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善与怨
听见喊声,我脚步一顿,随即转过头抹了一把熏黑的脸对来人说到:“还用我进去么,我这真是强出来。” 来的是目标的一个手下。他马上说:“不不不,这已经非常感谢了,我过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我们老板。另外,你这真的没事么。” 我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就这一个老太太,别人没看到,这么大火怕是不好说了。我这没什么,你们赶紧救火吧我回去洗洗。”那个手下应了一声就向火场跑去,我也转身晃晃悠悠的离开。 当我开着这台破车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两点半的光景。我一身焦糊味的倚在车边抽着烟,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我摸着被烧没的眉毛,不禁苦笑。 这里的夜晚很静,年久失修的路灯颤抖着昏黄的灯光被喜欢光的飞虫们簇拥着。在许久以前人们都在说飞蛾扑火,那是一种奔赴死亡的决绝,或许我也只是想要那种一瞬间的灿烂,子弹命中,或是生命凋零,电光火石间立见分晓。 我将烟头踩灭在黑暗,夜还长,别浪费了。我摇晃着上了楼,我脱掉上衣打开了淋浴喷头,温水落在身上我疼的一皱眉,周身传来的灼热,以及浴室起的热气又让我有了一种窒息感,我靠墙坐下,突然有些疲惫就这样睡了过去。我又梦到了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一切都很模糊,然后一片血光。 当我被冷水打醒,起身关了水,我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擦干了身体。我望了一眼镜子,脸上有几处熏黑怕是洗不下去了,眉毛也牺牲了,头发都卷曲着贴在头皮上,我苦笑,黑人你好。 出了浴室,我从焦糊的上衣里拿出手机,尾款入账,猴哥的恭喜短信,慕斯的催款短信,还有台风警报。台风,来了。 我换了套衣服,把钱给慕斯打了过去,然后给猴哥打了个电话约了在那个酒吧见面。简单收拾一下后我拉开门,果然包裹就躺在了门边,黑色的一只眼望着我,我把包裹扔回屋里,转身出门。 天气阴沉的厉害,一路顶着街上打量的目光,我来到了那个酒吧。猴哥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到我时他几乎差点笑了出来,又马上收了回去,表情十分怪异,我没理他转身要了杯酒。然后开口说:“很开心,我有机会喝到你请的酒,” “我也很开心再次见到这样的你。”靠,又是那副很想笑的表情。 “最近听说流行切除笑神经的手术,蔷薇有提过,不过还没找到人练手,要不你去试试。”我喝了口酒,靠在椅背上对他说。 猴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我们换个话题吧,今天早上的报纸你应该还没看到吧。老大死了,老二上了台,顺理成章的接过产业。”说着把今早的报纸放在了桌上。标题很醒目:“黑老大遭火灾惨死家中引暗流涌动,二当家出面调和各方势力还社会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