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剥皮离魂而出
啊,啊,啊…… 痛! 一瞬间,疼痛就侵占了我整个大脑。下体传来的剧痛让我完全都无法集中起精力来,只觉得这痛能够将我给一下子击晕过去,接着又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如此颠来复去,让我突然后悔起当初的决定。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硬汉,能够扛得住所有的羞辱和刑法,然而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击,都溃散了。 用石锤,将男人那话儿给活生生地砸碎,面对着这样的手段,让我如何能够淡定。 我的眼泪、鼻涕在一瞬间就流了出来。像是一个可怜虫儿,过了几秒钟之后,我方才瞧见,这个后面进来的家伙,却是之前对我赌咒发誓的阿摩王。 此刻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充满了得意的表情。 从外貌上来说,阿摩王其实并不算大,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比小沙弥桑日勒大几岁,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光溜溜的脑袋。看着青春洋溢,毫无心机的样子。 当然,这仅仅只是从外貌上看来而已。 要晓得,这个魔头可是横行了茶荏巴错一甲子的厉害角色,不管他长得如何,都掩藏不住眼睛里那毕露的锋芒。 剧烈的疼痛中,我被阿摩王的一只手给揪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过就是个老菜皮,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啊。拿他来祭祀。能换出什么好东西来么?” 汨罗红顶陪着笑说道:“王,这家伙算是这批货里面,最厉害的角色,根骨自然不错,即便是不能够取悦真神。也肯定能够唤回一个白衣度母来,您说是不?” 什么,那白衣度母,居然还是他们通过祭祀,从血池之中召唤出来的? 我的心中诧异莫名,而阿摩王一听到这话,脸上的肌rou立刻扭曲了,指着我的鼻子说道:“这家伙不但毁去了重返地面世界的通道,还将祖多南迦玛给杀死了,即便是要拿他祭血池,也不能便宜了他,来人,给我把他上半身的皮剥下来!” 汨罗红顶听到了,下意识地一愣,有些犹豫地说道:“王,这个……不太好吧,他若是死了,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啪! 阿摩王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得这位二号人物晕头转向,而汨罗红顶被阿摩王阴沉的目光给一瞪,顿时就慌张起来,不敢多言,点头哈腰,说立马照办。 在阿摩王的指示下,都达绛玛和另外一个没有露过面的白衣度母来到了我的跟前来。 她们从都达绛玛的木箱里面,摸出了两把曲线形状的锋利小刀来,这小刀薄如蝉翼,前面的锋刃呈弯月状,等待着阿摩王一声令下,两人一起,从我的脊柱下手,先是在后颈处划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顺着那脊背往下,一直到腰间处,割开一道缝,然后把背部的皮肤分成两半,两个女人一人负责一边,用那把蝉翼小刀,一点儿、一点儿地将皮肤和肌rou给分离开来。 活剥人皮! 这是最让人受折磨的方法,仅次于凌迟之法,那种麻麻痒痒、又带着无比剧痛的感受,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无时不刻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我因为修行魔功的关系,所以皮肤与肌rou的连接是十分紧凑的,比寻常人要难上千百倍,为了保持人皮的完整,这两个女人做得特别的慢,然而就是这种好整以暇的缓慢,让我感受到了无法抵御的痛苦和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昏死了多少次过去,然而又被那都达绛玛以尖刺之术重新给唤醒了过来。 之所以要让我清醒的时候受刑,是因为活剥下来的皮肤会有韧性。 这些恶魔一般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我对于恐怖的认知。 与这活活剥皮的刑罚比起来,先前的那一石锤,根本就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 瞧见我疼得死去活来,完全没有了人样的模样,阿摩王桀桀怪笑了几声之后,便不再停留,而是离开了这儿。 马上就要天祭了,他不可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惩罚犯人的身上。 阿摩王忙碌,作为二号人物的汨罗红顶也只是多逗留了一会儿之后,便也感觉无趣,吩咐两位白衣度母一定要保持犯人的痛苦之后,同时也离开了此处。 那两个白衣度母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剥起人皮来的时候,却是格外的认真,没多时,便已经将我背部的皮肤,剥去了大半。 这种皮rou相离的痛苦,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然而在这让人死去活来的疼痛之中,我却终究没有被彻底击溃,直接死过去,仔细感受一下,却是先前那宝窟法王给我结下的枯木逢春之法,护住了我最后的一道防线。 心脏,不管任何时候,都在结实而有力地跳动着。 慢慢的,我突然感觉到对于修行者来说,痛苦,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良药。 只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方才能够明白造物主的感受。 这是我前所未有的一种困境。 倘若把它当做一种修行的话,或许就不会这般的痛苦了。 我开始行运起周天来,道心种魔**在经脉中缓缓推行,让气游动全身,通过修行,来抵御那种让人崩溃的痛楚。 然而我这边刚刚心念一动,这两个白衣度母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都达绛玛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根长长的尖刺,陡然一下,直接刺穿了我脐下三寸之地。 当尖针刺破丹田气海的一刹那,刚刚组织起来的气劲立刻陡然消散一空,我瞧见了那女人的嘴角之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来。 我愤怒莫名,陡然想起刚才阿摩王与汨罗红顶的一句对话。 这白衣度母,是从血池召唤出来的。 也就是说,她们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只不过是某种长得像人的生物而已。 难怪她们长得跟普通人不一样,皮肤白嫩,蓝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张锥子脸给人瞧见,根本就是个妖精。 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做点儿手脚? 我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想着对方既然不是人类,估计神魂也并不强大,当下也是在心中默默念起那深渊三法的魔威之术,双目圆瞪,朝着正面的都达绛玛给猛然摄去。 魔威! 刚刚从我体内拔出尖刺的都达绛玛不经意间,被我的眼神一摄,下意识地一阵发愣,眼神之中,陡然一阵慌张。 这是对于高等物种来自灵魂的畏惧。 然而她仅仅只是一停顿,紧接着,我身后的那个白衣度母,手上突然重了一下,将我的皮肤给猛然撕开。 嘶! 我浑身的汗在陡然之间,就流了下来,然而一招得手的我却浑然不觉任何疼痛,而是将意识集中到了一个点,猛然催动起魔威,将其攀升到了一个极限的巅峰之处。 阿普陀,深渊魔王! 阿普陀! 阿! 我的双目圆睁,将那魔威攀升到了极限之处,这是我之前所没有尝试过的,只有在此刻这种险困交加的时候,我方才能够逼出所有的意志。 不成功,则成仁!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观想起一头恐怖狰狞到了极点的深渊巨兽,它拥有着庞大的体型、狡诈的头脑和敏捷的智慧,以及某种属于深渊的神格之印。 所有的一切,我都感觉自己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与我的道心种魔**有着十二分的相符。 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头深渊大魔王一般。 境界! 我融入了那种境界,而所有的痛苦,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开始往上方飘动,意识竟然离开了自己的**,想要朝着无尽虚空之处飘去…… 等等,等等,我不能走! 先别走…… 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消散而去,而是回过头来,瞧见我还是我,在我前后处,有两个面色呆滞的白衣女子,她们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而被捆在椅子上的我,则是惨不忍睹,特别是背部,表皮被剥开之后,粉红色的肌rou暴露在空气中,剧痛使得它一抽一抽的,无比痛苦。 然而意识离开**的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心绪万千的我在这一瞬间,决定将计划进行改变。 我需要将血祭提前。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撑到第二天。 若是如此,那我就必须控制住这两个其实没有灵魂的白衣度母。 魔威……不行,魔威只能够让她们本能的畏惧,而无法指使她们做任何违背意愿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龙意? 一条金色的小龙在我的意识之中翻腾而出,离体的意识开始回归而来,将龙意笼罩在了这两个白衣度母的身上去。 我,乃九五至尊,真龙天子! 尔等还不跪拜! 轰! 一股意识喷薄而出,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度母陡然一震,竟然真的按照我的意念,直接跪倒在地,三叩九拜,服服帖帖。 我的心中狂喜不已,却也不敢耽搁时间,慌忙命令两人将我身上的绳索给解开,然后将我抬到血池之处去。 白衣度母依着做,然而刚刚一出囚室,门口就有人将我们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