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节 破案(2)
千里之堤毁于蚁xue,很多大事,大的公司,大的国家,总是会从一个小的地方出现问题的。 而对于松洲来说,小的问题有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些人认为不是问题的问题。 而这件事的发生,就从松洲城的北门开始说起。 松洲的北面是扶州,因为松洲禁止烟花之地的存在,所以扶州就变成了相反的存在,本来呢,也没什么,晚上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出城,本来事情也没多大,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个看门的人身上。 之前一直在西门看门的方量,因为朋友有事,所以就帮忙顶了一个班,结果,晚上的时候,他按着时间关门了,却没想到有人竟然想要出去,他自然是不肯定的,于是就拉扯起来。 方量虽然手干瘪,可是力量极大,而那个人一个没站稳,直接就撞到了墙壁上,晕过去了。 还没送到松洲的医院,就断气了。 本来呢,死了一个晚上出去沾荤腥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里面却有一个事,让事情大条了。 死的这个人是松洲的一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功名,可是因为好友不少,本来是打算晚上出去会会朋友的,没有想到死在这里,于是,他的那些朋友就闹了起来。 士子闹事,可比孔家的那几个洋姜来的凶猛,因为他们会串联。 本来呢,他们这些人打算见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扶州的刺史林玉彪,一个对松洲早就不满的人了,于是,一封奏折就上去了。 而松洲这里,这个死掉的人的家人也跟着闹了起来了,于是,本来就热闹的松洲,更加的热闹了。 方量不用说,已经被关押了,而其他人则要求刺史大人处理这件事,一定要公平公正,否则的话就要去京城告御状。 长安,皇宫,甘露殿。 刚刚下朝的李世民揉着脑袋,看着手里的两份文书,不由得头疼地对身边的太子李承乾道,“这个叶檀,就会胡闹。” “父皇,此事可大可应该如何应对?” 李承乾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本来以为叶檀只是简简单单地在松洲待着呢,然后等到天气冷的时候,就再回来,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来,真的是始料未及的。 “你看看这个。”李世民将另外一份奏折递了过去,说道,然后自己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顺顺气。 “这个,怎么会如此?”李承乾的脸色大变,却不是生气,而是惊慌,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案子,怎么就会弄的天下皆知呢,难道说松洲真的已经不能存于世了吗? “太子,你还要好好学习啊。”李世民放下茶碗随意地说道,然后看着面前的两份奏表,问道,“这个事如何处理,你的看法呢?” “启禀父皇,看来上次儿臣和哥哥一起出去的确得罪了不少人呢,只是他们是否太过着急了?”李承乾放下奏折,在李世民的对面坐下来,喝了一口松洲特有的好茶,眉头微微紧缩地问道。 “你看出来了?”李世民稍微惊讶地看着太子,发现他回来之后,似乎笑容少了,成熟倒是多了。 “能看不出来吗?”李承乾和李世民说话就随意了不少,指着那份奏折道,“扶州刺史林玉彪,当初应该是我大伯和那些世家妥协的产物,而且一个州府,竟然不靠百姓的生产来增加税赋,反而靠着是青楼之类的东西,他的这份奏表表面是说松州刺史叶檀不遵守朝廷的规范,私自给百姓过多的干涉,讲的是老子的那一套无为而治。可实际上是眼红松洲的百姓红利,想要通过告状来恶心朝廷和松洲,而之前我们得罪的那些人也跟着起哄,加上这个什么孔家,他们倒是万民之师,带着百姓换了一个朝代又一个的。可是他不知道大唐不需要万民之师的吗?”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李世民好奇地问道,“那么大唐的万民之师是谁?” “自然是朝廷,朝廷给的律法才是根本,指望这些人还不如指望那些被喂饱的子民呢。”李承乾不屑地说道。 李世民细细咀嚼,发现这小子说的话还真的不错,对于那些人来说,朝廷不过是个临时的机构,而他们才是万古长存的,所以,他们不停地要求回到过去,恢复族制之类的,其实就是在要求大家都听话。 “那么这件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李世民问道,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不过呢,魏征能够不过来找事,他就不在乎其他的事了。 “顺其自然。”李承乾随意地说道,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你不担心有人继续弹劾叶檀?”李世民接着问道。 “弹劾好啊,弹劾了才能看到到底是谁在捣鬼。”李承乾随意地说道,根本就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家事来看了。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犹豫什么,不过还是从袖子里取出一份黑色的奏本递给李承乾道,“你再看看这个吧。” “什么,竟然是还有如此胆量,可真的不简单啊,不愧是我李承乾的哥哥。”李承乾接过之后,细细看了两遍,竟然发现自己有点气喘吁吁了,这个奏折上的东西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大唐的本质上又有了新的提高,只是呢,问题也非常的麻烦。 “父皇,您认为这个可能吗?”李承乾有点不可思议,自古一来,别的事都容易一些,想要将一些土匪给剿灭了,绝对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好,特别是在一些刚刚建国的时候,更加如此。 但是呢,因为如此,很多地方也显得格外的显眼,说起来搞笑,有的地方竟然没有刺史,只有别驾,因为刺史被人弄死了,没人愿意去。 现在的大唐可不是后世的世界,有点什么消息全天下都知道了,现在他们知道的一些地方可能会成为可怕的聚集点。 而这件事的难点不在于你到底可以不可以做成功,而是在于你做的彻底不彻底。 “父皇,我们今年冬天的时候不是要发兵草原嘛,现在搞这个,是否来不及呢?”李承乾疑惑地问道,事情是好事,只是这个时间上太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