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诸侯之宴
<>> 坤域自第一位帝王建国以来,陆陆续续封过好几位诸侯,到了圣祖帝,也就是南烜的父皇这一代,坤域已经有了十二位诸侯,虽各自有封地,但在自己封地上还是有朝廷任命的城主,也就等于非封地城池的太守,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封地为王。 这样的情况来源于历任坤域帝对诸侯拥兵自重的忌惮,而到了南明这一代时,他直接封了一位帝侯,位于诸侯之首,与帝王同等地位。 这其中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南明当年在坤域城被李骁鹤逼迫之下做出的决定,但还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心甘情愿地退了位。 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之后亡者谷之事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还在登基大典当日见到了重伤昏迷的南烜,而后荆漠北从中作梗,使得这位太上皇一下气的中风瘫痪了。 好在或许当年的李骁鹤还不懂他的用意,现在的李骁鹤却是明白的。就算是为了南烜,当年南明要做的她也会继续完成,因此才有了这一场诸侯之宴。 内乱刚止,以诸侯军与镇北军的惨败而落幕,荆漠北当场身死,五方诸侯军相继败退,但偏偏五位诸侯都下落不明,一丝风声都没有透出去,生死不知,而朝廷那边永安公主,甚至连刚回宫的帝侯也一句都没提到。 一时间其他七位诸侯心中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当日荆漠北最初策划叛乱之时他们几乎都插了一脚,无论是否真的想要造反,他们心里都是想分一杯羹的,而后惊闻帝侯归来,现身于天倾,再加上永安公主凌厉的手段,顿时放弃了这冒险的举动,但是他们毕竟是参与过的,也对永安公主落井下石过,若是那位帝侯要算账的话,他们根本无力反抗。 而在这不尴不尬的时候,永安公主一旨诏书将帝侯迎回了宫中,更以帝侯之命传令召集所有诸侯去往帝都赴宴,顿时七位诸侯都吓呆了。 他们不知道这位帝侯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杀鸡儆猴还是直接请君入瓮,一网打尽。若是前者他们只能祈求上天自己不要是那只鸡就好,到底还有个活的机会,若是后者的话,他们索性鱼死网破联手起兵算了。 但他们……偏偏摸不着皇宫里那位的意思! 好在那封诏书里帝侯大人的语气还不错,只说自己当年初上任,当年又因为一些意外没能接受封侯大典,一直没能见过几位诸侯,这次回来正好想宴请下几位诸侯。 皇宫里的那位还在等着,天下人也在眼巴巴地看着,诏书是以帝侯代行的帝王名义宣下的,客气是客气,但绝不容忽视,于是七位诸侯也不管平日关系好坏都凑一起咬耳朵商量对策去了,最后决定还是去帝都赴宴,不过还是要想万全之策,私军是不敢带的,随身护卫总能带几个。 诏书宣下约半个月后,七位诸侯陆陆续续从各自封地赶了过来,路上一点没敢耽搁,都是马不停蹄地飞奔而来,生怕被那位帝侯逮住一点把柄。 待他们风尘仆仆赶到升泉城外时,城外便有官员来迎接了,七位诸侯小小惊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这都派人迎到城门外了,心说难道不是找他们来秋后算账的?真就吃顿饭?难不成这帝侯是打算拉拢他们? 然而很快他们便意识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美好。 双方客气了一番后,几位诸侯心里正自我安慰之时,有人不经意间一抬头,瞥到了那城墙上的一处,顿时吓的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另一位诸侯觉得奇怪,就朝他的视线所及处看了过去,结果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嘴唇都抖着不停。 其他人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跟着看向了那城墙上的东西,下一刻便一个个抖的跟筛子似的。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挂在那里,血迹斑斑的脸像泡过水一样发白。 “荆荆荆……” 他们不是没见过人头,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毕竟他们每个人手上都不少人命,谁也不是善良的,但关键是那人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之前还差点成了同伙的人。 那来迎接的官员是个中年人,随行的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二十来岁,此时见几位诸侯一脸惊恐的样子,掩下笑意,一本正经道,“几位诸侯与这叛贼荆漠北有旧?” 几个诸侯吓的直摆手,忙推脱道,“没没没!我等常年在封地,也只在年节朝奉时见过一两次罢了!” “对对对!一点都不熟!” “一面之缘而已……” 年轻官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请各位诸侯大人进宫。” 七位诸侯本以为那位老者才是主事的,没想到却是这年轻人说的算,于是有人便开始套近乎了。 “不知这位大人是……” 那年轻官员一身古板的官服硬被他穿出盛装华服的味道来,闻言转头一笑,“在下风之浣,小小翰林而已,见过戎侯。” 戎侯:“……” 其他六位诸侯:“……” 那位老官员摸着花白胡子愉悦地笑,“呵呵……” 几位诸侯心里一阵草泥马奔过,风之浣?是他们想的那个风之浣吗?风家那个风之浣?莫留山真传弟子那个风之浣? “原来是风三少!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风之浣抬手笑着地打断了他们的奉承,“诸位不必如此,在下既然在朝为官纵是一个闲职也要听从帝王之命,如今帝侯有命,在下哪敢不从,否则可是抗旨造反了,诸位觉得呢?” 几人皆是一惊,后背都吓出了一声冷汗,哪里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暗示,立刻点头道是。 那老官员看的心里直发笑,说起来一个个都是纵横过沙场的大人物,现在却龟缩成这德行,也是活该! 一番寒暄后几位诸侯战战兢兢地进了宫,期间被安置在偏殿内,一直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如此心惊胆战过了几个时辰后,有人来通知宴会开始了。 七位诸侯都在愣神,一瞬间被惊醒,然后噩梦刚醒过来一样,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惨白着脸干笑了几声。 “这位小兄弟,不知帝侯大人可到了?” 季户侯一边问一边偷偷塞了一块上好的玉佩给眼前的侍卫。 另一位诸侯立刻明白过来,擦了擦冷汗也跟着塞了一根玉扳指给那侍卫,打听道,“不知帝侯看起来心情如何?” 秦鹫看着手心一堆“赃物”,再看看全神贯注看着他的七张期待的脸,咧嘴一笑,“几位侯爷一会儿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把东西一揣,就转身走人了。 七个诸侯气不打一处来,还得小跑着跟上去。 “简直放肆!” “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看不起我等!” 戎侯盯着秦鹫的背影,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莫慌,既然李骁鹤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喊过来,便不会杀了我等,这等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的是机会整治!” 几人只得忍下怒意,恨恨地跟上去。 帝侯位同坤域帝王,李骁鹤作为诸侯之首,亦是代行帝王之事,此次的诸侯之宴自然本该设在一向用作帝王大宴群臣巍阳正殿,但李骁鹤偏偏选择设在了幸天台。 幸天台上,习陵一身长公主朝服端坐在高位之上,秦鹫站在她的身后,中间还空着一个软座,再然后便是风之浣等人,白袭辛离等人却是没有参与这次的宴会。 让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位帝侯的用意。 下方群臣端坐在那里,以萧征忆为首 那老官员看的心里直发笑,说起来一个个都是纵横过沙场的大人物,现在却龟缩成这德行,也是活该! 一番寒暄后几位诸侯战战兢兢地进了宫,期间被安置在偏殿内,一直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如此心惊胆战过了几个时辰后,有人来通知宴会开始了。 七位诸侯都在愣神,一瞬间被惊醒,然后噩梦刚醒过来一样,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惨白着脸干笑了几声。 “这位小兄弟,不知帝侯大人可到了?” 季户侯一边问一边偷偷塞了一块上好的玉佩给眼前的侍卫。 另一位诸侯立刻明白过来,擦了擦冷汗也跟着塞了一根玉扳指给那侍卫,打听道,“不知帝侯看起来心情如何?” 秦鹫看着手心一堆“赃物”,再看看全神贯注看着他的七张期待的脸,咧嘴一笑,“几位侯爷一会儿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把东西一揣,就转身走人了。 七个诸侯气不打一处来,还得小跑着跟上去。 “简直放肆!” “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看不起我等!” 戎侯盯着秦鹫的背影,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莫慌,既然李骁鹤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喊过来,便不会杀了我等,这等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的是机会整治!” 几人只得忍下怒意,恨恨地跟上去。 帝侯位同坤域帝王,李骁鹤作为诸侯之首,亦是代行帝王之事,此次的诸侯之宴自然本该设在一向用作帝王大宴群臣巍阳正殿,但李骁鹤偏偏选择设在了幸天台。 幸天台上,李骁鹤端坐在高位之上,习陵坐在她的旁边,秦鹫站在她的身后,再然后便是风之浣等人,白袭辛离等人却是没有参与这次的宴会。 让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位帝侯的用意。 下方群臣端坐在那里,以萧征忆为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