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一种相思
得了消息的陆长风,脸色一瞬就变了,险些就在新皇面前失了仪态。 惠宗帝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心下虽也担心舒贵妃,却还制的住,到底是没笑话他,放了人回府。 陆长风脚下步子一刻也没停,风一般赶回了国公府,见着脸色苍白羸弱的人儿毫无声息地躺在上时,口一滞,竟有些不敢迈步子了。 若不是惠宗帝的圣旨紧跟而至,他竟不知自己会怕成这般模样,连近前都是不敢的了。 他忽地想起头一次遇着蒋佳月时,分明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脾气倒倔,如何也不肯吃他给的果子,当时便气地他心口疼,想着如何也要她吃了才罢休。 便是大了,子也还未改,横冲直撞地得罪人,每每噎的他恨不能把人提过来打一顿,偏生又无可奈何。 细想来,却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小丫头起了心思,也难怪总被顾滕取笑。 他接了圣旨,对于小丫头用命换来的尊荣并不如何高兴,一步步慢慢靠过去,看着那往常说句话气死人不说话又梗着你的唇失去了血色,苍白地几近透明一般。 走的近了,便能瞧见她呼吸很轻很弱,薄薄起伏的脯单怜纤细。 不堪一握的手臂垂在被子外头,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食指微微动了一下,陆长风立时就奔过去,将她小手握在掌中,慢慢包裹着,却不敢用力。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他看着那张宜嗔宜喜的脸儿,分明是极好看的,却不抹了脂粉装扮,也常肃着一张脸儿,没个好声气,便是笑,也极难得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一个错不见了就总念着挂着,心不能已? 陆长风百思不得其解,想自个儿从小到大都是极霸道的,向来没什么得不到手的东西,如何就一头栽在这么个丫头片子的手中,从不曾想过脱,待她一心要远离了去时,才惊觉自己竟那般不舍,甚至一度想着:若是她实在不愿,那自个儿便放了手,由着她去倒也罢了。 至于他如何,倒不那么重要了。 “四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拉着月儿出去……她、她也不会……”小群进了屋子,抽抽噎噎地抹眼泪,伏在蒋佳月头哭。 哭地人心烦。 陆长风便是脾气大,但却从未对小群发过火的,这会儿却有些不耐,深深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王二跟着进来了,瞧的心急,不时探头探脑地张望,见状悄悄给小群打了个眼色,意思是有什么话过后再说,现在还是别在这里碍爷的眼。 “眼不好就趁早滚去找左先生看看!”陆长风早听蒋佳月说了俩人间的小心思,此时看来更是不得滋味,骂了王二一句,心里舒坦些,想着蒋佳月向来与小群最好,若是自己在她面前骂了小群,醒了还不知如何要和自己置气。 他摇摇头,火气已去了一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群先是替王二担忧了片刻,见并没什么,这才道:“是、是我觉得府里闷,想出去转转,才拉了月儿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