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蛮不讲理

    此人正是空二牛，他正因乜季之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恰巧遇见常綶在县衙外，探头探脑，于是便将怒火发在他的身上。常綶岂能让他得逞，面色铁青，抓住空二牛的手，这才发现，空二牛的力气之大，出乎他的意料。二人都不服软，相互较劲。

    常綶双目圆睁，怒道：“你我二人素昧平生，你怎么青红不分，皂白不辩，如此蛮不讲理，是何道理？”空二牛道：“与你这等歹人，何须客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将常綶的手使劲往下压。平心而论，讲武功，二人真刀真枪比试，空二牛还真不是常綶的对手。但是空二牛有一身蛮力，即便与一头水牛互顶，也不在话下。

    眼见常綶处于下风，空二牛冷笑道：“今日我取你的性命，为小三兄弟报仇雪恨。”常綶涨红了脸，青筋暴突，无奈空二牛的双手犹如铁钳般，将他的手死死箍住，使常綶挣脱不得。

    就在此时，王方从远处走来，见到这个情形，连奔带跑，上前拉住空二牛的手，喝斥道：“二牛，冤有头债有主，小三兄弟之死，与此人毫无瓜葛，你不能将他与歹人一概而论。”

    空二牛嚷道：“王大哥，方才我已打听清楚，害死小三兄弟的歹人就是此人的师父。鱼对鱼，虾对虾，乌龟对王八，都是一路货色，今日我要拿他的人头，去祭奠小三兄弟的亡灵。”

    王方急道：“你可千万不要胡来，即便他是元凶首恶，也应交于县令大人处置才是，你又岂可越俎代庖？”空二牛倔强道：“我不管，今日若放了他，想要报仇，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王方知道他犯了牛脾气，便心平气和地劝道：“县令大人已将你推荐到会池将军帐下从军，又将伯母接到县衙居住。你怎能将县令大人的一番好意，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