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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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夜晚是闷热的。

    居住在奥斯塔利亚国都巨城的市民喜欢在夜晚被油灯点亮喧闹的大街上闲逛，或是树荫下纳凉，以此缓解一天的劳累。

    衣着白袍的奈兰祭司低头走过夜晚喧闹的大街。

    自从宝石碎裂后，奈兰已经不需要继续留在英烈祠监视宝石变化，但奈兰依旧选择留在英烈祠。

    比起喧闹的尘世，奈兰更愿意英烈祠这相较清静的地方苦修。即便梅里尔教宗希望他能回国都大教堂任枢机团都主教，奈兰还是选择了拒绝。教堂过于肃穆的气氛奈兰始终觉得不能适应。

    作为英烈祠的监守祭司，明天奈兰要面对前来国都议事的二十国特使大臣陈述宝石碎裂的原委，教宗今夜让奈兰到教堂有事相谈。

    奈兰来到大教堂，圣卫见到奈兰立即手掌贴胸行礼，请奈兰前往顶楼，教宗正在等他的到来。

    奈兰向圣卫回礼，走向顶楼。

    仅有的几根蜡烛正在燃烧，微弱的火光并不能照亮顶层大厅，奇怪的是这里却没有一丝阴暗，柔和的银白光芒照亮整个大厅。这光并不不刺眼，却清晰的照亮了四周不留一丝死角。

    奈兰抬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边缘点缀着几个散发柔白光的小白球就是光源。这不是什么照明物品油灯，只是最基础的神术，真言术.耀。

    奈兰收回目光看向教宗，教宗正背对着奈兰，举着一片宝石碎片望的出神，连奈兰进来都没察觉。

    “教宗大人。”奈兰轻声行礼。

    “奈兰，你来了。”教宗回过神，将手中的宝石碎片轻放回桌子上。那天碎掉的宝石碎片全在桌上。

    梅里尔示意奈兰就坐。

    “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

    奈兰试探的回答：“在明天面对各国使臣讲诉原委之前，教宗大人有话要对我说？”

    梅里尔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是有话要说，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看清那天你没看到的东西。”

    “没看到的？”奈兰不解。

    “宝石碎裂之际，虚空吞噬者的残魂碎片完全可以挣脱宝石的束缚逃离，不会继续隐藏在失去能量的宝石碎片之中，但这道残魂却选择隐藏在宝石碎片里。”说到这，梅里尔伸手将一片宝石碎片推倒奈兰面前。“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奈兰望着碎片陷入沉思，梅里尔没有出声打断奈兰的沉思，只是静静的等待回答。

    “坐标点。”奈兰突然醒悟，“这是虚空吞噬者离开前留下作为标记的坐标点，虚空吞噬者通过残魂碎片定位我们的世界。”奈兰看眼前的宝石碎片，“摧毁这道残魂碎片就能斩断虚空和我们世界的连接，虚空吞噬着再也找不到我们世界的坐标位置！”

    “没这么简单。”梅里尔摇了摇头。“你想到的，虚空吞噬者也会想到，你觉得它在我们的世界仅仅留下这一个坐标吗？”

    奈兰皱眉，想了下又道：“至少可以先摧毁这块残魂碎片，削弱虚空吞噬者和我们世界的感应，这个总没错。”

    “还不能摧毁。”梅里尔拿起碎片向奈兰说道：“每个残魂碎片都是一个坐标，残魂之间会互相感应。”

    “您的意思是我们能知道虚空吞噬者在我们的世界留下多少个坐标？”奈兰瞳孔不自觉的缩小了些。

    “没错，虚空吞噬着离开前激活了所有残魂，每个残魂都是坐标点，残魂和本体感应从而得知我们世界的坐标。但这也是双向的，残魂与本体产生感应，而残魂与残魂之间也会彼此感应，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这块碎片找出所有坐标。”

    奈兰点头，“教宗圣裁，通过这道残魂，您发现了虚空吞噬着在我们世界共留下了几个坐标？”

    教宗伸出四根手指，“有四道感应和这道残魂互相感应，加上这个，虚空吞噬着在我们的世界共留下了五个坐标点。”

    “只要找出这些坐标点全部摧毁，虚空吞噬者就再没办法发现我们。”奈兰语气有些急促。“这样我们就能避过这次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