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使相的帅旗何在?【求订阅】
王渊很愤怒。,:。今日厮杀甚为惨烈,常捷军损失惨重,他手下兵马也折损不小。眼看能把敌阵杀穿,那贼首的大旗在望,砍倒那面旗帜,定可叫梁山泊军心大‘乱’。他不是不晓事之人,知道现下局势不妙,刘仲武这般选择是稳妥起见。 但贼酋大旗在望,只差一步之遥,这个时候收兵回阵,岂不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可是王渊却不敢不回兵。刘仲武的军令是他无力违背的。 杨家兄弟也是一样,嘴心里把刘仲武骂的再狠,行为却也乖乖的传出了停止进攻,后退的命令来。三人都不怎的将对面的梁山军放在眼里,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已经把对面的梁山军打残打废了。 确实,看梁山军军战线残存的兵力,这个时候即便陆谦下令前线部队权利反击,也只是做无用之功,根本不能给西军制造实质的威胁。但是对面的西军军将却怎么都想不到陆谦手至今还握着一张王牌没有打出。 “起身,披甲――” 身材陆谦还要高大一头,活像是一头‘毛’熊的王铁柱高声大喊着。此人是任原之后陆谦所见的第二大汉,乃是东平府一百姓。冬季时候投效梁山泊时,当时瘦得俨然是一条麻杆,谁也没想到这厮吃饱喝足后膘如此迅速。因为身材高大,生的一把巨力,先是被选入了亲卫营,后来被送到了铁骑营,作训三个月后,正式入选铁骑营。 至今还不足两个月,便以无可厚非的实力坐了铁骑营营正的位置。 因为这厮不仅长得高,力量也大,不弱于鲁智深、武松。虽然本身无甚武艺,技艺粗糙,但一力降十会。一条五六十斤的狼牙‘棒’在他手如是跟木棍,打在人身却足够要命。且铁骑营乃是具装骑兵,这厮铁甲下又披了一层皮甲,战阵之俨然是一个刀枪不入的人形坦克,厮杀起来是威力巨大。 自然,若是临阵斗将,是三流身手,只要脑子灵活也足以将他擒下。 几乎是瞬间,一直来都平静的铁骑营将士喧哗了起来。 每名具甲铁骑两名辅兵,一人帮忙披挂人甲,另一人帮忙披挂马甲。训练有素。作业娴熟的他们动作很快的完成了一切,然后两人齐齐扶送着具甲铁骑马。 真正意义第一次阵的王铁柱心是很‘激’动地,他这条‘性’命是梁山泊给的,他全家的‘性’命都是梁山泊给的。对于梁山,对于陆谦,他有着一百个一千个感‘激’与忠诚。 铁柱,铁柱,这个名字是有寓意的。他爹本是望他能成为家族顶‘门’立户的柱梁。现在他也的确成为了家顶‘门’立户的柱梁,他的军饷和军功田叫整个王家都摆脱了昔日的贫困。 父母兄妹每日里都能吃饱喝足,每个人都能衣食饱暖,这一切都跟梦一样,有着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这是他们家往日里无渴盼却又个个都觉得不现实的‘愿望’。但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真实的了。那么这是谁给他们的呢?王铁柱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么当有人要夺走这一切的时候呢,王铁柱敢跟他们拼个不死不休。 对陆谦的感‘激’与忠诚,与捍卫‘幸福’生活的决心和坚定,叫今日的王铁柱半点没有初战争的忐忑和不安。他丝毫不觉得紧张,不觉得畏惧,而只有‘胸’腔沸腾的鲜血和涌动的‘激’情。 “呀啊――”反手一挥挝,早已经血‘rou’模糊的水磨炼钢挝拦腰打翻了一西军武官,陆谦适才传来指示,叫刘唐、袁朗务必引兵黏住西军,绝不能叫他们轻松退却。二人虽然好不疲惫,却也二话不说,奋起余勇,引带着将士们杀。如此自然迎来了西军的猛烈反击。袁朗来不及去‘摸’脸的鲜血,双臂使挝疾速向头挡去,架住了当头打来的一根狼牙‘棒’。 “死来!”四臂较力,更胜一筹的袁朗将狼牙‘棒’高高的‘荡’起,右手挝向前一锄,尖锋已经直入来将‘胸’膛。 这是挝,有点像后世的镐头,为古兵杖之一,形式特,虽长短不一,但柄端都安一大拳,拳握一笔,纯以铁制,其重量不亚于斧钺。 “再来啊――”看着勒马怯退的另一名西军武官,袁朗睚眼横目,扬起兵器邀战。后者撇马避去了边儿,惹来袁朗哈哈的大笑。 而刘唐这时,一样的血染全身。身披挂的重甲,挂着的箭矢都来不及取下,手持一杆捡来的掉刀,与当面的西军厮杀做一团。 “杀!杀!杀――” 赤发鬼武艺早在梁山泊排不号了,但他对陆谦的忠诚,却是无人质疑的。 但凡有他出现,震天的喊杀声立刻从战阵响起。 这是一大一小两股铁流的对撞。将视线拉高一些能看清楚,梁山泊步甲的数量对西军来要少的太多。 “找死――” 望着当面迎来的一员西军小校,刘唐大喝一声,掉刀狂暴击出。如一条从九天直落而下的狂龙,暴戾地探出自己锋锐的爪牙。 锋利的刀刃,破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白亮的刀刃化作一道长虹直直的应着那名西军军官的顶‘门’劈斩下。 “喝――” 而西军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这武官显然不愿意落逃,至少不愿意不战而逃,高高举起手的长枪来硬架这一猛烈的一刀。 这是强者对弱者心灵天生带有的鄙视感和俯视感。西军是赵宋王朝最‘精’干的兵马,他们是能打的西夏蛮子节节败退的强兵,这种情感支配下的西军个个看不起梁山泊这‘波’山匪草寇,也是必然的。那有自尊和自信的人,自然地也不容自己在看不起的人面前‘露’出怯懦和退缩。 勇敢的冲去,是他们坚定地选择。 “当――” 一声清响后,那西军军官手的长枪被从斩断。刘唐的掉刀不见丝毫受阻,继续向下斩落,寒光一闪将这名西军军官从头顶劈下胯下,险些将他的身躯整个切成两片! “杀杀杀――” 刘唐、袁朗都高声的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叫喊,歇斯底里的厮杀。 而是这时。 “呜呜,呜呜呜……”的号角声突然在阵里响起。用手背擦脸的袁朗动作一顿,陆谦在战前进行的吩咐涌了他的心头。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沉重地马蹄践踏大地,因为马速的逐步提升开始发出震耳的声音,一声声的叩击着大地。 马蹄所至,扬起一片尘土。 这个时候,前方的梁山军猛地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声。但这并非自始至终的尖锐,而是长短不一,‘交’替变换着,显然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