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4 院试】
韦宝一怔,暗忖,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吴大小姐不是很不喜欢我吗?我开赌局,你不是应该乘机赚一笔银子?生的哪门子气? 韦宝摇了摇头,没有细想吴雪霞,他实际上,做了这一步之后,也心虚的很。 虽然对于王体乾很信赖,主要是信赖王体乾的能量。 朝廷三号人物,这能量能小的了吗? 不过,毕竟是没有实现的事情,又牵扯到自己也不知道会弄出多大数量的巨额银两。 此时韦宝整个人像是充了血一般,浑身燥热,只盼着赶紧结束这一切,赶紧知道最后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同韦宝预料的一样,整个辽西的富人都动起来了,他们在闻听天地商号公布了布告,公开吸纳赌注之后,纷纷押注韦宝无法中秀才。 韦宝规定的最低投注额是一两纹银,事实上,能下得起赌注的,至少也是五两银子起步! 尤其以参加科考的童生富户家庭为主,这些童生基本上都考过一次以上,知道在辽西考秀才的难度,几乎把家里的闲钱都拿出来投注了。 反正看见韦宝的天地商号开了十几家铺子,又听说韦宝在乡里有几千亩地,也不担心他赔不出银子来。 最关键是的形成了某种氛围,在富人的圈子中,人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往往不再问吃了没有,而是问下注了没有?好像不下注就是脑子有病,白捡钱都不知道去捡一样。 “公子,已经20多万两纹银了呀。”考前一天,王秋雅担心的对韦宝道:“我估计明天开考前,现场肯定还有很多人下注呢,照这个趋势看,最后总额突破30万两纹银都有可能!” 韦宝一方面很激动,想到能一次性赢这么多纹银,能不激动吗?一方面也很紧张,这要是真的输了的话,可就不得不把事情闹大,甚至逼不得已要走造反一条路了。 古往今来,还没有听说过考秀才考不中,被逼上造反道路的人吧? 水浒传里面那个最先建立水泊梁山的白衣秀士王伦不知道算不算? 韦宝也不记得王伦到底是不是秀才了,反正,如果这趟不中的话,自己这韦家庄,立时要改版成水泊梁山类型的造反聚集地了。 只可惜,城池只是初步打了地基,离建造好,还有很多时日呢,况且就算是现在有了城池,他对当地的统治并不稳固,手里只有一万多以农民为主的人马,不可能跟朝廷几万重兵集团抗衡嘛。 王秋雅见韦宝不说话,以为韦宝开始怕了,幽幽叹口气:“公子,要不然现在赶紧通知韦家庄,让大家做好准备吧?” 韦宝回过神来,奇道:“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 “大家一起收拾东西,干脆都用船偷偷运到关外去算了,要是交不出这么多银子的话,关内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王秋雅道。 韦宝一汗,原来王秋雅打的是这个主意,“逃到关外,难道就能躲避官府了?关外也有朝廷的重兵呢,难道你要让我带着这么多人去投奔建奴啊?” 韦宝说完,自己笑了笑,建奴肯定看不上他这么点人,建奴每年掳掠汉人去做奴隶,不顺从的就杀掉,一年少说杀几万十几万人,自己这一万来人算什么? “人家都急死了,公子还笑的出来。”王秋雅叹口气道:“今天公子别读书读到太晚了,早些歇息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放水沐浴好不好?” 韦宝点了点头:“去吧。” 他其实每天不是在看四书五经,这几天都在看各种搜集来的例文,到了考秀才这个阶段,主要就是考做八股文了,各种各样的范文铺天盖地,要什么有什么,还有廖夫子的考霸上一大堆范文。 韦宝就是在看这些,而且一一录入到手机当中,建好索引。 文章能不能傲视群雄,韦宝没有把握,但是弄出一篇中规中矩,能够通过科考的文章,他是有把握的,就看王体乾动的是啥手段了。 不但全部录入,韦宝还特别挑选了廖夫子写的几篇例文,努力背诵了出来! 多的背不出来,300字一篇,背个七八篇,问题不大。 实际上,韦宝一共背诵了九篇例文,四书五经各选取了一篇。 韦宝是担心万一院试抓的严格,无法直接从手机上抄袭,就麻烦了。 这样一来,他也安心了不少,就算例文与出的题目稍有偏差,但是考题一定是从四书五经范围内出题,偏差也不会很大,反正这种语文类考试,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硬要说通过,怎么都能通过,硬要说不过,怎么都过不了,这里面的学问,韦宝已经领教过一次了。 韦宝早早起床,由着王秋雅服侍自己洗漱更衣,打坐之后,再吃早饭,然后精神饱满的前往府衙。 院试仍然在府衙应考。 如果是正规点的地方,应该是要放在贡院啥的地方了,辽西这边的学政归属北直隶直接管理,本来是要去京师顺天府的贡院赴考的,但是历来放在永平府内考学,也省了辽西辽东的学子们两地奔波之苦。 但是乡试一定要去顺天府贡院赶考,而且院试会由礼部专门派一个主事带领‘工作组’来主持整个考试流程。 韦宝此前设想过王体乾会如何帮助自己,韦宝得出的结论,王体乾要‘做工作’,无非是从两方面入手,要么这趟辽西辽东参加院试的考生全部过关! 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 要么就是专门动手脚,让自己过关。 这两种,不管选择哪一种,多半那个带队的礼部主事,是关键人物,因为这个人可以直接掌控这次院试的录取情况。 韦宝和王秋雅,在十多名随扈的暗中护卫下前往考场。 才刚从海商会馆出来,便遇上了刘春石和范大脑袋两个人带着几名随从过来。 “拜见公子。”几个人都很激动,尤其是刘春石和范大脑袋,和韦宝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格外想念。 韦宝呵呵一笑:“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事先也不招呼一声。” “我算好日子,这时候公子应该要考院试了,所以赶回来的。”刘春石答道:“公子不是让我们将北直隶各处的商号生意稳住了,便回来吗?” 韦宝点了点头,笑道:“来的正好!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能通过之前的县试和府试啊?” 范大脑袋和刘春石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事实上,他们来的一路上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两个人都不认为韦宝能够通过县试和府试,能够拿到童生的功名。 实际上刘春石赶回来,也是为了考院试的,虽然是老童生了,但是每一次院试,刘春石都会参加,只是这话,不太好意思对公子说。 韦宝何等机灵,一看两个人的表情便猜到了,笑道:“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春石,你是不是也要参加本次院试啊?报考了吗?” “报过了,前些日子托人捎信报的。”刘春石道。他读的书院是山海关一处极小的书院,甚至不能称之为书院,应该是一所小到不能再小的私塾,这种私塾是半开半不开的,私塾先生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童生罢了,专门让寒门子弟有机会受点教育,并且帮他们办理一点参考的手续啥的,倒是有点像一个咨询机构,或者小的中介机构。 类似现代马路边上,胡同里面,那种只有一张小桌子的小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