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直眉瞪眼

    张大哥在旁暗自发笑，心想，就凭你那熊样，也想报仇，赢得帮主的芳心，真是不自量力，异想天开。于是揶揄道：“惠兄弟，你前去报仇之时，务必要带上我张大胆，就算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但也能在你即将落败之时，救你性命，不是？”惠成周差点将肺气炸，若不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早就将他臭骂一通，悻悻地说道：“张大哥，若是有此心，自去便是，何必在此挖苦小弟。”张大哥不无讽刺道：“很是惭愧，我没那个本事，但我有自知之明。决不会像有些人，一边牛皮吹得震天响，一边又战战兢兢，畏缩不前。”

    惠成周气血上涌，横眉立眼，捋袖揎拳上前怒骂道：“张明煦，我已忍让你多时，不要以为帮主提拔你为护法，就敢目中无人。不要只会说风凉话，逞一时口舌之快，你有胆量，敢与我一争高下吗？”张明煦有些胆怯，但又见不得惠成周目空一切的模样，便横下心道：“比就比，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归凤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中，直眉瞪眼，怒喝道：“够了，你二人为了薄物细故之事，斗斗嘴也就罢了，竟敢当着众人之面，私下相斗，你二人将帮规置于何地？将奴家这个帮主，置于何地？”二人见归凤发怒，低头垂手而立，不敢再妄言半句。

    归凤略有歉意，对晁衡笑道：“让公子见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奴家送你夫妇二人出得此道。”晁衡大喜与墨蕊相视一眼，墨蕊有娇羞之色，但见晁衡并未在归凤面前辩解，于是坦然接受。

    三人星夜而行，黎明之时，果见山道的尽头，有三条岔路，皆是只能容一骑而行的羊肠小道。墨蕊不由分说，打马便往中间小道而去，归凤连忙叫住她，呵呵笑道：“夫人，方才张护法所指乃是一处悬崖绝壁，真正通往沙羡乃是右边这条。”墨蕊有些恼怒，问道：“张护法为何将我二人引入绝境？”晁衡笑道：“蕊儿不必在意，张护法指路时，还未与我二人化解隔阂，将我二人引入歧途也是情理之中。”墨蕊点点头，心境这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