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熊二奶奶
眼见着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冤魂童子被神兵神将杀了个干干净净,气的中川神赖心肝直颤。他将手里的禅杖一抖,大候一声:“大灭法咒!”那巨大的鬼佛就有一次出现在了空中。 戴爷一见,急忙向河对岸喊去:“小姑娘,你小心些!这鬼佛十分了得!” 小和尚直念佛经说道:“戴爷,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关心别人!我若此时停止念诵佛法,你的魂魄都要散了!你还是闭嘴少说话吧!” 河那边的小姑娘似乎听见了戴爷的话,她的脸上飞起两团红云,她淡淡一笑说道:“一个小小的鬼佛算什么!” 她先向空中一施礼说道:“感谢各位仙家相助,感谢神兵神将的帮忙,现在请各仙回各府,各神回各洞!” 小姑娘连烧了三张红纸,天上的神兵就慢慢消失了。看着越逼越近的鬼佛,小姑娘将台上的三个酒杯用手一抚,酒杯中顿时出现了三杯清酒,就见小姑娘口中念念有词:“盘古开天传三教,三才存世定乾坤,佛有三世金身在,老子一气化三清,我有三杯酒在此,只为道化有缘人!”说罢,将三杯就撒在了台前。 就见黑色旋风一阵,旋风过后,出现个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黑色的头发笼在脑袋后面,穿着一身黑皮的小袄,一条青黑色的小裤,还缠着绑腿。脚上穿着一个黑面白底儿的鞋,手里还拿着个长长的烟袋,不时“叭嗒”“叭嗒”来两口,她一双小眼冒着精光说道:“是谁把我唤到这来了?不知道你二奶奶我还没睡醒吗?” 小姑娘一见连忙施礼说道:“是灵儿冒犯奶奶,还望奶奶恕罪!” 那小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姑娘一笑说道:“既然是灵儿你,一切自然好说,好说!” 就在她们两个说话的当口,那鬼佛的手就抓了下来。 就见熊二奶奶将她的烟袋锅子,向后一举,看是轻飘飘的,那鬼佛的手竟然被弹了回去。 熊二奶奶看着小姑娘说道:“嗯,这么大的排场!你奶奶我好久都没见过这阵势了,有意思!让我看看是谁,让俺们东北的仙家如此劳师动众!” 熊二奶奶掉头一看那中川神赖,中川神赖顿时觉得就好像被两支利箭扎了一样,连退了两步,胸口一热,差点没吐出血来。 熊二奶奶一看,说了一句:“还不错,有两下子,竟能扛住你奶奶我的眼箭!”说完,她又回过身说道:“说吧,灵儿把我找来有何事?” 小姑娘一施礼说道:“我是无事不登神仙府,没事不跑老仙店,今请奶奶来,除去这鬼佛,还望奶奶多费些气力!” 就在熊二奶奶和小姑娘说话时,那鬼佛的手又抓了下来。 熊二奶奶头都没回,将烟袋锅子向后一扬,就将那鬼佛的手又挡了回去。 “唉!就这点事!”熊二奶奶显然有点失落,她问着小姑娘:“用不用我把这老和尚一块收拾喽?” 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简直要把中川神赖的肺子都气炸了。咋说他也是东瀛首屈一指的阴阳大师!可是,在这个土叭啦基的老太太眼里,他简直啥都不是,就好像一只蝼蚁,可以随便让人碾踩似的。 中川神赖非常生气,他再一次念动咒语,那鬼佛的手就又一次拍了下来。 可是,那黑衣老太太还是头也不回,就将烟袋锅子向后一甩,就将那鬼佛的手又一次挡了回去。 小姑娘一施礼说道:“不劳奶奶费心,那恶鬼和尚,自有人收拾他!现在还请奶奶破了他的法,灭了他的鬼佛!” 熊二奶奶叹了口气,“唉!真没啥意思!” 说完,她转过身,将烟袋放在嘴里使劲的抽着,就好像犯了烟瘾一样。 这中川神赖这个气呀!他飞快的念动者咒语,只见那鬼佛忽然变的十分高大,接着就向一座山一样,压向了黑衣老太太。 熊二奶奶也不着急,她继续抽着大烟袋,可抽着抽着,她突然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 就见从那烟袋锅子中,忽然飞出一股熊熊火焰! 那火焰越飞越大,转瞬之间那火焰就布满了天空,同时也瞬间吞噬了那鬼佛! 戴爷即使有小和尚念经护法,但仍然觉得自己仿佛被烤干了一样,那层层的热浪,简直要烤焦了戴爷的脸。 熊二奶奶这一吹,足足吹了一个多钟头,那漫天的火焰,都将黑夜变成了白昼! 熊二奶奶吹够了,敲打敲打烟袋锅子的烟灰,轻声说了一句:“过瘾!” 说完,她转过头看着小姑娘咧嘴一笑说道:“灵儿!你拖我的事,我也办完了,奶奶我也要回山了!” 小姑娘急忙一施礼说道:“谢二奶奶帮忙!” 熊二奶奶一笑,一股黑风吹过,人就不见了。 再看那中川神赖,戴着的斗笠也被火烧的就剩个圈,戴在中川神赖的脑袋上,就像个紧箍咒似的。那引以为豪的长胡子,也被烧的像被羊啃过的草似的,长短不齐。身上的衣服也烧的破破烂烂,差点没露了点,一张脸被烤成了猪肝的色。法坛也烧没了,要不是有四妖神护法,恐怕连中川神赖都要烧成灰了。 中川神赖又羞又恼,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姑娘,我和你拼了!” 说完,他将双手合在一起,闭着眼睛默念佛法。接着,就见他整个人渐渐入了定,接着突然间,整个人的魂魄从身体里飞了出来,他手拿禅杖,身子冒着层层佛光。带着护法四妖兽扑向了河对岸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声冷哼,接着双目一闭,双手放在法坛上,从小姑娘的身体里飞出一个美丽的仙子! 这个仙子宛如月里嫦娥一般,身上披着七彩的霞光,手里拿着一柄宝剑。率着身后的众仙家一起迎面飞向了中川神赖。 戴爷躺在地上,他根本看不见空中的激战,只能看见中川神赖一动不动。他想起身趁这个机会宰了他,可是身子确沉重的厉害,他几次想起身,确未能如愿,他只能躺在地上,轻轻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