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风暴

    不知不觉，期中考试临近，秦洋暂时取消了图书馆的学习时间，小说与游戏里的排位赛也取消了一半的进度，重新进入了往日上课的教室里面，这天秦洋由于前一日有土豪打赏，熬夜更了几章小说，早上起得有些晚，走到上课的教室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上课的老师倒是没怎么在意，而相当一部分同学都就将视线毫不吝啬地加在了秦洋的身上。

    秦洋有些诧异，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有没来上过课了，而黄国安张严杰几人向来喜欢宣扬这种事情作为显出自己优越感的谈资，因而有不少人注意到秦洋。

    心态发生巨大改变的秦洋并不怎么在意这些目光，他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天天耗在气氛沉闷，昏昏欲睡人挤人的教室里，青春只有这一次，以前的他只能和绝大数人一样，每天的生活规律得悲哀：艰难起床后洗漱一番上班或者是上学，然后在无兴趣无意义的事情上耗费大多数时间。

    每天空闲的时间刷刷手机，与爱人或者家人说几句话，看看女同事或者女同学的大腿，是这些事情支撑着他们活下去，而不是廉价的梦想亦或远方。

    就像古龙的一篇小说里，有一对开酒馆的庸碌夫妇，每天唯一的乐趣便是忙碌一天之后，给自己炒一盘喜欢吃的菜，就着粗酒闲话一个时辰，这无数天的每一个时辰加起来，便是他们的一生。

    这并不是说秦洋看不起平庸，而是作为一个平庸却不甘的人活了太久，系统的出现，如一道不可能出现在尘世间的雷霆霹雳，狠狠击碎少年的所有桎梏，点燃了他的沉寂已久的热血，心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而已。

    秦洋发誓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活得有意义。

    秦洋淡然地走向胖子刘烨那里，显然在闷热的教室里，没人愿意坐在一个散发着热气的胖子身边，秦洋倒是觉得胖子们都很可爱，他们往往心地善良而热情活泼，在一些女孩的眼中，胖胖的男孩也更有安全感，秦洋有不少好哥们都是胖胖的。

    秦洋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众人的视线这才断开，刘烨惊讶地拍了拍秦洋肩膀：“你小子终于来了啊，这些天都跑哪去了？”

    秦洋懒散地笑了笑：“泡图书馆呗，懒得过来。”不等刘烨继续问，讲台上的老师先开了口：“你是那个旷课好多次的秦洋吗？”

    视线再次聚集了过来，老师是讲力学的吴老师，四十岁左右，先前学生们的议论纷纷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才想起来是有一个挺长时间没来上课的学生。

    秦洋站起来以示尊重：“是的老师。”吴老师看到秦洋淡然的模样，似乎是对此事毫不在意，有了些兴趣：“为什么一直没来？”

    秦洋看到第一排的同班同学，此时穿着永远正式的黄国安，正在以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是乏味的日子里出现了一场有意思的笑料，其他同学的各异眼神虽然礼貌许多，但也大多是这个意思。

    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那个清丽的背影依然坐得挺直，勾勒出优美的背部曲线，此时看都未看秦洋一眼。

    秦洋笑容苦涩，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冲动，再加上对黄国安几人的恶趣味，咧开嘴笑道：“能轻松考满分，就不太想来。”

    这句话从秦洋嘴里说了出来，直接引爆了闷热的教室，当一个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上之时，他会不自觉降低身体对环境的感觉，显然所有人除了秦洋的朋友们都得到了降温的冰块，愉快地左右交谈，当然交谈里多是问此人是谁，凭什么敢这么嚣张之类的，更多的人转过头去看向秦洋，其中便有那个曾经令人心动却难以望其项背的背影————谢婉，依旧是清丽脱俗的漂亮面孔，此时好看的棕色眼瞳中，带着好奇打量秦洋，这才想起社团里发生的曾经。

    秦洋眼神对上，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激动脸红或是不敢直视，不知为何，反而心中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