宫易原本是在空中疾飞的,此时内息一窒,体内真气涣散,一时间根本不能提气一丝的真气,整个人连同右手揽住的馨儿,便直直的向下坠去。 红衣女子见状,急忙身形一闪,飞至南宫易近旁,一手托在他的腋下拉着他向前飞去,眼睛狠狠地望了馨儿一下。 此时,五人距离城门已经不到十丈的距离,四周来往的行人和小贩,见到这一伙人在空中飞行,个个惊得合不上嘴,面色之上尽是愕然与惧意。 城门处有十几个守城的,见到南宫易等人也都纷纷拔出佩刀予以阻挠。口中大喝道:“天上飞的人,快快下来接受盘查,不然老子砍死你!” 那些人虽然口中喊得凶狠,可是眼中却余悸频闪,随着南宫易等人的飞至,那些人便纷纷后退,往城门里面缩去。 假仇玺见南宫易被红衣女子架去,心中既是恼怒又是不解,这个红衣女子到底是何人?先前破了自己的“紫火神术”,现在又要搭救这些人,莫不是南宫家的援手或是十大门派的幸存者? 出了城门不远,就是一座小山丘,山丘之上树林遍布,这个假仇玺如何能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报着旗开得胜的心理,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眼前这些人的逃离。 城门处的城墙有八丈高,一般的武林好手都不能轻易逾越,此时红衣女子和公孙羽双双负重飞行,想要飞过眼前这座城墙,倒是让人心中忧虑。 随着南宫易受伤,红衣女子就没有再度出手,只是托着他和馨儿向前急奔。而假仇玺双掌之中的紫气却丝毫都没有减弱,不仅没有减弱,倒还是加深了不少。 到了城门处,红衣女子径直朝城墙飞去。等距离城墙有半尺左右时,整个人便托着南宫易和馨儿在笔直的城墙上急速向上奔跑起来。 城门附近的商贾小贩走动行人,见到这诡异的一幕,都不禁口中呼声频出。公孙羽背负洪雪当先朝城墙上面飞身上去。可是飞到七丈高的距离,却忽然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像是被千钧重的东西拖住了,再难向上飞起一寸。 随后听到假仇玺在不远处笑道:“你们就打算这样逃出城去么,还是留下一两个人给我做客卿吧!” 假仇玺的话一说完,公孙羽便便急速朝下坠去。被红衣女子托住的南宫易听到假仇玺的声音,急忙回头望去,见到公孙羽身处险境,当下就要上前搭救。 红衣女子一眼就看出了南宫易的意思,身体刚刚翻过城墙,就将南宫易和馨儿放在城墙之上,返身回去相助公孙羽。 南宫易落定在城墙之上后,便立即盘膝运功,将紊乱的真气纷纷纳入丹田之中,重新运行游走。渐渐地,他感觉体内的不适感消失了,真气又重新在经脉中奔涌游走起来。 馨儿见南宫易闭目盘膝,知道他是在运功疗伤,所以没敢打扰。只是双眼扑闪不定,一会儿望向城墙下面,一会儿又移至南宫易的脸上,心中惊惧与鹿撞来回交错。 就在公孙羽要朝城门处坠去,假仇玺的双掌也快要袭来之时。红衣女子右手的衣袖之中忽然落下一物,那事物形似月牙却是通体莹白如光,就像是晚上高悬的新月。 红衣女子依然还在空中,手中的事物便散出了一丝傲人的寒气,就是数丈之外的公孙羽,也不觉身体一寒。 接着,红衣女子将月牙状事物催动功力往胸前一横。只见眼前一片煞白,四周映出四五个巨大的月牙,朝着假仇玺旋动飞去。 假仇玺一瞥之下,心中疑惑更甚,这红衣女子手中所持之物不是“冷月牙”是什么?“冷月牙”怎么会在她的手里? 假仇玺心念百转,但手底下并没有丝毫放松。他将手中不断膨胀的紫气电光朝着红衣女子发出的数个巨大的月牙推去。 两种诡异的影子一触之下,发出嘶嘶的轻响,接着,假仇玺推出的紫气电光便倏然散为烟气了。 红衣女子见到一击凑效,当下不再与假仇玺纠缠,一手提起公孙羽,径直朝城门外飞去。 城墙之上的南宫易,经过运气之后,体内真气又回复了平稳。睁开眼时,见红衣女子再度破了假仇玺的妖术,心中既是高兴又是不解。等到红衣女子救起公孙羽和洪雪奔出城门,南宫易便有揽起馨儿从城墙上跟了过去。 假仇玺见红衣女子数次与自己作对,而且还能破了自己的“紫火神术”,此时又拿出法宝“冷月牙”,心中的恨意渐盛。 从刚才的一击可以看出,那个红衣女子并不能熟练催动“冷月牙”发出强大的击杀力道,若是能发挥“冷月牙”的全部威力,刚才自己非受重创不可。 红衣女子只能勉强克制住自己的“紫火神术”,如果自己乘胜追击,说不定还能将“冷月牙”和这一众人全部拿下。 假仇玺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嘴角不觉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意。 红衣女子刚刚将公孙羽救出城门,就听到头顶有人喊道:“往山丘树林里面走!” 红衣女子不用瞧便知道是南宫易恢复了功力,正在跟着自己飞来。 城门外面是一条官道,左边是一马平川,右边不远处就是一座山丘,远远地就能望见山丘之上苍翠一片,林影幢幢。 公孙羽被红衣女子提出城门后,虽然心中欣慰不已,可是作为大男人,让一个姑娘提在手中,自然是极度尴尬。 于是,等一出城门,公孙羽便侧脸望着红衣女子道:“姑娘,能不能松手,在下已经可以自理了!” 红衣女子眼睛一斜,瞪了公孙羽一眼,原本抓紧的纤纤素手,忽然一松。公孙羽目光还留在红衣女子脸上,却不料红衣女子说都不说便放开了手,要不是自己应变得快,此时绝对摔一个狗吃屎。 假仇玺随着红衣女子逃出城门,也紧跟着追了出去。那些守城的军官见这两人都是如鬼似魅一样从自己眼前飞过,手中虽然拿着佩刀,佩刀也已经出鞘,可是却愣愣的看着,连动一下的用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几乎都要软倒了。 假仇玺一边追击,一边发功攻击南宫易等人。他手中的紫色小球又开始飞舞起来,紧跟着稍稍落后的公孙羽,情势极为不妙。 南宫易和红衣女子见状,纷纷出手阻挠。两人一人挥出一剑,斩向那些飞舞的紫色小球,一人手指一弹,四道青光便向后飞去。 剑光和青光与飞舞的紫色小球相撞,发出阵阵的爆炸声。可是那紫色小球有七八个之多,红衣女子固然和南宫易全力施为,也只破了半数,剩下的半数还在身后紧追不舍!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咚咚咚”长鸣从山丘方向传来,除了南宫易和公孙羽,其余的人都心中惊诧。这声鸣叫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怎么如此怪异? 还没等其他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从山丘方向迅速飞来一个黑影。起先相距比较远,还看不出什么东西,可是呼吸之间,那黑影便如雷鸣闪电一般,飞至了众人近前。 其速度之快,就连一向自负的假仇玺也汗颜,自己要是与这个非马飞鹿的东西比速度,绝对是望尘莫及。 众人见到马交奇怪的长相,心中都在猜测这个东西是什么?有什么厉害之处? 这时,公孙羽一脸自豪道:“马兄,赶快过来帮我!” 马交闻言,绕了一圈便负起了公孙羽向前面的南宫易飞去。 赶上南宫易之后,公孙羽道:“南宫兄,开些上来吧,这个妖人法术太过厉害,我们先摆脱他的追击,之后从长计议吧!” 南宫易点点头,但却没有立即坐上马交的后背,而是转过脸对近旁的红衣女子道:“姑娘,你先坐上去吧,马兄奔驰的速度很快,假仇玺应该是追不上的。” 红衣女子看了南宫易一眼,又扫了一眼被他拦在胸前的馨儿,心中顿时怨恨不已,于是冷冷道:“你上你自己上去,没有这个鬼东西的帮助,我照样也能对付得了紫袍客!” 说完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南宫易见红衣女子不领自己情,竟然宁愿和假仇玺相抗,也不愿让马交载着逃离追击,心中顿时既是焦急又是不解。 此时,众人身后的那些紫色小球已经距离他们几人越来越近了,可是红衣女子却堵着一口气,就是不想接受南宫易的好意。 无奈之下,南宫易将手中的馨儿推给公孙羽道:“羽兄,你先带着馨儿往山丘那边走,我随后就到!” 公孙羽见馨儿被南宫易推来,伸手一带,便将她轻轻地拉上了马交的后背。然后转过脸对南宫易道:“你们俩根本不是假仇玺的对手,还是一起上来吧!” 南宫易摆摆手,一指红衣女子道:“没事,我不能让这位姑娘一人身临险境,你们先走!” 这句话刚一说完,假仇玺发出的那几个紫色小球便朝南宫易的侧面攻来。南宫易见状,“火魂”和“冰魄”齐出,一招“惊鸿一瞥”化作千万光影,向那些飞来的紫色小球罩去。 红衣女子听了南宫易所说之后,心中一暖,暗想这个臭小子还是挺有情有意的,并没有将自己忽略。 但是转念一想,这小子现在之所以要和自己并肩作战,多半是由于刚才自己救过这些人,这次他帮助自己,也是出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