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裴昭仪
看着瞬间乱成一团的大殿,独孤冥沧心里就不断的浮现月姝浅绝望,失望的眼神,那个孩子是自己的,莫非是自己杀了太多人,所以才报应到了浅浅身上? “陛下不公,臣妾伺候陛下多年,虽没有诞下子嗣,为陛下开枝散叶,可依照祖制,熙嫔的位份只能为常在,可如今,她却身在嫔位,在外与人苟且,却受尽了陛下恩宠。”裴昭仪见着身旁的嫔妃们议论纷纷,谅着独孤冥沧也不会冒着让其他嫔妃都不满的风险来维护熙嫔了,即便再怎么喜欢熙嫔,可这后宫嫔妃多与前朝挂钩,若是后宫不宁,那前朝也会不安,陛下向来看重天下大事,不会为了儿女私情来耽误臣子对自己的衷心! “臣妾也觉得,这熙嫔已然是不洁之身,陛下身份贵重,怎可容熙嫔这等女子留在身旁呢?”陈皇后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其实是已经思量了多时,有裴昭仪打头阵。自己说的话再怎么不对陛下的心意,可这合月殿之乱终究是由裴昭仪和舞妃挑起的,也怪不着自己。 “是啊,这熙嫔进宫已久,未曾出门不说,还从未到各宫请安,简直是不把我们这些嫔妃放在眼里!” “这就叫恃宠而骄,比紫惠妃还过分。” 一群莺莺燕燕,各说各的,话里话外全是对月姝浅的不满,这一是独孤冥沧太过宠爱熙嫔,二是,熙嫔明明是不洁之身,陛下却无动于衷,让这些一年才见陛下里面的嫔妃怎能不羡慕嫉妒,这一被挑起来,自然就有说不完的话。 “够了!”独孤冥沧吼了一声,殿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陛下。”裴昭仪看着独孤冥沧,眼神里多了一丝害怕。独孤冥沧的眼神太过无情,看不出一丝情绪,让裴昭仪心中如同打鼓一般。 “熙嫔早在梅花山庄就是朕的人,如果不是梅花山庄之乱,熙嫔被人挟持,那个孩子,朕的孩子。就不会流产,熙嫔好不容易回到宫中,你们若是再敢肆意挑拨,敢到合月殿闹事,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一石激起千层浪,看独孤冥沧眼神里的无奈和疼惜,以及有意无意扫过自己的眼神。舞妃身子一软,蹲坐在了地上。 是自己输了!输得彻底,陛下英武果断,即便是再怎么爱熙嫔,也不可能能容忍她早已跟别人有私情,除非,那个人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是自己太过沉不住气,如今没有扳倒熙嫔,反而让陛下更加疼惜熙嫔了。 “还有,朕,今日就颁下旨意,晋升熙嫔为修媛,待月修媛醒来之时,就送上礼服!” “陛下,这连升五级,不合祖制。”陈皇后快速的立起身,跪在独孤冥沧身前,别说裴昭仪沉不住气,连陈皇后也快急眼了,从贵人为嫔,又从嫔到修媛,熙嫔回宫不过数月。就晋升的如此之快,又是陛下心中的人,以后,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强敌。 “这天下是朕的,后宫也是朕的!与祖制不合,朕可以改祖制,来人!”陈皇后身子一震,她嫁与独孤冥沧多年,深知他性情淡漠无情,不沉迷********,可没想到,他竟能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更改祖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如此呼喝。 “臣在。”不过片刻,便有御林军到了大殿门口。 “舞妃深夜带人闯进合月殿,无视宫规,即时起,送回宫中禁闭一月,罚俸一年,裴昭仪藐视宫规,纵容奴婢冒犯熙嫔,罪无可恕,拖出去,杖毙!”陈皇后一惊,转过身去,裴昭仪面如死灰,脸色惨白。 “陛下饶命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陛下!”裴昭仪如梦初醒,深知自己触碰到了独孤冥沧的底线。忙着跪地求饶,殿门外的御林军却管不了那么多,走进殿里,就一人一边架上了裴昭仪的手臂。 “陛下,裴昭仪只是冲动了一些,罪不至死,求陛下开恩啊!”无论何时,林淑妃总是最及时的角色。 “求陛下开恩。”林淑妃一求,其他嫔妃纷纷跟上,陈皇后埋下头,她却不知,什么时候后宫妃嫔全是听淑妃做主了。 独孤冥沧的脸上没有多一丝表情,朝着御林军首领挥了挥手,后者双手抱拳,身后的人就将裴昭仪拖了下去。 “本小主是陛下的妃子,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别碰本小主,知道本小主的父亲是谁吗?”架着裴昭仪的御林军看着裴昭仪歇斯底里的模样,本来裴昭仪平时嚣张跋扈,就没给过下人好脸色,现在她落了难还敢耀武扬威。 随即从腰间扯出一块布,直接塞进了裴昭仪的嘴里。 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裴昭仪几乎快被熏出了眼泪,进宫多少年虽然不受宠,但凭着母家给的银子,也是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种罪。挣脱不了,裴昭仪不停的发出呜咽的声音,让合月殿内看着的妃子不禁身子一颤,从脚底开始发寒。 陛下,为了月修媛,开始不顾一切了。 程德妃垂下眼眸,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陈皇后,皇后啊皇后,你没想到吧,任凭你家世胜过我,美貌胜过我,你却抓不住陛下的心意,等着吧!现在只是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