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爸他妈的挺有魅力啊!
要这么说的话,绿绿会安然无虞的,她和我爸一点关系也没有,恶鬼就不会伤害她。 我相信鬼在暗处能看清这一点,这就是辩证法:在明处视而不见,在暗处反倒看得清清楚楚。 接下去,我的心情就轻松了起来,很快喝完了一大杯奶昔,让绿绿再给我要一杯来。 绿绿很兴奋,说,“干大大每次至少喝两杯,有一次,他喝了三杯半,喝得把着腰带往卫生间跑!” “你别胡说,你干大大什么时候象你那么没出息!”安主任嗔怪又怜爱的样子,数达着她的女儿。 绿绿叽叽嘎嘎跑去给我拿奶昔去了,她说要给我拿一杯“恋曲”奶昔。 现在人,真投入心思,普通一杯奶昔,起了这么多浪漫的名字,还“恋曲”,我倒要尝尝这恋曲到底啥滋味儿? 但是,绿绿去取奶昔还没回来,安主任就接了一个电话,听了电话,她被惊得脸色惨白。 关了电话,她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关切地问,“安姑,咋地啦?” “让,让你爸收去了!”安主任说了这么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半天,她才缓过来,收起她的手包,“我得走,单位出事了!” “啥事?” “小水让车大厢板砸了!” “在哪里?” “西北山苗圃!”说完,从她手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放在桌上,就走了。 绿绿手捧着奶昔回来,一看,不见了她mama,就问,“小红哥哥,我妈呢?” “你妈去西北山了,单位有事儿。哎,绿绿,你们还有没有课了?” “有,还有一节课,但是,是自习,无所谓,咋地?” “绿绿,你还回学校去,正常上下学,我也得去看看。” “你去看啥?我妈说了,干大大出了这么大的事,抓凶手,处理干大大的后事,单位不会要求你出勤的。” “不是出勤不出勤的……我要看看去!” 因为什么我要去,因为安主任那句话,怎么,小水让我爸“收去了”?啥意思? 小水和我爸还有点儿关系? 小水是和我脚前脚后上的班,她是中专学园林的,正常的,我们单位都不能收,大专的,本科的有的是,能要你一个中专生? 可能是她家找了人,托到我爸那儿了,我爸才同意她参加考试。 出人意料的是,她考了一个第一名。不知出了一点啥差子,等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和小孙一起上了班。 小水、小孙刚上班的时候,和我一个办公室,都在技术科,我和小水处得还行,感到她开朗、热情,和我的性格形成一个互补。小孙不行,太傲,没有人入她的眼。 没几天,小孙先走了。 没到一个月,我爸把小水调到财务室,当出纳去了。 你说你冲她是科班出身,才招用了她,你又把她当成一个出纳,那她那两年的专业知识不白学了! 一定要用出纳的话,你再招聘一个学财务的多好,省得小水接出纳吭吭吃吃的那么费劲?往税务报个表,往家里打四五次电话也搞不明白。 我把这个想法当我爸说了,我爸只是说工作需要。 ——甩大粒丸,纯粹是甩大粒丸! 你说工作需要就需要,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还不是你嘴上会气儿的?当官的都会玩这一套,我爸也不例外,和他儿子还打官腔呢! 我和她毕竟在一个办公室呆过,我多多少少地有点儿迷她。 她白皙,个儿不高,长得rourou的,一看,就水泠泠的。 她很配我。 ——让我爸“收去了”? 她和我爸有那方面的关系?能吗?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 她要和我爸有关系,他们俩能差三十多岁,小水初中毕业考的中专,她充其量不过十八岁,我爸搞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我爸他妈的挺有魅力啊! 不能吧,我爸那么正的人,还能有这等的风流史? 安主任她们尽能扯这类的蛋! 听她说她‘随军’时有的这个绿绿,不等于她和我爸没有男女关系,她是我爸的“答应”,那是在大面上;背地里,我爸是她的答应。 在单位,书记都没有她说了算,一些事,她要说“不行吧”,虽然笑滋滋地说的,可是,就不行。 我爸串她的气管,回她的音儿,也说不行,谁敢不听? 书记你搞你的三会一课去,别干政! 我要看看小水去,要是让我爸“收了去”,那就不在人世间了,怎么着,我也要送她一送。 再有,安主任她不明就里,以为小水的死是我爸在作祟,其实,就我知道,要真有作祟者,就是那个害了我爸,又想害我的恶鬼,绝不能是我爸! 我爸那么善良的人,能干出那种事儿来? 一个单身的壮年男人,被荷尔蒙拱的,有些风流事,是可以理解的,只要是两厢情愿,不作强迫,也无可厚非,况且,是不是真跟呢! 你象绿绿,和我爸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爸就是喜欢她,完全展现一种父爱,这有什么呢? 难道向绿绿展现的东西,就不能向小水展现吗? 太有这种可能了,至于象安答应说得那么难听吗? “那这杯奶昔怎么办?”绿绿把她要来的那杯奶昔举给我。 “问问他们能不能封上口?” 绿绿说,“能。” “能,你就让他们封上,你带回学校去喝。” “那你不喝了,小红哥哥?” “哥不喝了,哥哥要去单位苗甫看看去,那里出事了。桌上你妈放下付账的钱,你用它把这里的帐结了,你就回学校。” “嗯哪。”绿绿答道。 “你千万要回学校啊,不可在这里逗留。” 因为我看到这里有几个不三不四的男女,可别对绿绿行为不轨,到时候,就不是绕神刀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都走出了“谈话”的门,上了道拦住一辆出租车,又说“对不起”放弃了,返身又回去了,等着绿绿结完了帐,和她一起走了出来。 我深切地体会到,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