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小麻雀的故事
我艹!小麻雀居然听懂我说的话,我不由大惊失色。 哎,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我愕然问:“小麻雀,你来找我干什么呢,你们鸟类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啊。” 麻雀‘叽叽喳喳’地乱叫,在树上跳来跳去,可是,我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鸟话。看它一副焦急的样子,我说: “小麻雀,你是不是想找我帮忙啊,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小麻雀居然朝着我使劲地点了三个头。 我的娘哩,连只小鸟都要来找我?找我干鸟?! 我伸出双手,说:“小麻雀,你找我帮忙,如果是鸟类的事情,你就飞到我的右手心上;如果是其它的事情,你就飞到我的左手心上。” 小麻雀‘噗’一声朝我的右手心飞来,刚刚接触到我的手心的时候,‘哇!’一声惨叫,转身急速地飞向远方。 我不禁叫道:“小麻雀,你怎么跑了啊,你不找王德全帮忙吗?我就是王德全啊,我已经答应了帮你的忙啊。” 小麻雀听而未闻,慌慌张张,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天际。 我艹!这只小麻雀是干嘛了?怎么突然飞跑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回屋睡觉吧,管这鸟事干嘛,张紫柔的忽然离世,我悲痛欲绝,才懒得去管这鸟事?! 万籁俱寂的夜里,噩梦醒来,回忆梦中的场景都是张紫柔责怪我不理解她的心情,随手拿起床边她遗留的日记本。 日记本被压在教科书的最底层,借着微弱的cao场上照射过来的霓虹灯,随意打开最后一页,她是这样写道: 我和你相处的日子欢喜与痛苦交加,我们和许许多多的俗套电视剧一样,矛盾、挣扎、哭泣、咒骂…,挨到了最后,终于挨出了希望之花,你让我感觉生于梦幻的美好年代。 曾有时,我憎恨你于理想追逐的匆忙脚步,抛弃我于无眠的夜晚,或者微冷孤单的白晨,看你携起书包,匆匆忙忙上车,车子渐行渐远,春草渐稀,春光渐瘦,远山如黛, 那我们相会的下一站会在哪里啊?下一站会在天堂吗?不料想寓言成真! 看到这里,我泪流成河,我捧着对张紫柔的怀念与细细回忆过去发生的章节,度过一秒又一妙的寂寞,熬过一天又一天的哀愁。 深爱处是沉默,疼痛时是无言。 我永远记得她那洒脱不定如烈火纷飞的率性,只是再听不到她柔软扰心间的笑声,再看不到她宽厚慈爱的目光。 她曾伫立在我的生命之河里,激起了无数的浪花,由此,那河流便有了趣致,演奏多符的歌谱,但终究太短暂, 空留一个瘫痪的我,秒秒如年。 一天下午,走廊上与柚子不期而遇。 我问柚子: “嗨,你上什么课?” “当然是化学啦!这年头谁修文学啊,那只不过是一些折腾人的不务实际的文字游戏而已,文学家早晚会饿死,你呢?” “我就是去饿死的人。” 我和柚子在走廊里狭路相逢,一路向北,向北走只有两个教室,一间是讲文学报告,一间是讲化学分子,这两间是学生课余自愿自由过来听听老师‘加餐’的。 柚子瘪瘪嘴道:“王德全兄,我劝你最好去听化学课吧,这是我们高中生的本职,文学纯粹是走歪门邪道。” “我知道。” “你知道是死路一条,你还往墙上撞?” “是啊,我想撞破墙,开出一条路。” “好吧,撞疼了早点回头是岸。” 我和柚子不欢而散,在教室门口分道扬镳。 走进文学教室,我傻眼了,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著名的省诗歌作家正在大声讲稿,空荡荡的空间挡不住他的激情奔发。 我有点不情愿地走了进去,躲在两个女生的后面。 末尾,作家留下一句豪言壮语:虽然文学是条贫脊的路,但我们精神上是最富有的。 走进图书室,书山文海,琳琅满目,给人一种被文字湮没的幻觉,每一本书总是作者呕心沥血的结晶,可以言白它们的肤浅或者粗糙,但不得不加以真切的敬意。 记得某天午后,张紫柔和我信步在公路的白杨树下,树叶茂盛得安分守己,她默默地问我:“王德全,你为什么来读书?” “不知道。”我不假思索。 她笑了,斜晖中,她的微笑是那么羞怯,却真真实实,令人费解,她说,“没有原因?” “当然有。”我说, “说说看。” 于是我把心底储存的那一点理想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我说我想做一个看尽天下书的人。 她听后又笑了,嘴角微微扬起,很是诱惑,她说: “王德全,你太浪漫了,不过,浪漫的深沉意思就是幼稚,你懂吗,不要让这种思想生根发芽了,到时候根深蒂固的话上帝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