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葡萄胎
一见有我不知道的事儿,我的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其实我这一醒过来,感觉大家都沉浸在一种我没事儿了的喜悦里,我个人也因为被大家关注而有些飘飘然,但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呢,例如这个狐狸眼睛去哪了,既然被挖出来了,那要做什么,但是这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见四舅姥爷的这番话,我当然立刻就转移了注意力,专心看着四舅姥爷,感觉自己睡了两天真的错过了很多事儿啊 “啥功劳不功劳的,你们是亲爷俩,有误会说清楚就行了,这事儿跟我没多大的关系啊。新”姥姥出口应着,看了三舅姥爷一眼:“老三啊,你看着点老四,别让他喝多了。” “对,四胖啊,你少喝点啊,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啊”三舅姥爷看着四舅姥爷也随即出口说道。 “不我没喝多”四舅姥爷摆摆手,看着姥姥嘴里含糊的说着:“要不是大姐有先见之明,说他们这胎不好,我那个儿媳妇儿能去医院检查吗,能检查出来那叫啥,啥胎” “葡萄胎。”生舅也有些醉了,脸红红的在旁边应道:“就是像葡萄似得。” 我听着心里一片发麻,尤其是再想到之前梦到她着急生孩子的时候生下的一堆眼珠子,更是浑身都止不住的难受。 “对啊,人医生都说了,要是在晚去一段时间,那就得大出血什么的,那就危险啊,这都是大姐的功劳啊来,大姐,我先干为敬” 我算是明白了一点儿了,但是飞龙是咋跟四舅老爷和好的啊,想到这儿,我又有些抓耳挠腮,想要四舅姥爷快点说,也许是从小跟姥姥走家串户的习惯了,所以我对这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比别的孩子都感兴趣,总是能从中缕出来一些道道,当然,后来长大了也算是知道一个专业名词,叫做因果关系,其实细细品味,真的还有点意思,什么事儿都不是无端发生的,总该是有些起因,最后会慢慢的出来一个果,至于是善果还是恶果,那就因人而异了。 “四胖儿,行了,差不多可以了,我们都知道你高兴,但是不要喝太多酒,身体不行事儿啊”姥姥看着四舅姥爷,还在不停的出声劝解着。 四舅姥爷摆摆手,看着姥姥满脸的意犹未尽:“大姐啊,你让我说,我憋屈啊,这一年啊我都憋屈完了啊,其实我知道这事儿多多少少跟那个狐狸有关系,谁让我跟那个狐狸念叨了呢,所以她就怀上葡萄胎了,其实你都不知道啊,那阵儿我被气成了什么样啊,这儿子儿媳妇儿轮番上我这儿来,说让我理解他妈,他妈不容易,跟我这辈子既没享到福又没吃啥好嚼呼,这说的叫啥话啊,村里的谁家的媳妇儿不是都这样过来的,咋得,去趟城里抱住了个老头子她就享福了她那是见钱眼开是缺德呢” 喝多了的生舅在旁边连连的点头:“是,我我老婶儿这事儿干的吧的确是不讲究,飞龙就不能向着他妈,他真是忘了自己姓啥了,这事儿我也挺来气的,但是不管咋说,老叔啊,这事儿过去了,飞龙呢,也跟你承认错误了,以后啊你就乐呵点,多吃点饭,咋得也得把自己的体格吃回来啊就算是上再大的火,也坚决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有事啊老叔” 四舅姥爷叹了一口气,眼睛居然也开始发红了:“哎,我也不想让我身体有事儿啊,我还得好好的活着呢,活着看那个娘们是怎么被人家给踹出来的,她要是回来我也不带要她的,给我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还圈拢着我儿子跟着我说些有的没的,你当了婊子你就甭想着立牌坊了啊但是她不,她非得什么都要,又要城里人的钱,还要在村里的名,她是当村里的老少爷们都瞎是咋得啊” 三舅姥爷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四啊,你有些过了啊,你的话说过了,你听我说,不管这次飞龙是因为啥跟你去和好的,是因为村里人说他怎么向着他妈偏心眼子所以糟了报应啦,还是说他就是觉得他忽然想开了,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了,你都得记住,飞龙那是你儿子,将来有一天你还是得靠着儿子啊,别的就先别合计了,寻思多了也没有用。” 四舅老爷点点头,看着姥姥再次抬起酒杯:“大姐啊,这是我敬你的最后一杯,因为这胎孩子,我虽然是挺难受的,因为那是我的孙子或者是孙女儿,没了,我心情也不好,但是这事儿跟飞龙这事儿得分开,就像我三哥说的,要不是飞龙这个孩子没了,在村里引起谣言了,说是飞龙要是在不孝顺我在那睁眼说瞎话的话就得遭天谴,那飞龙还是够呛能来跟我谈和啊,那小子,也是犟驴啊,只是我没想到啊,我真的没想到啊,大姐啊,你一来我就和好了啊” 我心里明白了,原来是飞龙舅舅跟他的媳妇儿去检查了,检查出毛病后看完回村儿的,这村里人一看走的时候还是个显怀的肚子,回来就瘪下去了所以也开始互相猜测,当然,最后就得出了一个因果报应的结论,飞龙肯定是自己回家也合计这事儿了,最后越想越害怕,直接去找四舅姥爷承认错误去了,至此,给四舅姥爷弄得特别感慨,所以这一喝也就多了。 姥爷看着他也张了张嘴:“好了老四,我们这次来也主要是想跟以前的老邻居啥的见见面,没合计别的啥,你也别想太多,咱们年纪大了,走到那部就算是哪步,记住啊,就没有过不去儿的坎儿” 四舅老爷连连点头:“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说着,又开始敬三舅姥爷酒,说要谢谢他去找姥姥,然后又开始敬我的,说谢谢我去帮他抓狐狸,其实等说到我这儿的时候四舅姥爷的舌头已经说不了连贯的话了,等到生舅那的时候,生舅已经直接喝倒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三舅姥爷跟这姥爷把四舅姥爷送回家,而生舅直接被弄上炕今晚就在这儿住,因为他的体格子太大了谁也弄不动。 等人都走了以后姥姥开始让我上炕换药,纱布一层一层的揭开,其实我已经困了,但是也想知道自己的腿变成了什么样了所以就特别好奇的在看。 纱布打开后,我自己看着还挺反胃的,那层黑色已经退下去了,但是现在居然变成了黄色,黄呼呼的,说脓还不是脓,像是黄色的痂,姥姥再次用指甲刮了一下,看着我:“疼吗。” 这下子,到好似那黄呼呼的东西像层盔甲,所以姥姥怎么刮我都没感觉了。 我摇摇头,老实的出口道:“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