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梦，非梦

    涂山，老树……

    我怎么回到这儿了？

    夏天雨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修夜，好久不见！”

    “徐昊天……”夏天雨大吃一惊，“你……”

    “放心，我还没有完全复活！”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徐昊天，盘膝而坐，双膝之上放着一张古琴。

    铮——

    琴声，悠远，空灵……

    夏天雨，明白了，这是妖异空间，梦貘制造的妖异空间。

    夏天雨恍然大悟，也只有梦貘制造的妖异空间有能力让徐昊天的神识如此长久的存在。

    “听一曲如何？”徐昊天说道。

    夏天雨默然。

    铮——铮——铮——

    太古之音，铮铮然而起！

    初时，音缓慢起。

    “风起！”

    继而，磅礴而出。

    “云涌！”

    一时，声音大作，却戛然而止。

    “电闪，雷鸣！”

    只见徐昊天右手抹、挑、勾、剔、打和摘，左手跪、起、猱、撞、进复退。

    琴声，也变化起来。

    时而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时而如山涧清泉淙淙声。

    时而如金釜瓦鸣之声音。

    低沉之音，如泣如诉，窃窃私语。

    高亢之音，莺歌婉转，清脆滑润。

    “兵戈！”夏天雨心头一惊。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夏天雨问道。

    “箭在弦上！”徐昊天悠然地回答道。

    “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势成骑虎！”

    “那没得谈了！”夏天雨说。

    “你要阻止？”徐昊天反问道。

    “必须！”

    “你就不想知道‘渊海’后面有什么？”徐昊天问。

    “想！可我不会像你这样无所顾忌，没有底线！”夏天雨答道，“更重要地是，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自然要和你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徐昊天默然，琴声亦歇。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许久之后，夏天雨问道，“你知道‘渊海’是什么之后，想做什么？”

    “不知道！”

    徐昊天看着夏天雨，又说道，“先弄清楚再说！”

    “这一千多年，你就待在这个由梦貘创造的妖异空间里？”

    “算是吧！”

    “这都一千多年了，你就没有找到合适的身体？”夏天雨问道。

    “没有！再怎么找，又怎么会有原来的身体好！

    夏天雨晒笑道，“那倒是，再怎么还是要原装配原货！”

    “今天，你把我引入梦境，不会就是为了听你弹琴和闲聊吧？”

    “不是！我想你也算到了我会在今年秋天复活苏醒。”徐昊天嘴角一笑，“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秋天还有什么东西会苏醒，会到来。到时这个世界就不仅仅是修罗场，还是活地狱！”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不信！”徐昊天说道。

    “不过，这一次，他们是不会再重蹈逐鹿之战的覆辙的！”

    “他们？”

    “他们……”夏天雨心头起疑，“你说的‘他们’是谁？”

    “‘谁’，或许称‘他们’为‘东西’更合适！”徐昊天微微一笑，轻蔑地说道。

    “东西？”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他们来自‘渊海’，至于他们是什么，长的什么样，我没法儿告诉你，因为我也没见过他们。”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