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二章这个陈玉成,可真能折腾,杨秀清仔细听完条约所订的内容,眉头轻轻一皱
国宫的小礼堂内,数百人坐的满满腾腾。六月的天t3始热浪袭人,这里的氛围就更是热上加热。 杨秀清、郑南、石达开和洪仁玕等天朝政府的首脑们,正在这里与海外归来的工人代表们欢聚一堂。 代表从美国回来的工友发言的杨三起,刚刚由讲台上走下来,就被满脸笑容的杨秀清招着手叫到身边,紧挨着他坐在了同一张的餐桌上。 杨秀清上上下下又看了杨三起一遍,然后哈哈地笑着瞅瞅桌上的郑南等人,“你们看看我的这个小本家,小小的年纪就可以离开爷娘远渡重洋,在那么一个完全的陌生的地方一呆就是小三年。先不用说还学到了不老少的真本事,就单凭这一点,那就蛮不简单哩” “呵呵,我看你们这几个上去讲话的人,一说都是如何如何地开了眼界,再不就是学习了多少多少别人的能耐,可就是不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大的罪。”杨秀清望着杨三起那张黝黑的脸膛,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易。” 杨三起腼腆地笑了。当年十七岁的他不管爹娘怎么的一再阻拦,凭着自己那一股子冲劲,随着数万工友一起远赴了美国,正如杨委员长刚才说的那样,这三年来所遭受的磨难,远远不是简单的一句两句话就可以形容的出来的。美方的老板们并没有认真履行他们对他们对天朝政府的承诺,杨三起和他的工友们的艰苦生活,用那首广为流传在他和他的工友们中间的顺口溜来讲,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无论是在那个工厂和农场,老板永远都是做梦的,而他和他的工友们才是真正劳作的,而且是劳作到了已难和畜生有区别的人。可不管怎么样,他们终于熬了过来。 当然,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在亲人的面前,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再提三年来的那度日如年的痛楚,不倒早就满了一肚子的苦水,并不是因为他们忘记了,而是不想再去回顾。那一切的一切,将作为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保留在他们的心灵深处。 “这这说不容易也不容易,要说容易也容易,”杨委员长那长辈一样的慈祥和关爱,驱散了杨三起更多的忐忑和拘束。他微红着脸,又是腼腆地一笑,“人嘛,无论遇到什么难处,总是能忍耐过去的,再说,大家的心里还都有一个念想,又不是永远那样。其实要说起来,三年的时间并不长。” “呵呵,看你的意思,好像还有些不满足嘛。” 杨三起望着杨委员长,片刻之后,居然认真地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在那边很苦,但如果能有再多点的时间,我就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回来之后,也可以为咱们的天朝干更多的事情。” 杨秀清看着面前这个憨直的年轻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小子,有你们回来,这就已经足够了一会儿,我要好好地敬你几杯,当然,也敬这里所有的兄弟们,还包括今天不能亲身来到这里的那些弟兄们。” “不吃苦中苦。就难有甜上甜。”郑南笑着瞅瞅杨三起。“你能够看到我们自己地不足。这就说明你没白出去受那些苦。有不足不怕。自古学无止境。在今后地工作中。大家都还可以继续地边干边学嘛。” “刚才听你说了。你一直在他们地造船厂劳作。”杨秀清瞅着杨三起。眨巴了眨巴眼睛。“怎么样。今后要是给你几十个或者上百人带带。能行吗” “我”杨三起地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我没有想过。我只想回来之后能为咱天朝建造大船出把气力。不过不过我可以试试。跟大家一起共同在干活中摸索。” 杨秀清哈哈地笑了。“当然要试试。总不能叫一些像我这样地门外汉去替你们带嘛。” 说着话,他站起身,高高地举起手里的酒杯,“我再次向远道回来的兄弟们说声大家辛苦了在你们大家不惜个人吃苦受罪,为了天朝的利益远行期间,天朝政府虽然对大家的家人给予了各方面的关照,但或许难免总会有一些做不周全的地方,还希望大家谅解。在此,我也代表天朝政府,向所有的兄弟们致以深深地歉意” 杨秀清说着,向着礼堂内的回归工人代表们深深鞠了一个躬,随后,他的喉结上下窜动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 “你还是你来吧,”杨秀清紧闭了一下眼睛,冲着郑南轻声说到。 郑南笑着站了起来,他望望礼堂内寂静等待的人们,“没有什么多说的了,就一点,大家都是咱们天朝这场工业大革命的主力军。为了天朝,为了子孙万代的幸福,大家还要做好哪里需要哪安家的思想准备,我们要用我们的双手,来创造天朝的伟大辉煌。” 送走了归国工人的代表们,在杨秀清的书房内,杨秀清、郑南、石达开和洪仁玕收到了中俄庙屯条约的完整文本。 “这个陈玉成,可真能折腾,”杨秀清仔细听完条约所订的内容,眉头轻轻一皱,“勒拿河至额尔古纳河的这片地区,那早就成了石祥北方军区的实际控制区。可你们看看这个陈玉成,居然答应了两年内还继续由对方在那里实行地方管理的条件,这不成了四不象了。难道这会又是海丰老弟事先的主意我好像没听海丰老弟磨叨过嘛。” “委员长说的不错,”郑南笑着点点头,“海丰的确在事先没有这种安排。不过,为了达到尽快息兵停战的目的,陈玉成他们的这种临机处置,也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达开兄,仁玕兄,你们说呢” 石达开也点了点头,“领土的归属问题既然已经明确,仅仅是在如何交还领土的细节上做了点儿适当的变通,我看这倒也说的过去。海丰当初说的对,这次划界谈判的目的,主要是重新确定下领土的属权,这面子上的事情,总还要给他们沙俄一些的。” “是啊,”洪仁玕也表示赞同,“这两年期间,虽然北方军区的军队还只能是以邀请驻军的形式在那里驻扎,但毕竟一切军马的供给同样也确认了由俄方来单独承担。而且,其中又明确规定了,不得影响我们涉及该地区的相关铁路和道路的建设,我看不错。” “我总是觉得,什么事情只要能够一下子解决,就最好不要拖延到以后,”杨秀清瞟了眼桌上放着的条约文本,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与他们之间,这个皮可是还要扯上它很长一段的时间了。” 说完,他忽然看着郑南、石达开和洪仁玕三个人把手一摆,又呵呵地笑了起来,“对了,海丰那家伙不是说还要去他们那里见见哪个什么大的老二” “亚历山大二世,”郑南笑着接了句。 “对,就是这个什么亚大山的老二,”杨秀清撇了撇嘴,“好啊,那就把这个皮就留给海丰那家伙和这个老二去慢慢地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