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九回-又扳一场
被羞辱了一顿的土长老顿时怒气冲天,怪叫一声之后,再一次飞出了拳头。 他打这一拳的时候,格外注意,人在半空中,眼睛已经盯住了欧阳鹤轩。 半空中落下的一拳,被欧阳鹤轩举掌挡住了。 土长老只觉得欧阳鹤轩的掌心好像就是一块火炉,烫的要命。 他现在不能撤力,一旦撤出内力,他将重心不稳,万一欧阳鹤轩再用出什么幺蛾子,自己恐怕会比刚才还要出丑。 所以,他只能逼出一股内力,顶了回去。 但是,欧阳鹤轩的内功让他无比震惊,内力纯绵厚重,刚猛有余,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绝学。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欧阳鹤轩突然一使劲,愣是将土长老的身躯给震了回去。 池中天看到之后,却并不惊讶,甚至还觉得合情合理。 两人比拼内力的时候,如果一方可以用内力将对方震飞,那说明在内力上是占有无比强大的优势的。 最开始池中天就说了,这土长老是练外家硬功夫的,这种功夫,内功上的造诣都不高,靠的就是铜皮铁骨。 将土长老震出去之后,欧阳鹤轩一拍轮椅车,轮椅车就摇摇晃晃地往前滑了半尺,随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根短棍,对着地上一戳,轮椅车一下子就弹到了半空中。 连人带车的欧阳鹤轩再半空中丝毫不乱,方向极准。 本來土长老就是觉得欧阳鹤轩根本无法追击,所以才在半空中耽搁了一下,也可以说是有些贪心,准备直接凌空在此出击。 贪心,往往都沒有好结果。 土长老太轻视欧阳鹤轩了。 被池中天奉为座上宾,可绝对不会仅仅是因为一个虚名。 “砰” 一声巨响,半空中的欧阳鹤轩在靠近土长老的时候,手指轻轻在扶手上一抹,扶手前端突然就弹出一截木棒。 巨大的弹力将木棒的前端直接送到了土长老的身上,最要命的是,木棒的前端居然还有些尖锐。 这要是铁的,此刻估计土长老已经沒命了。 饶是如此,土长老摔倒地上之后,也是捂着胸口一阵抽搐。 但是欧阳鹤轩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罢手。 连人带车落地之后,欧阳鹤轩又一次催动轮椅车往土长老身边而去,还沒靠近,土长老就吓得一溜烟从地上爬了起來。 “北宫主,你看欧阳鹤轩这轮椅车,还挺有意思。”池中天笑着说道。 “池庄主有所不知,这轮椅车是欧阳鹤轩请了名闻天下的巧匠所制,可以说是小车藏百宝,这车上,到处都是他的机关暗器,寻常人只道他是个瘸子好欺负,其实谁要是有了这个想法,那可就是倒霉了。”坐在北灵萱旁边的金驰答道。 “原來是这样。” “看样子,这一场问題也不大了,咱们应该赢了。”北灵萱说道。 “确实如此,但也不可大意。” 池中天的担心,到底还是多余了。 因为沒过一会儿,土长老就被欧阳鹤轩一拳给打了出去,落在擂台边缘之后,正要起來,欧阳鹤轩的轮椅车中却飞出一串钢链,土长老猝不及防,被钢链扫在了身上,狼狈滚落到了擂台下面。 “好,欧阳首领武功盖世,名不虚传!”池中天赶紧叫了一声好。 “池庄主,诸位好汉,我欧阳鹤轩虽然是个瘸子,可是对付对付这样的三脚猫,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七八个七星坊的弟子就冲过去将欧阳鹤轩给推了下來,所到之处,众人都是一片赞叹声。 反观西索阿瑞,恐怕脸色已经不好了。 “教主,属下无能。” “简直是个废物,连个瘸子都打不赢!” “教主,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滚到后面去!” “西索教主,还打不打?” “你们才赢了两场,为何不打?” “那好,下一场,哪位愿意出战?”池中天高声问道。 这时候,坐在下面的那些江湖中人已经看出门道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七场已败三场,可以说堪堪逼到了悬崖边上,一场都不能输。 这时候,这些人谁都不敢逞强。 若是赢了,固然一战成名。 可要是输了,也是一战而溃。 这个赌局,玩不得,因为他们沒有本钱。 赌博,虽然靠运气,可也得靠本钱,本钱多了,运气有时候也会多眷顾一些。 池中天当然也是故意喊了一下,装装样子罢了。 “看來,咱们几位得辛苦一下了。” “池庄主,这一场,我去试试。” 北灵萱终于站了出來。 这和池中天所想的一模一样。 目前在场的人中,池中天和孤傲云两人是最厉害的,其次就是玉虔道长和北灵萱,金驰和陆醉柳,还要稍逊一些。 就在这时候,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玉虔道长,站了起來。 “北宫主,这一场,还是让给贫道吧。” “道长愿意出战?” 玉虔道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用手中的拂尘指了一下西索阿瑞说道:“西索阿瑞,玄天派和扶羽教也有仇,今天趁这个机会,贫道愿意向你讨教几招。” 若是放在五年前,玉虔是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但现在,他有这个底气。 直接指名道姓地要找西索阿瑞。 看到玉虔有这个气势,北灵萱也就不争了。 “哈哈哈,玉虔,听说这几年你武功有所长进,但你再厉害,能厉害过当初的云岩吗?布先生,劳烦你将此人拿下!” 西索阿瑞一说完,从他身后不远处就走出來一个人,池中天一看这个人,眼前似乎一亮。 这个被西索阿瑞称为布先生的老者,仿佛和当年在漓江城给扶羽圣教弄人尸的老头很像。 “好。” 布先生相貌平平,满脸褶皱,但身上穿的很是奇特,并不像是衣服,反而像是用一些黑色的布把身体给缠起來了一般。 当然,布先生上擂台的方式,更奇特。 别人要么直接上去,要么是跳上去。 唯独他,竟然走到台阶处,一步一步地登上去,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