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

    夜华哭着道，“我以为，在人前的故意疏离就能护你。我以为，在生下孩子后让你回俊疾山，会是最好的安排。我以为，只要让你不靠近素锦就能相安无事。我以为……我以为，剜了她的双眼，就能保住你的命。我能做你的眼睛。总有一天，夺去的，我会还你……我错了吗”

    白浅知道，他已有了答案。三百年，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这道题，却再也无人陪他一起解。

    “除了素素的眼睛，我想不出，当时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她的命。”夜华对我说道。衣袖湿了一片。

    你可以陪她一起死。”我看了眼夜华，他有一瞬的错愕。

    白浅叹息道：当时，你有想过，就此领了罚，陪她一起死吗”

    “素素宁愿死，也不愿如此残缺卑微的苟活。夜华，你有没想过，素素爱你，胜过爱她的性命。如今，你却只看重她的性命，消磨了她对你的真心。你三年的雷刑，你所做的一切，素素全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我想，素素也不能理解。你不懂她。你不懂一个女人，如果爱了，与生命，只剩下不管不顾。你如此伤害她，却让她如何明白但凡她还对你存着一丝爱，她也只有跳诛仙台，成全自己。我一口气说话。也许，对夜华有些残忍。但想起素素，夜华，你是错得离谱。你，不懂女人。一旦爱，即使全部。一旦舍弃，便是决绝。

    墨渊的目光片刻的凌厉，她是我昆仑虚的弟子，所以，有的话，有的事，天君，你该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墨渊，我……当年，我这不是不知道，她就是青丘白浅吗？要是知道，我绝不会，我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