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如梦初醒
彗星月之灵地黑暗角贫民狩猎区飘家村 正是清晨时候,猎人外出归来,天空朗朗,照着灿烂的笑容,几缕金色的阳光钻进厚实的茅草屋,一个英俊的少年缓缓的张开自己迷离的双眼。 正在抱怨眼睛有些发疼,觉得阳光刺眼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喜悦的叫唤声:“起来啦?今天收获真好。” 少年尽管无意,但还是擦着眼睛,随口的回答:“嗯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黄莺出谷般惊奇的叫唤之声:“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紧接着,就是铁盆落向初醒的大地,憨厚的回响还伴随着水滴溅落,枯枝折断,绿草弯腰种种细微的声音,英俊的少年抚摸自己精致的脸蛋,一直触及那浅浅的酒窝,豁然发现,自己的听觉似乎有了更加精进的变化。 没有放出一丝意念,竟然听到了窗外的草木之声,真的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酒窝,自然的疼叫道:“哎哟!” “真的,真的……”那黄莺绕着山谷打转,仿佛有着某种顾及,但是哽咽激动到了难以发声的地步,还是箭一般的飞出。 草屋虽然不大,但是一桌、一椅、一茶几,恰好生活,对床之处有一块红色的布,蒙住的口子就是进门。 少年狐疑自己怎么至于到了这里,突然红色的布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金色的阳光就像璀璨夺目的力劲,瞬间涌进草屋,刺伤久闭人的眼。 少年心中一阵惊骇,黄色的衣裳随着带动的微风舞动,一朵美丽的金菊绽开幽暗的清香,扑倒的汗尘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一位如此惊艳丽质的少女,傻傻的望着那一张绝美的脸蛋。 少年蓝色妖姬一般的服饰灵动而又富有力劲,一对深蓝色的瞳孔缩放着痴呆的光芒,这人如假包换明显就是云飞。 “你……”闭月羞花突然绽开了美丽的一瓣,黯然销魂的柔和钻入云飞的耳际,但就是一个你字,给人一种顿住的感觉,皮肤都阵阵发麻。 云飞做梦也没有想到,陨灭的星河,以及坠落的自己,仿佛可以触摸,但又远隔万里,一道幻想与现实的壁障,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是活着。 “我在哪里?”云飞呆呆地问,虽然说眼前的少女在阳光下就像是初绽的金菊,但是和菲儿姐那种清纯的诱惑,以及顶尖贵族沉淀而来的高雅气质,还是稍有逊色,浅言就不是一个档次,无法相提并论。 所以惊讶的时候,还是多一点对于现实的好奇以及彷徨,即表现出了惊艳之时最明显的呆滞,还是盛着对处境的堪忧。 “你真的醒了啊?”那少女名叫飘煦,非常惊奇的问着云飞,好像彗星撞地球般,云飞就不能醒似的。 “女儿,发生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难道那孩子还能醒过来?”父亲飘雄很是平淡,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是恒定的道理。 云飞自从被飘雄从森林里捡出来,已经有半年多了,请来的乡医都说束手无策,植物人只能躺一辈子,不会有知觉。 所以这女儿不论怎么说叨、惊讶,飘雄也不会认为是云飞醒了过来,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家里来了色鬼。 “女儿,你……你,你怎么了?”没有想到这个飘雄竟然一急就结巴,真的是叫人大跌眼镜,一个粗大的汉字,身上扛着一只瘦弱的虎灵兽被绳子捆着,简直就是皮包骨一般,但还在挣扎着,但是男人还是万分激动,着急也是带着喜悦。 “爹,他醒过来了?”飘煦非常想有个人可以告诉她这是真的,是现实,但是这个布满了阳光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一块尖刺,唯一的耳目就是自己的父亲。 “什么?”飘雄一听到这句话,就像是中了传说中的葵花点xue手,晴朗的天空跳出一道冰莹的彩虹,手自然的一松。 云飞早就开始压制着境界,利用意念进行窥视,看到善良的父女俩对自己醒来的这个一惊一乍,真的是只能苦笑。 正不知道怎么和他们打招呼,突然飘雄背上的虎灵兽前脚一踢,利用松开的一点缝隙打出一道力劲直接用后脚向上蹬起,从飘雄的后背一直抓到前胸,椭圆形的一个血圈立马随着破布撕裂的咔响扩大化。 此刻的飘雄真的是有种天地崩塌的感觉,别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可是清楚,这个虎灵兽乃是散灵五重,几乎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礼,但是因为这个灵兽被困在陷阱时间过长,可以说是命悬一线,这才地缘五重的叫飘雄逮住。 本来美滋滋的以为可以给村霸酒rou王飘血还今年最后的药山租金,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么档子事。 活灵兽一个顶俩是好事,但是真的活了过来那就是自找麻烦,这个飘雄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虎灵兽还会装弱,本来就是旗鼓相当,而今自己又招重击,就算自逃而是生死难料,更何况还有一个地缘二重的女儿,真的是一番心血,顿时灰飞烟灭。 爱女如命的他不顾后背撕心裂肺的剧痛,径直挥着手心一炳猎枪对着灵兽贴身的方向,贯穿胸膛的猛力一击,飘煦恰好夺帘而出,喜出望外的她正想告诉自己父亲这个奇迹般的复苏,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如此血腥的场面。 云飞作为一个陌生的少年,是飘雄在原始森林打猎偶遇到的,因为遇到他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陨石坑,还可能受过灼热的烤炙,死了五头地缘三重的灵兽,相当于他两个月的收获,还了酒rou王大半药山的租金,所以当做福星照料,遍寻名医。 定了死刑的云飞突然醒来,悉心照顾半年多的飘煦本来该是成就感极足,想找父亲寻点奖励,也看看父亲嚷嚷着的是什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上演如此凄惨的一幕。 真的是晴天霹雳,因福得祸,一个平淡的家庭仿佛就要劈得七零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