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剑拔弩张
第二日清晨,拓跋独居内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jiejie,我哥哥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 媚儿偏过头,恰好看到坐在床边的白玲珑,还依稀记得昨夜哥哥最后赶到抱住了自己,可如今哥哥却不在身边,这个地方也不熟悉,顿时心生困惑,不过还好,眼前这位比自己大几岁的jiejie倒是听哥哥说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媚儿,我也不清楚,你哥哥今天一大清早出去了,或许跟你买早餐吧,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拓跋导师的独居,你在这儿挺安全的。” 白玲珑抬起头望着媚儿浅浅地笑道,还记得李剑羽临走之时要自己好好照顾媚儿,想到这儿,白玲珑倒有些心生奇怪,脸上有点儿不自在,按道理来说,媚儿苏醒最想见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可李剑羽非要出去,还真是一个不懂关心女生的木头,也只好用买早餐来哄哄媚儿。 “哟,这样呀。”媚儿撅了撅嘴,满心想着哥哥,如今哥哥却不在,不免有点儿小女生情愫露出。 “还真是奇怪,李剑羽那小子不在,张道一与铁玄两人今天也没有来。”拓跋无情一进门,提着一些早餐,嘴上自言自语着。 媚儿见到拓跋无情拿着早餐,再听到其口中所言,顿时神色颇为担心,甚至连呼吸都加重了不少,若有所思,似乎正思考着什么。 白玲珑见到拓跋无情示意过去拿早餐,正当起身迈步之时,一道惊异声从身后传来,那语气之中夹杂着不少担心。 “报仇,哥哥他去找宋达歌报仇,估计另外两个哥哥也跟了过去。”媚儿撑起手臂试图坐立起来,但还是倒了下来。 “媚儿,你说得再细一点。”拓跋无情倏然就站了起来,几个箭步就跨到了媚儿床前,脸上充满着好奇与震惊,盯着白玲珑与媚儿。 “昨夜打伤我的正是宋达歌,他有着易经第四重的实力,我哥哥肯定不是他对手,拓跋导师你快去救救我哥吧。”媚儿一脸担忧,随即便是哭泣起来。 “宋达歌,那个紫衣侯宋刀的儿子。”白玲珑神情紧绷起来,双手不断摩挲着天蚕卷帘,似有急速提腿的迹象。 “白玲珑,你在这儿好生照顾媚儿,我得去找这三个小子,别惹出什么事儿来。”拓跋无情说完,紧接着快步迈出,眨眼间便已离开。 …… 一处幽静的院落内,数株鲜花清新可见,然而,七道身影却对立而开,举止之间无不透露着火药的味道。 “李剑羽,你说我欺负你meimei,可有证据?” 紫衣宋达歌满脸不屑地看着李剑羽,心里很是清楚,眼前李剑羽等三人都是出于易经第二重境界,若要是真动起手来,任三人再拼命,也绝对不可能是身后三个易经第三重同门的对手,况且还有一个易经第四重的自己站在这儿。 “这可是令妹亲口说的,你别想抵赖。”李剑羽双目如炬,胸中怒火焚烧,恨不得抽刀就砍了那紫衣宋达歌,转而一想,这处别院可不是宋达歌自己的,乃是一武学导师独居,太过于贸然必定不可。 “笑话,你meimei要是污蔑我,那可怎么办?难道我紫衣侯宋刀亲生儿子的名誉就被无辜的损坏?”紫衣宋达歌听起那媚儿还没有死,心里不由一震,这倒是出乎自己所料,再一想,就算那媚儿没有死,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爹可是血刀紫衣侯,铁木镇中完全可以横着走,自然不会害怕眼前这毫无身世背景之人。 “既然如此,话不多说,你是自己解决,还是我来解决?”李剑羽随即抽出身后黑刀斩月,脸上肌rou紧绷起来,手臂上的青筋开始暴跳,心中怒火早已快按捺不住,宛若一柄即将待发的弓箭,攻势暴涨。 张道一与铁玄见状,抽出武器,蓄势待发。 “解决?李剑羽,你说笑话吧?若真要解决,也可以,大家就当没有事情都没有发生,当然,我还能叫你几声李大哥,你看怎么样?”紫衣宋达歌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随即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继续调侃起来,竟然丝毫不把正在抽出武器的李剑羽等三人放在眼里,倒是冷笑起来。 “那好,我就用你的狗头来补偿。” 李剑羽嘴角一斜,话还未说完,周身灰色元力即刻爆涌而起,双手急速结印,陡然之间,煞气充溢斩月之上。其身后张道一与铁玄二人毫不示弱,随着元力各自爆涌,双手均各自不同的结印,一剑一棍凶猛的攻势暴发而起。 紫衣宋达歌见状,冷笑一声,随即眼神一凝,浑身血红色元力倏然攀升而起,其势头雄浑无比,更是在李剑羽等三人之上,抽出身后一柄如同鲜血染过的大刀。宋达歌随后偏过头去,朝向身后三人眨了眨眼,紧接着,那原本站立于紫衣宋达歌身后的三人倏然抽出略弱的血刀,双脚一点,径直暴射而出。 恰当此火药即将爆发之时,霎那间,一道雄浑的元力波动从屋内飙出,将即将动手的六人全部震倒在地。 李剑羽捂了捂胸口,咽下一丝甜意,抬起头恰好看见一位身穿血红色长袍的青年,此人浑身充满着妖异,浑身时不时散发着一种令人刺鼻的血腥味道,那略带红色的瞳孔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感,仿佛置人于血池之中,无法呼吸。 “你们这三个小子,大清早跑我院落来撒野,是活得不耐烦,还是嫌弃命硬啊?”这位血衣导师一阵怒吼,话中夹着强烈的元力径直攻向李剑羽等三人。 李剑羽盯着那强劲的元力波动,宛若看到千万根钢针,如雨水般即将暴射而来,速度之快,丝毫提不起任何抵抗,恰在这万分紧要关头,一道雄浑的元力波动自身后爆发而出,恰如一道风,强烈的波动似乎能够震破空间。 嘭…… 两道元力波动刷然碰撞,一道威势便如此解除。 “拓跋导师,别来无恙呀,不知前来,有何贵干?”血衣导师神情如同凝固的血液,语气之中充满着些许的敌意。 “哈哈,宋导师,你这也倒安好得很。我这次前来不为别的,就为眼下这三名弟子,还望宋导师成全。” 随着一句略带懒洋洋地话从身后传来,拓跋无情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脸上依然挂着李剑羽熟悉的懒洋洋的神情,随后,拓跋无情扫视了一下地上的李剑羽等三人,舒了一口气,三名弟子没事儿就好。 “哟,既然是拓跋导师的弟子,那就带着赶快离开吧,别出来丢人现眼。”血衣宋导师盯了李剑羽等三人几眼,便径直踏入屋内。 “拓跋无情在此谢过宋导师。”拓跋无情抱拳道谢,话完便示意三人起身离开。 待拓跋无情四人离开不久之后,血衣宋导师屋内传起一阵躁动。 “叔叔,咱就这么放过那三个小子?”紫衣宋达歌喝了口茶水,一脸不甘心。 “不急,八日之后,你们三人在堂内格斗中废了他们便可。”血衣宋导师从木笼中掏出一只白兔,随即双手一拧,那白兔的鲜血就从口出滴落在一盆花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