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邪君霸爱,凤后倾城在线阅读 - 第204章 再起波澜

第204章 再起波澜

    上一章:第203章无声相处

    西宫那边传来消息,苏洛突然晕厥,御医看诊后,确认有喜,已两月有余。|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网的账号。[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xs.-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是传到了鄢纯然的耳朵里面。

    不记得那是怎么一种感觉?

    原以为已是痛极,却发现还有最痛的。

    夕阳西下的那一天,鄢纯然**站立于宫殿口,凝视着天际那一抹动人心魄的瑰丽之‘色’。

    脑海中不经意的想起,他也曾说过,等自己的身子好了以后,就让自己再怀上一个孩子。

    如今,他是真的又有孩子了,结果孩子的娘亲却换了。

    这似乎是一种讽刺,又好像并不是。

    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强烈的这一座宫殿,再也找不到半丝温度,徒然添上了一份寂寥的感觉。

    在皇宫之中,游‘荡’了许久,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凤鸾殿。

    却不想,殿内已经有人了。

    熟悉的气息,让鄢纯然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慢慢的,慢慢的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一抹复杂而凌‘乱’的神‘色’。

    鄢纯然的心猛然一痛,脸上却未‘露’出半分情绪,“你怎么来了?”

    他还以为他今天应该会去西宫才是。毕竟,那个‘女’人可是怀着他的孩子。刚是想想,浑身都是苦涩。

    “你去哪里了?”半响,凌逸风开口询问着。

    鄢纯然嘴角一勾,难道她如今连自由都没有了吗?

    “只是随便去走了走。”

    “纯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说恭喜他吗?还是说,她并不在意?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鄢纯然来说,都是一种多余,一种难堪。

    凌逸风见她全无半点反应,心中顿感失落,她是否真的不在乎了?

    两个人各有心思,相对无言。

    这一夜,鄢纯然彻夜未眠,站在窗户口,沉默而寡言。

    后宫的局势,似乎在一夜间便悄然扭转。

    所有人都看好如今有孕在身的苏贵妃。毕竟母凭子贵,在后宫从来都是一条平坦的大道。

    再加上,苏大将军庞大的娘家作后台,气势自然是无法比拟。

    有的还在暗地里偷偷的下注,下注苏洛妃终究会取代纯然皇后,成为这个后宫最宠爱,最高贵的‘女’人。

    莫尔每每听到,不免义愤填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人给通通骂上一顿方才解恨。

    再怎么说,她家主子还是皇后,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议论纷纷?分明就是太不像话了。

    反观她家主子,按理本应该是最最生气的一个人,为何偏偏却表现的这般镇定呢?

    端着刚出锅的羹汤,莫尔大步走到桌前,轻轻放下,担忧的看着站在窗台前的单薄身子。

    她家主子的身子是越发的单薄,整个人也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了。

    从何时开始,这偌大的凤鸾殿,再难听到欢声笑语。好像是在她家主子撞见皇上与苏贵妃一起……的时候。

    “主子,奴婢炖了您最爱喝的莲子羹汤,您多少吃一些。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您可千万要保重啊。”

    鄢纯然终于从窗户外的景‘色’中拉回了视线,转过身,迎上莫尔关怀的眼眸,复而走向桌前,愣愣的看着碗中的羹汤。

    好久以前,凝香也从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可是,如今,谁也不在了。

    凝香已经消失了快两年了,想来遭受意外的可能‘性’大些。

    而她自己却还是活着,麻木的过活着。

    这么久过去了,她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是否真的是一种悲哀呢?

    消极的状态,一旦萌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娘娘,这里有您的一封信笺。“倏然,一位宫‘女’匆匆忙忙的走来,将手中的一封书信,亲手‘交’到了鄢纯然的手中。(hua.广告)

    封面是空白的,并没有任何的字迹。

    拆开信笺一看,鄢纯然的眼神微微一沉,随即将信笺搁置在一旁。

    莫尔寻思间,却不敢问。

    半响,鄢纯然淡淡的对着莫尔道,“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宫一趟。”

    ……

    宫‘门’之外,人‘潮’涌动,熙熙攘攘,热闹依旧,繁荣依旧。

    多日不从出过皇宫的鄢纯然,凝视着眼前的男男‘女’‘女’,他们的脸上有着或喜或忧的表情,脸上有着难得的放松。

    还是在宫外自由自在一些。

    可是,偌大的京城外,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这究竟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呢?

    鄢纯然仰起头,看着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太耀眼,刺痛了她的眼眸,闪的眼睛都要疼了。

    来到约定的地方,厢房内并没有人。

    看来对方还没有过来!

    于是,鄢纯然找了个位置,安静的坐了下来。

    这里的视野极其的宽阔,可以将市集上所有的一切全数看到眼底。

    只要对方来了,她就能够看到。

    桌上的茶水热气腾腾,鄢纯然手持瓷杯,闲抿一口。

    原本一直在查货的温‘玉’堂,无意间看到了那一抹身影,顿时心神俱裂,忘了反应。

    回神以后,丢在手中的一切,赶了过去。

    他的出现,引起鄢纯然的一丝惊讶,她说,“温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地盘。”温‘玉’堂简单的说了一句,随即打量她的样子,不禁蹙眉,“你怎么清瘦成这个模样了?宫中的伙食很难吃吗?”

    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明显的要好多了。可如今看来,倒是憔悴的不像样了。

    温‘玉’堂深感怀疑,是否一阵清风吹过,就足以将人给吹倒在地。

    这算是笑话吗?鄢纯然忍不住的想着。

    凝视着温‘玉’堂那张依旧千年不化的俊脸,鄢纯然最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哪有这么夸张?”鄢纯然又喝了一口热茶,说,“只是天气过于燥热,热的令人都没有食‘欲’了。”

    听到她故作轻松的模样,温‘玉’堂听了,心中不免有些凉意。

    最近的事情,宫外也传的是沸沸扬扬的。明明就是心中不痛快,却还是要伪装成这副姿态?

    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当做朋友呢?

    都是那个可恶的凌逸风,拥有她,却没有好好的珍惜她。

    若是换做自己,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呵护她,保护她,给予她整个世界上最好的,最美的,带给她欢愉。

    可是,她会在乎吗?

    这个问题,温‘玉’堂不敢去询问,也不能去问。他担心自己一问,就会问出问题来。

    如果她不再跟他来往,那对他来说,真的是太残忍了,太痛苦了。退一步,像现在这样也不错的。

    温‘玉’堂自嘲的一笑,笑容中带有几分黯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有这么多顾虑的时候。

    鄢纯然刚好抬头,看到他的神‘色’,不免心中诧异,他这是……察觉到她的打量,温‘玉’堂抬起头,迎上她那疑‘惑’的视线,心中微微一颤,面不更‘色’的问,“你用过午膳了没有?”

    鄢纯然摇头,温‘玉’堂顺势接过话,“那就一起吧。”

    鄢纯然微愣,道,“温大哥,我在等人!”

    温‘玉’堂耸耸肩,“没关系,我可以等!”

    鄢纯然其实想说,她根本就没有半点食‘欲’。

    可是看到温‘玉’堂的表情,想要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

    最终,她妥协说,“那可能要等一会!”

    温‘玉’堂顺了顺自己的衣裳,“没有关系。”

    他没有问她,她究竟在等谁?也没有离开,心里想着,如果对方来了的话,他再离开。

    眼下,就让他‘私’心的来跟她多逗留一会吧。

    毕竟,时候多过去一分钟,他能够看到她的机会,也就少了一分钟。

    之后,便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只是,等待的人,迟迟都没有来。

    温‘玉’堂看了看时辰,忍不住的问,“你们约的什么时辰?”

    “午时。”

    “如今都快未时了,约你的人,真是太不守时间了。”

    相对于温‘玉’堂对于时间的掌控,鄢纯然倒是很淡定,幽幽的说上一句,“她若是真的守时来了,那么惊讶的就该是我了。”

    “听起来,约你来的人,并不是那么的美妙。”

    “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人物。”

    温‘玉’堂琢磨了一下,说,“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点下菜,边吃边等如何?”

    鄢纯然点头,心中想着,他应该也是饿了吧。

    既然人没有过来,那么就先别管吧,等人来了以后,再另做打算。

    温‘玉’堂离开以后,便只有鄢纯然在厢房里面,她的视线再次投‘射’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的表情有着耐人寻味的感觉。

    又等了一会,人依旧不曾来过。

    鄢纯然无声叹气,站起身,想要去外头透透气。

    然则,刚起身,眼前一黑,整个人下意识的就往前方倒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一旁的桌角。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力道将自己拉住,虚弱的身子本能的往来人的‘胸’口碰去,意识更加不清晰了。

    头顶上传来温‘玉’堂异常紧绷,紧张的声音,“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鄢纯然摇晃了一下晕眩的头,低低的说,“没事。只是起得太急了,所以……”

    “你们在干什么?”暴怒的声音,倏然响彻周边,将所有未说完的话,全数打断。

    鄢纯然和温‘玉’堂循声看去,却发现凌逸风‘阴’沉着一张黑脸,目光带中怒火,直勾勾的看着他们,那凌厉的目光,恨不得将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而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当今的付司马,以及翰林院的张院长,两个人的眼中都带有几分错愕,不敢置信,更像是一种批判。

    鄢纯然心一颤,下意识的推开温‘玉’堂,却没有跑到凌逸风的身边,冷眼看着他。

    凌逸风不禁火大,上前一步,死死的攥紧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跟我回去。”

    或许是因为太愤怒,所以他的力道用的有些过分,鄢纯然疼的蹙眉,却没有说话。

    温‘玉’堂却是注意到了,也不管当下是个什么情况,毫不犹豫的挡在凌逸风的面前,面‘色’冰寒,冷声呛道,“放开!你‘弄’疼她的手了!”

    后面的付司马和张院长惊愕不已,齐刷刷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他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待当今的帝皇,简直是好大的胆子。

    这摆明的维护,无疑是火上加油。刚才的那一幕,极度刺眼,也卡在了凌逸风的心里。

    凌逸风冰冷的看着他,语气寒彻刺骨,“滚开!”

    温‘玉’堂冷笑,毫不畏惧的回击,“她不是你的束缚,你不能够这么对她!”

    “你住嘴!”凌逸风眯起眼眸,眸光中已然有了惊涛骇‘浪’,“他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维护。”

    温‘玉’堂呛声道,“是妻子又如何?照样可以休离。”

    四周早已经围满了一群群看热闹的人,纷纷站立于包厢‘门’外,却是不敢发出一个字来。

    付司马及张院长也是吓的面‘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心中很是惶恐,忐忑。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你!”凌逸风彻底被‘激’怒了,锐利绵长的眼眸中,迸‘射’出嗜血的光芒,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机,足够令周边的一切,为之冻结,“把这个人给废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温‘玉’堂丝毫不退让,摆明就是跟凌逸风杠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逸风怒极反笑,当场放开鄢纯然的手,将人往后面一推,随后身体似闪电般的迎上去,动作间自有一片行云流水的姿态。

    当然了,温‘玉’堂也并不含糊,面不更‘色’的迎上去。

    两人‘交’手,自然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两道同样出彩的身影,一黑一百,打的那是难舍难分,厢房中的任何东西,都成了两个人之间所攻击对方的工具。

    砰砰砰的声音,那是瓷壶,茶杯掉入地上破碎的声音,里面的热水,渐渐的晕染开来。

    鄢纯然看着凌逸风那潇洒自如,动作灵力的姿势,心中的某个地方再一次的怦然倒塌,双手死死的攥紧,眼底有泪的痕迹,却被她硬生生的‘逼’退。

    倏然间,鄢纯然大喊一声,“不要!”

    也就是在这一时,鄢纯然顾不上任何,顺着本能的跑上去,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温‘玉’堂略显迟钝的身子往旁边一推。

    目光间,没有丝毫闪躲,直勾勾的迎上那一双陷入‘激’烈,疯狂,震惊,心痛,愤怒的眼眸。

    那是凌逸风的眼神。

    他万万没有想到,鄢纯然会有如此动作……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全,只是为了要温‘玉’堂的安危。

    看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凌逸风的掌风,已经快要收不急,却还是动用内力,移开了掌风的方向,却也因此硬生生的反噬在自己的身上,震的他的脚步连连后退几步。

    ‘胸’口处如被人狠狠的撞击着,伴随而来的是那nongnong的疼痛,瞬间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蔓延开来,一股腥甜涌上嘴角,却被他硬生生的吞下。

    静静静!死寂般的安静!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一个字,他们皆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吓到了。

    就连鄢纯然在看到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过后,也忘了反应。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就这样目不转睛,专注认真的看着他,浑身的冷气将自己团团围住,就连指尖都足够凝结成点点冰霜。

    凌逸风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以往邪魅妖媚的容颜,再也看不到丝毫的笑意,面无表情,冷如冰霜,狭长的眼眸中迸‘射’出嗜血而‘阴’鸷的光芒,浑身散发着足以毁天灭地的侵略与毁灭,宛如从修罗殿出来的索命大魂。

    他看着面‘色’惨白,眼神空灵的鄢纯然,一字一句的说,“你竟然为了他,如此伤我。纯儿,你究竟将我的真心,置于何处?”

    痛!这是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

    面对着凌逸风那困兽一般的眼神,鄢纯然发现自己的心还会痛,痛到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她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根本就无法说一个字。

    最后,她选择沉默。

    凌逸风怒极反笑,说,“很好!”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大步离开。

    原地,鄢纯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你不去追吗?”温‘玉’堂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鄢纯然摇头,复而仰起头看着他,说,“你没有事吧。”

    这一刻,温‘玉’堂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感觉?感觉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还有咸。可是,只要是来自于她的关心,无论是什么,他都很高兴。

    “我没事。”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他有事。”

    鄢纯然身子微微一颤,无声的看着他。温‘玉’堂心中一苦,却诚实的说,“他受伤了。”

    “我、我没有看到。”

    “他伤的是内伤,看他刚才离开的脚步,应该伤的不轻。”同样的,那也说明了,凌逸风当时是真的想要对自己动手。若不是她及时将自己推开,还真的没有把握能够避开。

    只是,谁能够想到,一贯给人风流,慵懒的凌逸风,竟然会有着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呢?藏的也真够深的!

    周边没有声音。

    温‘玉’堂看着面前这个半垂着头,双手却是死死握紧的人,语气越发的温柔,“你为何不向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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