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
顺着路七拐八拐得行了一会,果然发现了一处墓群,满眼望去尽是墓碑,正要开口呼喊小蝶,却远远得发现墓群正中有一个极大的主墓,而小蝶正端跪在墓前。 聂天忙赶着马车走近些,然后跳下马车冲过去,见小蝶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关切的问道:“小蝶,你没事吧,那老头呢?” 小蝶见是聂天,所有的委屈顿时都发xiele出来,扑入聂天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天哥哥,你一定要给爹娘报仇啊。” 聂天大惊,还道是那第头欺负了小蝶,一回头看清碑文才明白,原来这墓葬的正是小蝶父母,听葛管家说起过,当年灭门案后,皇帝佯装震怒,假惺惺的命人厚葬了凌岚,还四处悬赏凶手。 聂天忙一阵安慰,然后同小蝶手牵手一齐跪在墓前,正色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聂天定会给你们报仇,将真相昭告天下,还凌云庄一个公道。” 又侧脸同小蝶对视了一眼,又道:“我同小蝶俱是孤儿,此生有缘与她相识,伯父伯母放心,小侄定会尽全心全意对她好,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话音刚落,忽听得背后一人说道:“哎呀呀,你这娃娃说话还真是越来越中听了,你这是来和我结拜了吗。” 二人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原来说话正是那个齐老头,而他身旁立着一位银发老婆婆,正一脸慈祥的看着二人,那老婆婆衣着朴素,但是一头银发却如那悬瀑般直至腰际。 聂天忙起身将小蝶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齐老头和这不明来历的银发婆婆。 老婆婆见状,狠狠的剜了齐老头一眼,骂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两个娃娃吓成这样了。” 说完转过来和蔼的对聂天二人说道:“两个娃娃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们,我这师兄白活了这一把年轻,行事如同孩童,你们不要怪他。” 聂天听了老婆婆解释才明白,齐老头与这婆婆是师兄妹,齐老头在这呆得无趣,时常采些药下山换酒喝。 昨日喝得酩酊大醉,怕回来又被老婆婆骂,便躲在山下林中睡着了,直到被聂天三人吵醒。 聂天见这婆婆慈眉善目,心中莫名觉着亲切,于是放下心来,上前施了一礼,问道:“不知婆婆贵姓,怎么称呼?” 齐老头本来嘟囔着嘴,正不服气,听了聂天问忙抢道:“她免贵姓严,小名之有理,除了不让我喝酒别的什么都好。” 聂天听了又是一呆,这二人起的什么名字,一个叫齐有此理,一个叫严之有理,想来定然是隐世高人,不愿透露真名罢了,于是拱手道:“原来是严婆婆,晚辈聂天有礼了。” 严婆婆本就瞧着聂天相貌觉着眼熟,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变,双目如炬沉声问道:“你姓聂?” 聂天见了奇怪的回道:“正是。” 严婆婆作沉思状,又问道:“你可认识聂无情?” 聂天大惊开口问道:“婆婆认识家父?” 严婆婆听了脸色一白,只觉一阵眩晕,齐老头忙扶住她,严婆婆稳了稳了身形,长叹一口气道:“可是在京城做过禁龙军统领的聂无情?” 聂天更是奇怪了,回道:“正是。” 严婆婆慢慢的缓过来,脸色也慢慢回复了血色,用着一双慈爱的眼睛盯着聂天,缓缓说道:“造化弄人,孩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随我来。” 然后环顾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齐老头搀扶着,缓缓的走在前面引路,聂天小蝶二人呆了半晌,才快步跟上。 一行人出得墓群,又行了一会,来到一石屋跟前,石屋四周不远有些田,种着些瓜果蔬菜。 进得屋来发现石屋内陈设虽是简陋,却是一应俱全,有床有灶台,屋中还有一石桌,围着几个石凳。 严婆婆让众人依石桌围坐下,盯着聂天看了又看,缓缓说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孩子,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祖母,因为我是你父亲聂无情的生身之母,而聂姓在镶龙国仍是皇姓。” 三人听了这话俱是一惊,表情却各有不同。 齐老头眼中满是震惊和失望,震惊的是身为她的师哥,自己对这些事居然一无所知,失望的是怪不得她一直婉拒自己,原来是早已有过家室。 小蝶却是十分开心:听天哥哥说世上已再无亲人了,如今又寻到了一位亲人,长得还如此慈眉善目。顿时心中的忧伤淡了几分,添了几分欢喜。 而聂天却瞪着双眼半张着嘴,呆呆的愣在当场,脑中一片空白。 严婆婆不管众人如何表情,理了理思绪,将一段过往娓娓道来,那是一段尘封在记忆中几十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