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皇室来使
沧澜历八百八十八年,注定是无法平静的一年。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帝侯李骁鹤未死的消息还没确认,紧跟着又传出了天子鸿渊与帝侯李骁鹤于天倾旭城拜堂成亲的消息。 而就在七国纠结于这消息真假之时,很快神风皇后白静凰便下了一道懿旨昭告神风子民,因鸿渊太子大婚,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三日,而后觉罗,扶风,北疆纷纷向神风国道贺,等于完全坐实了二人婚讯的事实。 于是,沧澜还未从帝侯李骁鹤归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被帝侯与天子结合的消息震撼到了。 与此同时,帝侯李骁鹤大婚的第二日便公然向七国放话。 “北疆,觉罗,白殿,尚翼,天倾,亡者谷一役,所有欠我李骁鹤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这是时隔五年来,亡者谷一事后,第一次有人公开亡者谷的真相,虽然所有人都猜测当年帝侯之死与七国势力暗中联盟有关,但谁也没有真正提出来,如今当事人,那位本该死去的帝侯李骁鹤亲自站在了七国跟前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五年前的真相没有人比她更有说服力,也没有人比她更具震撼力,敢于直面整个沧澜,与七国宣战! 同时,之前那场即将席卷七国的那场风暴也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北疆乔王的暴毙,觉罗君相的失败,白殿的颓败,天倾的惊天叛乱,不过都是帝侯归来的复仇之战的开始罢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七国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之时,璇玑阁再次调整了天策榜,排名第五的皇帅尚翼后退一位,而夺其位者与打败君相的为同一人。 银面,即帝侯李骁鹤。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五年前璇玑阁将帝侯之名载入七国史书之时,莫留山给李骁鹤的一句话是沧澜一鹤,骁勇七国,而璇玑阁则评其,帝者天元,定国之矢。众人皆知,在云泽少女出现之前,天子鸿渊独占鳌头,而六年后的今日,一个女子,帝侯李骁鹤与其并列七国之巅。 除了莫留山,白殿,暗军皇朝三大势力之外,这世间唯有天子与帝侯并肩。 而现在更让其他几国惊恐的是,这站在七国之巅的两人在一起了。坤域新帝昏迷不醒,太上皇病重卧床,举国唯有永安公主苦苦支撑,帝侯归来必定执掌坤域大权,到时坤域与神风的联合,将无人可挡! “不怪当初会有人谋划亡者谷一役。” 有人这样叹道。 经过这番惊天动地的消息轰炸后,似乎天倾的这场叛乱的结果显而易见了。帝侯与天子的婚礼都是在奴隶军所在的旭城举行的,天倾皇室似乎已经注定了失败。 在大皇女凤皎的战败后,三皇女凤蔷再次请战,然而朝内大臣全都上书请求与奴隶军和谈,就连国师都作为长老院的代言人同意了这一请求。 于是女帝凤缪修和谈诏书一封派使节送到了旭城,其内容大致为天倾奴隶制存在着固有的缺点,天倾皇室愿与天曜军一同商议全国无数奴隶的归属。 “一个月后的今日为我天倾的呈凰祭,届时陛下与国师将恭候天曜军首领的诸位大驾。” 来宣旨的凤蔷一脸倨傲,丝毫不觉得自己是来投降书要求和谈的。 李公郁面露阴霾,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旁边章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到来,因此即使面对堂堂三皇女也没有丝毫发怵,不卑不亢起身,也没有接圣旨而是问道,“女帝所言天曜军首领的诸位,难道是要我等只身前往天澜城皇宫赴宴吗?” “怎么?你还以为会害你们不成?” 凤蔷冷笑一声,拂袖站了起来,“莫非你真当天倾皇室治不了奴隶叛乱吗?不过是因为顾忌着帝侯和天子罢了!” 李公郁脸色阴沉,站起来正要说什么时,外面有人笑着走了进来。 “我倒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大面子,能让天倾皇室顾忌~” 凤蔷脸色一变,回头看了过去。 章丘露出笑意迎了上去,“李姑娘,白公子。” 李公郁扬起眉,“李姑娘,白公子,三皇女刚才正提到你二位呢!” 李骁鹤和白袭二人皆一身淡紫衣服并肩走了进来,无论容貌还是气度都堪称珠玉,真真一对璧人。 凤蔷看到李骁鹤的一刹那神色慌乱了一瞬,随即快速恢复了正常,笑道,“见过帝侯,鸿渊太子。” 白袭淡笑着点头,“三皇女。” 李骁鹤也跟着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适才我听三皇女说,要天曜军几位统领只身去天澜城赴宴?” 凤蔷面露尴尬,随即故作无奈地解释道,“这……其实是国师的意思,帝侯大人也知道,这天倾其实还是国师及长老院主事的。” 李骁鹤哪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却没有掺和的意向,直接诘问道,“自天曜与皇室交兵以来节节胜利,如今皇室提出这么个要求,不知有什么筹码?” 她问的干脆直白,凤蔷也不好再拐弯抹角,便将一封信交给了李骁鹤。 “这是临走时国师交给我的,说是让我见到帝侯大人时便交给你。” 李骁鹤心中微动,“国师不觉得死而复生一事荒谬吗?” “倒并非如此,国师是第一个接受帝侯归来的消息的人。” 凤蔷顿了顿,抬头看了李骁鹤一眼又看面向了李公郁章丘二人。 “二位可记得年初国师曾下令送一批人去修建观月台,还有之前送去京城服役的那些奴……人?” 李公郁和章丘皆是脸色一变,“你们想做什么?” 凤蔷笑的从容不迫,转身对上李骁鹤的双眼,“到时望帝侯也会大驾光临,告辞。” 凤蔷离开后屋子一下静了下来,李公郁和章丘脸色久久阴沉着。 现在的二人再不是当日目光短浅什么都不懂的奴隶了,凤蔷所说的那些奴隶他们大可以不管其生死,毕竟成大事者不能心慈手软,但怕就怕在对方会利用此事大作文章。 要知道天曜军大多呦奴隶组成,关键就在于民心所向,凭着对天倾皇室的一股恨意,若他们见死不救,到时必定人心涣散,对他们感到心寒,若天倾皇室再加一把火,后患无穷。 “不愧是国师。” 章丘一脸颓败地感叹了一句,然后充满期待地看向李骁鹤,“李姑娘,你看……”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明早再给你答案,另外你们自己也要商议一番,召集所有头领,不要隐瞒。” 李骁鹤说完也没管他们急切的表情,直接和白袭离开了。 自拜堂成亲后二人的房间便并在了一起,而之前白袭住的那间房则被另一个不速之客占据了。 二人一踏进房间就对上了宫长燕审视的眼神,“遇到麻烦了?” 说完眼神便落到了李骁鹤手里的那封信上了,但李骁鹤显然没什么心情与她斗嘴,与白袭打了声招呼便进了内室。 留下宫长燕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淡淡地倒了杯茶递过去,“师兄你确定你的太子妃不再换个更贤淑的吗?” 白袭无奈一笑,坐在她旁边饮茶,“行了,她心情不好,你别招她了。” 宫长燕不以为然地别过眼去,垂眸自顾自地饮茶。 须臾后她放下茶杯,淡然开口问道,“适才我听闻天倾皇室来下旨了,可是那位国师有动作了?” 白袭神色凝重,“没错,整个天倾最可怕的不是凤皎,也不是女帝凤缪,而是那位昭言国师。” 要知道天曜军大多呦奴隶组成,关键就在于民心所向,凭着对天倾皇室的一股恨意,若他们见死不救,到时必定人心涣散,对他们感到心寒,若天倾皇室再加一把火,后患无穷。 “不愧是国师。” 章丘一脸颓败地感叹了一句,然后充满期待地看向李骁鹤,“李姑娘,你看……”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明早再给你答案,另外你们自己也要商议一番,召集所有头领,不要隐瞒。” 李骁鹤说完也没管他们急切的表情,直接和白袭离开了。 自拜堂成亲后二人的房间便并在了一起,而之前白袭住的那间房则被另一个不速之客占据了。 二人一踏进房间就对上了宫长燕审视的眼神,“遇到麻烦了?” 说完眼神便落到了李骁鹤手里的那封信上了,但李骁鹤显然没什么心情与她斗嘴,与白袭打了声招呼便进了内室。 留下宫长燕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淡淡地倒了杯茶递过去,“师兄你确定你的太子妃不再换个更贤淑的吗?” 白袭无奈一笑,坐在她旁边饮茶,“行了,她心情不好,你别招她了。” 宫长燕不以为然地别过眼去,垂眸自顾自地饮茶。 须臾后她放下茶杯,淡然开口问道,“适才我听闻天倾皇室来下旨了,可是那位国师有动作了?” 白袭神色凝重,“没错,整个天倾最可怕的不是凤皎,也不是女帝凤缪,而是那位昭言国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