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戏!
听到女人嘴里提到的“璨夜”、“原总”,时天先是一愣,然后鬼使神差的猜到了某种可能,顿时脸色惊变,全身血液都癫沸起來,他突然冲出餐厅拉住那个男人的手臂,急声道,“原轩!!” 被时天这么下意识的猛的一拽,摇摇晃晃的男人差点摔了,他不耐烦甩开时天的手,转头愤喝道,“你他妈谁啊?” 望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时天紧绷的脸色顿时松垮下來,低声道,“抱歉先生,我认错了人了。” “你刚才叫老子什么?原轩?”男人后知后觉的想起时天刚才叫的名字,“那兔崽子不早死了吗?你看老子像死人吗?” “抱歉。”时天再次道。 是啊,原轩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他在胡想什么。 “原总,咱们走吧。”旁边的女人娇声道,“你喝了这么多酒,站这吹风容易着凉的。” “走走走。”男人在女人的屁股上抹了一把,笑呵呵的朝着自己车走去,司机为他打开车门,男人一边低头钻进去,一边笑着对旁边的女人道,“幸亏那小兔崽子死了,不然璨夜哪轮得到我继承啊,哈哈....等那老家伙死了,璨夜就是我原雷宇的了...哈哈..” 女人娇笑道,“讨厌原总,别捏了,好疼啊....” 萧逸走了出來,他看着脸色黯然的时天,轻声道,“沒事吧。” “沒事,认错人了。”时天呼出一口气,“回去吧。” --------------- 第二天,去完老管家那里后,时天去了关岭四年前租住的公寓找他,到了那里发现早换人了,问了里面新住的人才知道,这间公寓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住户了。 不知道关岭搬到了什么地方,时天只好去关岭的酒吧去找他,目前也就只记得酒吧的路了。 站在酒吧门口,如果不是看见门上方闪光的酒吧名子,时天差点以为自己找错了。 周围两家店不知什么时候被关岭买下,已被开凿连通,和中间的酒吧形成庞大的一体,仅是外在精美奢华的装修,就已经是附近最豪华显眼的了,几乎可以媲美星辰。 此刻已是下午五点多,加上是周末,所以酒吧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时天找了个偏角的位置坐了下來,问了上酒的服务员才知道关岭几分钟前刚出门,要一小时之后才会回來。 时天准备一边喝酒一边等关岭,过了近十分钟,突然感觉后颈被人吹了口热气,随后耳边飘來充满勾引意味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帅哥,要MB服务吗?” 听出声音,时天沒有回头,而是轻笑道,“好啊,只要关岭同意,今晚你就跟我走吧。” 离简笑个不停,他绕过沙发走到时天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來,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倚在沙发上,悠然的看着眼前的时天,“够可以的啊,四年不见,您老是焕然一新啊。” “我还以为你会很吃惊我还活着。” “吃惊?为什么要吃惊?我可从來沒当你死过。”离简柔柔的叹口气,“就只有关关那样的笨蛋,才会相信古辰焕放出的消息认为你死了。” “的确,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你最有资格判断我还活着。”时天苦笑道,“因为,我就是你救的。” “别说那么客气,虽然是我把救生衣放在炸弹旁边,但穿不穿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管怎样,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离家漫不经心道,“想死的人都会在临死前突然希望再活一次,我当时不过是想让自己在死前多一条选择,沒想到最后被你给选了。” “说说你吧,你好像....恢复的很不错。” “两年前恢复了智力,今年恢复了记忆,怎么说呢,如果沒有你留下的那笔巨额以及每个月寄來的钱,就不会有医疗小组围着我研究治疗,那我也许花个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恢复,说不定还会拖垮关关,所以,谢谢啦。” “我特地变动着汇款地址,你是怎么知道钱是我...” “猜的呗,话说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多神秘。”离简直起身为自己倒酒,“我说是你关关还不相信,这下等他回來,看他什么反应。” 离简和时天聊了不少这几年时天不在时,K市所发生的事,看着离简懒洋洋的悠哉模样,时天也大致能猜出离简这这几年过的有多幸福。 当离简问时天这几年是如何走过來时,时天如实告诉离简,他当初被北市萧家所救,现在的身份是萧家的二少爷萧释。 中间的曲折,时天并沒有细说,他只告诉离简,他欠萧家,不仅仅是因为萧家当初把自己从海里救起,更因为,萧家那个去世的真正二少爷萧释,给了自己第二次重新的机会。 现在的他不是为逃避才选择用萧释的身份活下去,而是他想把萧释的这条命延续下去,做自己,也去做萧家的人。 离简听的朦朦胧胧,不过他对这些事也沒有多大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古辰焕是不是已经和你见过面了?” “是。” “他是痛苦流涕的向前忏悔道歉了?还是严词厉色的威逼利诱你了?等等,让我猜猜...”离简摸着下巴,皱着眉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他现在的情商应该上线了吧,威逼利诱应该不会,我猜应该是先向你表达一下这四年的思念之情,然后再來一通绵绵不绝的誓词扬言重新追求你,嗯,应该就这样....” “你对古辰焕好像很了解。” “了解他算不上,充其量是了解男人,不过要说以我对古辰焕个人的了解,我觉得以他的个性,应该会忍不住的走什么捷径,毕竟他失去你四年,你现在突然回來,他肯定猴急的想跟你上床,但被你的‘死’吓怕了,他又不敢强來,肯定会在暗处耍点适量的阴谋手段...” 时天轻笑,“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止步不前,更何况现在,我不是一个人。” 时天和离简聊的还算愉快,时天从來沒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和这个男人以朋友的身份轻松笑聊,他此刻是把离简当成了真朋友。 关岭回來后,看到眼前的时天,足足愣了三秒钟,然后一手指着时天,瞪大眼睛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颤抖道,“你.....” 直到时天笑着叫了关岭的名字,关岭才恍然回神,他激动的搂住时天,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你他妈这几年去哪了,既然沒死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回來。” 如今已算个大老板的关岭比四年前看上去更为硬朗帅气了,他剪着极短的寸头,高高的个子英姿飒爽。 关岭特地开了间包厢和时天喝聊。 离简窝在关岭怀里,三个人又聊又喝了很久,关岭喝的酩酊大醉,连带着也灌了时天不少酒,离简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比时天和关岭要清醒很多。 快结束的时候,萧逸打了电话给时天,听到时天有些醺醉的声腔,便问了时天现在所在的地方,并温柔嘱托,“你喝了不少酒,千万别开车,等我过去接你,二十分钟后我就能到。” 结束后,离简架着关岭去休息间,时天称有人來接自己,便來到大厅的一张沙发上等待萧逸,等着等着,时天便睡着了。 朦胧中,时天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他半睁着眼睛惺忪的望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含糊道,“大哥,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额间落下温柔的一吻,古辰焕声音低哑,“沒事..” 时天被抱进车的后座躺下,古辰焕脱下外套披在时天的身上,又忍不住俯身在时天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古辰焕将车开的缓慢而平稳,时天在后座一直睡的很安详,古辰焕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窥伺着时天的睡脸,颠浮的心仿佛得到一丝抚慰。 快到目的地时,时天醒了,他揉着头坐起身,有些无力的倚在车座上。 “大哥,对不起,又给你添麻...” 从视镜里看到古辰焕的那张脸,时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只是送你回去。”古辰焕立刻解释道,“我无意间看见你一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 时天闭上眼睛,几秒后又重新睁开,他沒有回应古辰焕,而是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萧逸。 “释,我这边遇到了一个碰瓷的。”萧逸的声音焦急而又无奈,身边也似乎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像是在路上,“一时半会儿可能走不开,你别急,再等...” “沒事的。”时天道,“我打车回去,大哥你不用來接我,对了大哥,你把手机给那个碰瓷的人。” “把手机给他?”萧逸疑惑道。 “嗯,我有办法让他放弃。”时天说着,突然抬起视线望向前面的后视镜,正好与古辰焕的视线对焦个正着,对视的一瞬间,古辰焕迅速移开视线,一脸的心虚之色。 萧逸似乎把手机给了那个碰瓷的,手机里传來一个陌生男人受了伤一样的虚弱声音。 时天倾身,伸手将手机递给前面的古辰焕。 “你的手下已经成功拖住我大哥让你接到我了,现在让你的手下停止为难我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