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东风起 第一章 开端
皇燕,华夏曾经最为强大的国家之一,北极荒土,居住着游牧民族猲人以及被流放的皇燕罪人,数百年来,罪民和猲人共同繁衍生息,慢慢发展壮大起来,而皇燕则因为日渐衰弱失去了对这块荒外劣土的掌控权,猲人和罪民暗中发育着自己的实力,而皇燕内部,也发生着极大的动荡。 皇燕版图大致分为三块,最为富裕的中原地区,以横江以南则是制造业发达和人口较为密集的芦洲,横江以北则为漠北,漠北民风彪悍且尚武,皇燕军队中流传一句话“北人为武,南人为舞”,正好是反映了整个南北的部分思维对立。当朝皇帝慕容备年轻时,尚可称为治国有方的贤明君主,当时被百姓奉为崇文皇帝,而现在却荒yin无度,坊间流传消息慕容备得了美人貂姒后便日夜笙歌,谏官上言被拖出去打了个半死,有甚者以头抢柱,试图以死明志使君王醒悟,崇文皇帝却视若无睹。自此以后,朝政荒废。随之而来的是赋税徭役的加重,各地时有起义均被血腥镇压,现今的皇燕,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下,无论jian雄或是贤达才俊,都能感觉到,将有大变动在皇燕发生。 皇燕虽动荡,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朝政荒废,军饷时有亏欠,军中意见极大,在江北沧州因为缺饷险些爆出兵变,幸亏沧州布政使许士通及时调了一批粮饷交付士兵才得以平息,事情解决后,许士通向京城进言却得到六部一纸回复“许大人便宜行事即可”,使许士通忧心忡忡。军心至此,何以为继? 在整个皇燕,军队分为京军(亦称京营)和地方军两大部分。京军为全国卫军的精锐,平时宿卫京师,战时为征战的主力。皇燕初年,京军有48卫。皇燕元皇帝慕容烨迁都燕京,京师偏于前线,京军多达36卫,并正式成立了五军、三千、神机三大营。平时,五军营习营阵,三千营主巡哨,神机营掌火器,战时扈驾随征。以后,京军制度累有更易。此外,尚有拱卫皇帝的侍卫亲军,如锦衣卫和金吾、羽林、虎贲、府军等12卫军,以及隶属御马监的武骧、腾骧、左卫和右卫等四卫营。 许士通私下里对幕僚说:“卫军糜烂至此,当重整防务,勤加练兵,如今正处于秋收之际,怕是猲人有所异动,其若南下,我大燕又将生灵涂炭,朝廷又如此不作为,这可如何是好?”言语中尽是对卫军的不满。 在沧州城内,驻扎有2500人的卫军,平时镇守州城,其中有四五百人的名额是城中各个话事大佬吃兵饷的名额,在边线一带,喝兵血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大多兵镇主将对此不以为然,毕竟边军地界许多年没生过入寇了,喝个兵血屁大的事,猲人来了再给军士发钱打仗嘛。这就是边兵在当时的真实写照。在此之外,卫军,也就是驻扎在各个屯所的军队,情况也不尽人意。 卫军配置于内中原各军事重镇和江南海防要地。边兵是防御北方猲人的戍守部队,配置于东起澜沧江、西抵温泉关的9个军镇,史称“九边”。 卫军主要是步军、骑军,东南沿海也置有水师。官府曾命福建、江浙沿海诸卫造船抗倭,使水师获得了很大的发展。卫军的武器装备,不仅刀牌、弓箭、枪弩等冷兵器制作精良,火器已占很大比例,铜铳、铁铳、地雷、各类火炮开始装备部队。中央还设立兵仗和军器两局,负责铸造火器。各省都司、卫所也遍设杂造局,专管所在卫所的兵器修造。 皇燕元皇帝慕容青朝廷颁行《集军令》后成为卫军的主要征集方式。按《集军令》的规定,民3户为1单位,其中1户称正户,出军丁,其余为贴户,正军死,贴户丁补。现任皇帝慕容备重新立法以后,正户与贴户的壮丁轮流更代为军。军民严格分籍。当军之家皆入军籍,称军户,属都督府,不受地方行政官吏管束,优免一丁差徭,身份和经济地位都与民户不同。 军户固定承担兵役,父死子继,世代为兵,并随军屯戍,住在指定卫所。若军户全家死绝或逃亡,由官府派员到原籍勾补亲族或贴户顶替,称为“勾军”或“清军”。 沧州城中驻扎的便是这样的一支表面2500实际1700人左右的边军。 在沧州城之外,有三个大堡:先秦堡,北风堡和鱼化寨,三个堡寨互为依托成犄角之势拱卫着沧州州城,而在三堡五里之外有三十几个卫路墩。 卫路墩这东西,类似于古华夏建设的长城烽火台,每隔几里便建立一个,顺延出去形成了三堡乃至州城的外围预警屏障,许士通曾说:“一墩有难,即升狼烟,墩墩尽起,则民可知危而自保,军可知有敌而备战矣”。 而故事的主人公,要从卫路墩的一名普通墩军王骁展开。 王骁乃是沧州本地人,自幼习文武,身材生的颇为高大,年少时家道中落以至于他不得不加入军队,成了军户,被发配到三堡之一北风堡靠吃军粮维持生计,可是军户这个东西,在社会地位上﹐军户低于一般民户。民户若与军户通婚势必连累自己的子女﹔军户丁男仅许一人为生员﹐民户则无限制﹔正军户五丁以上方许充吏﹐民户二丁以上即可充吏﹔民户有罪﹐往往以充军处罚﹐军户不许将子侄过房与人﹐脱免军籍。 也就是说,正常人在拥有民户身份的时候,只要心里不是有一颗大心脏,是不会想去变身成军户的,简直是从当兵那一代起,世代都是苦命人,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除非升官发财。可是在沧州这种边境前线,猲人入寇,只能说是悬在各人头上的利剑,吃了上顿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吃下顿,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