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面疮

    牛百岁冷笑道：“那不是神药，是毒药，常人只要吃下三分之一，就会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毒药？！

    魏爽和牛胖子听闻丹药如此之毒，不禁相顾失色，魏爽忙道：“老爷子，那您吃了这么多，这……这可怎么办？……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牛胖子连连点头，随声附和：“爽啊，咱俩儿终于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去啦！”说着，就要背起老爷子向外跑，却被牛百岁一掌推开，老爷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却假装吹胡子、瞪眼睛，斥道：“别胡闹，你老子现在活的好好的，上哪门子医院啊！”

    魏爽心中一个劲儿的后怕，心说这药可是自己亲手塞进牛老爷子口中的，虽说当时情况紧急，自己是好心救人，可万一这老头儿有个三长两短，到了局子里一过堂儿，保不齐自己就成了‘见义勇为’的杀人犯了，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变成当代窦娥，还是赶紧上医院，最安全！

    于是魏爽也加入了劝说者的行列，继续给牛百岁做思想动员：“老爷子，您老可千万别大意，虽说现在没事，可万一这药有个后劲儿啥的……，呸，呸，我可没咒您的意思，就是我和牛队吧，都担心您老的身体，咱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让人放心！”

    尽管魏爽和牛胖子一唱一和，默契的就像郭德纲和于谦，可还是没说动牛老爷子！这个倔老头摇了摇脑袋，叹道：“我身上的毛病我最清楚，这个毒疮恐怕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治不好啦，眼下只有靠这个丹药，多扛一天算一天了！”

    牛胖子还是不死心，继续为老爷子打气鼓劲：“爸，有儿子在，您老千万别气馁，只要您告诉我怎么得的这个毒疮，我一准儿摸清它的来龙去脉，找出治愈毒疮的办法来！”

    牛百岁摇头一笑，说道：“得嘞，孩儿啊，我还不知你吃几碗干饭啊，这鬼面疮下辈子你也治不了！”说到这里，老爷子顿了顿，望向牛胖子的眼神满是慈爱之色，说道：“不过你有这份孝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老爷子，您别这么说，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魏爽突然插言问道：“那个给您丹药克制毒疮的人呢？依我看，他就可能治好您的病，不过他为什么不给您彻底根治呢？难道他要逼您答应什么条件，比如找什么东西？或者，或者，再下一次鬼子墓？……”

    魏爽的猜想虽不一定是事实，然而，的确存在着合理性，首先此人既然能够配制出克制毒疮的丹药，必然是建立在对毒疮相当了解的基础上，否则他又怎敢用烈性毒药，以毒攻毒！

    但是，一个了解鬼面疮的人却不给患者彻底根治，归纳一下，只有三种可能：首先，医生可以治，却需要患者付出高昂的代价，而这种代价超出了患者的承受能力，因此只能放弃治疗！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医患关系并非如此现实和冷酷，只是因为客观条件不允许，譬如需要找到某种特殊药物，或者必须依赖某种特殊设备，才能进行彻底的治疗。

    而最后一种，也就是魏爽和牛胖子最不希望发生的状况，那就是鬼面疮是世纪绝症，根本无解，医生竭尽所能，也不过是延长患者的生命而已！

    魏爽一番逻辑缜密的推理分析，说的牛胖子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