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烫一壶老酒
“不就不软不硬，不温不热吗？行啊，对付老婆，特别是内心高傲的老婆能有什么办法呢？”肖求才躺在批发店那张简易床上翻来覆去想办法，想办法怎么才能和闹分居一个月之久的老婆和好如初，可是他觉得这个时候靠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还是不行，虽说夫妻矛盾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冷却太久了，就像冰冻了的冰山没有开口子还是难以攻下那个“堡垒”的。【】肖求才想到了一个方法，暗暗独自点了点头，心想：“好吧，那就这样吧。” 肖求才趁最近生意冷淡，打算第二天回老家一趟，一年半年难得回去一趟，这次也该回家看看了，顺便把婷婷两岁多的相片带回去给家里人看看。他把回家的事跟雅丽打了一声招呼，雅丽没有反应，麻木的很。然后又跟红桃妹一说，红桃马上买了一些礼物叫他带回去给老妈以及大哥大嫂还有十岁的侄子，说是叫他们在家干活悠着点，好好注意身体，并交代说尽量带mama来城里玩。 肖求才一一答应，回到家一一照说，可是老妈习惯乡下的生活，老妈说了，每天除了干点菜地的活和家务活，农闲还可以和邻居老大妈们唠唠嗑，说说家长里短的，再说儿子女儿在城里开了批发店，整天也忙，媳妇和女婿毕竟是外人，没几句知心话说，算了吧。 吃中饭的时候，她老人家总是关心孙女婷婷和外甥俊俊，问他们吃饭不？长高了没？说给他们带些家里的鸡蛋去，说是吃了好长个子。求才当着哥哥嫂子的面说：“这次不带鸡蛋了，哥，家里还有老水酒没？我想带点去给亲戚们尝尝，很久没喝上家里的老水酒了，再一个，我下午准备到河边去摸一些螺丝，明天带回去给雅丽他们尝尝，他们还没有吃过我们这里的河水螺丝呢。” 他哥求贵对这个大学生弟弟没有太多的话说，只是问问他们的生意怎么样？求才高兴的告诉他说蛮不错的，还说过段时间会更好些。 “生意好，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话，丢了那份铁饭碗工作，那就可惜啰，下午带你侄子去摸螺丝吧，他可能摸得比你还多些，这事他能干，还有，我以为城里人兴白酒，不兴喝我们这种水酒呢。”求贵说。 “他们是不怎么喝这个，所以这次想带点给他们尝尝嘛。”求才答。 侄子牛牛本来打算下午偷偷跟在叔叔的身后去河里摸螺丝，没想到爸爸吩咐他去，乐得不得了，马上对婆婆说：“婆婆，等下你帮我牵一下牛，我去帮叔叔摸螺丝。” 他妈马上笑着说：“牛牛说什么呢，婆婆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牵牛啊，牛牵她还差不多，呵呵。” 她转过身来对婆婆说：“妈，牵牛你就不要管了，在家早点搞晚饭，烫一壶老酒，晚上他们哥俩喝一杯。” 肖mama笑了，心想：“还用你做好人，我儿子吃饭喝酒的事，我不知道早点做呀。” 但她老人家还是高兴的答应：“就你晓得，我哪里不晓得啰。” 第二天清早，肖求才留下贰佰元钱给老妈，还给了十元零用钱给侄子，叫他买些铅笔，小刀和本子，还说想吃冰棒了就买吧。临走，最舍不得他走的看样子是老妈，其实是牛牛，牛牛多想去城里玩啊，可是叔叔提都没提，心想我以后长大了也考大学，上城里工作，“哼”，他心里很不服，偷偷的哼了一声，看着叔叔走远了，调过身便飞快的跑了。 肖求才带回来十斤老酒，三斤螺丝，一路上回味着mama炒的菜味儿和老酒的味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他回到家把那老酒坛子放在厨房，把那些洗了多遍的螺丝用自来水加点香油浸上，也放在厨房。现在还早，雅丽还没下班，干脆等她下班一起吃饭，好跟她打声招呼。 “这次自己说话是有些过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老拿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说事呢，下次可不能乱说了，这次长时间分居真把老子给害苦了，想想老子还算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的男人吗？简直就是活受罪。可是，我这漂亮，高傲的老婆就是这么犟，一旦得罪了，一般的好话她就是听不进去，不过原则上的事情可不能从容她。“肖求才一边干家务一边认真的想着。 雅丽回家了，两人吃饭还是照常无声无表情的吃着，肖求才端着饭碗看着老婆说：”告诉你啊，今晚，你可不能出去玩啊，我要请你哥和小枫来家里喝酒，吃夜宵，你不在家哪行啊，是吧？“ 雅丽虽然没有回答，但话还是听进去了。肖求才知道老婆听到了，但他还是故意大声问了一声：“你到底听到没有啊？” 雅丽暗暗吓了一跳，不得不回答说：“吵什么吵，人又不聋。” 肖求才看老婆搭话了，心里觉得有戏，故意又加一句：“就是嘛，客人来了，哪有主人不在家的道理，是吧？” 雅丽看他话特别多，夹了一些菜离开了饭桌，坐到一条矮凳子上吃着，心里想：“不理你也难受吧？不知搞得什么鬼，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突然请客喝酒呢？还特意在家里吃夜宵？” 吃过中饭，雅丽收拾碗筷。肖求才坐在沙发上，马上拿起电话给雅丽家去电话，问雅丽他大哥今晚有没有空，请他吃夜宵，说是在家里和小枫一起喝点酒。 雅丽他大哥就爱喝点酒，一听说有酒喝，还吃夜宵，当即满口答应。 雅丽在厨房洗碗，闻到一股腥味，一看灶台底下有一脸盆螺丝和一壶用透明塑料壶装着的水酒在那里，似乎明白肖求才为什么要请客，原来带来了家乡的特产要让他们尝尝。她曾听求才家里人说过，这种螺丝特好吃，和红辣椒，姜丝，大蒜水酒等一炒一焖，又香又辣还带点甜味，是下酒的佳肴。当然女人和小孩喜欢就着饮料吃着玩。她在厨房偷偷的笑了，心想： “这人真是的，请客喝酒非得要在家里呀，还特意从老家带酒带菜，搞得好像一回大事似的，干嘛，在外面夜宵店不也可以吃到吗？只是那种老水酒城里没有买而已。” 雅丽一边洗碗一边想着，肖求才在客厅大声叫：“雅丽，我走了，听到没有，你哥答应晚上八点半左右到，你早点回家搞饭菜，我走了，去店里告诉红桃去，叫她家小枫一起来喝酒。” 雅丽轻轻的回了一句：“话多。”这轻轻的一句，肖求才也听到了，暗暗偷笑。 下午，红桃来到哥哥家帮忙，首先帮忙剪螺丝，是这样的，螺丝必须先用老虎钳把螺丝的屁股剪掉，同时把螺丝里的肠子清理干净，再洗洗干净。剪一碗螺丝需要一小时左右，今晚上可是三大碗螺丝，还需准备一些配料，比如八角桂皮，红辣椒，姜丝大蒜还有水酒等。到了嫂子快下班时，红桃帮他们家搞好晚餐，等到雅丽下班回到家，看红桃meimei来了，看见客厅饭桌上搞好了饭菜，笑着忙招呼说：“红桃来了，是你搞的饭菜吧？那就先吃饭吧，哎，你哥呢？” 雅丽是聪明女人，她以为自己和求才吵架的事情红桃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们之间闹点小矛盾啥的，我做嫂子的也该热情招待客人不是。肖求才听到雅丽提到他，别提有多高兴，这是一个月以来听到雅丽提到他最温暖的一句话，即使是雅丽表演给客人看的，也高兴啊，他在厨房赶紧回答：“我刚回来，等你吃饭呢。” 红桃故意指着那些螺丝说：“你看我哥，搞这些东西回来吃，多麻烦啊。“ 红桃洗好手，雅丽已经帮她装好了饭，红桃不好意思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吃嫂子装的饭，会不会跌跤啊？嫂子，你最近在单位挺忙的吧？累不累呀？” 雅丽虽然和肖求才不好沟通，经常闹不愉快，但是肖求才这个meimei·，又聪明又伶俐，想当初还是自己为她和小枫做的媒，觉得很好沟通很好打交道。她笑笑，摇摇头，不想过多讲话，只是招呼红桃吃菜吃菜，红桃说吃过饭想和嫂子逛逛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衣服，说是很长日子没有买衣服了，雅丽笑着点头答应。求才听她们说出去买衣服，再次交代说：“你们姑嫂俩，八点钟半之前，可要赶回家啊。” 姑嫂俩相互看了看，诡异的笑了，红桃笑着说：“哥现在怎么变得话多了？” 雅丽接了一句：“是呀，最近他的话还真多。” 肖求才心想：“你最近让我说话了吗？都快憋死我了。” 他一个人在家收拾碗筷，离八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呢，他坐下来休息休息，看看电视，坐在那里盘算哪个菜先炒，那个菜放在最后炒。 “嗯，花生米先炒，皮蛋可以先切好，那个凉拌的猪耳朵过过火，然后炒螺丝，焖螺丝，最后炒两个蔬菜差不多了。大家刚吃晚饭，谁还吃得下饭，不就喝点酒吗？对，关键是家里的老水酒得烫热来，这老水酒啊，不给烫得热热的不是那个味，只有汤热了，才香，容易入口入味。”求才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干起来。 到了晚间八点过一刻，雅丽和红桃好像怕迟到似的，及时赶回了家，接着，雅丽她哥大利和小枫跟着也来了。 先进门的恰好是主人雅丽，雅丽看自己的哥哥好不容易闲时来家里喝次酒，乐得不得了。再说小枫也是，红桃不来他不来，红桃来了，他才乐颠颠的，跟屁虫似的跟着来。雅丽很快端出茶盘，沏好了茶，又取出瓜子花生以及水果，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喝茶，吃瓜子，她自己忙着给客人削苹果。 红桃则很快摆好了碗筷，看着嫂子的神态，还真不像和哥吵架的样子，更想不到是嫂子过一会儿走进厨房，平静对肖求才说：“你去陪大哥和小枫喝酒吧，剩下的菜我来炒。” 肖求才就等雅丽这句话，很快解下自己身上的围裙给雅丽寄上，在雅丽身后偷笑着，说：“嗯，这还像老婆的样子嘛，那辛苦老婆了，老公喝酒去了。” 在外人看来，谁也看不出他们夫妻俩闹分居一个月了。 热气腾腾，香气喷喷的香辣螺丝上桌了，烫热的老水酒也端出来了，雅丽他哥大利这个酒鬼，三步并着两步走到桌子旁，闭上眼睛，伸长脖子闻了闻，然后慢慢睁开眼睛，摇摇头又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情的说：“香，就是香，乡下的螺丝，乡下的酒，还真的没尝过。” 小枫也伸过头来，闻了闻，笑着说：“就是嘛，讨个乡下老婆，有口福，这么好吃的螺丝和老水酒都让我们吃上了。”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哦，讨个乡下老婆就这点好处啊？多了去了。”红桃说，说完去厨房帮嫂子的忙去了。 “知道，知道，我老婆能干，性格又好，好处多了去了，是我高攀你了，好吧？”小枫连忙大声讨好说。 “你们都别说了，开喝吧，小枫今晚可要替我陪你姐夫多喝两杯。”肖求才一边倒酒一边说。 “那是，那是，一位是哥，一位是姐夫，今晚我可得卖力了，呵呵。” 大利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连忙称赞：“好酒，好酒，香，还有点甜，真好喝。” “大哥，好喝你就多喝点，来，吃螺丝，吃螺丝。”肖求才招呼说：“吃呀，小枫你也吃，多吃点。” 江西男人聚在一起休闲喝酒是有有趣的，开始大家来个四杯，叫：“四季发财”。然后一个对一个相互四杯，叫：“四季平安。”再然后相互猜拳，有点象小孩子剪刀，石头，布的意思，但又有区别。还有一种喝酒法，那就是猜数，就是相互猜对方拳头里有几根小火柴，一共只有五根小火柴，猜对了，对方罚酒三杯，猜错，自罚三杯。喝酒喝得兴致高的时候，从位置上站起来发拳头，边喝边吃菜，边喝边聊天，有时大笑不止，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去，不急不躁的，不慌不忙的。 江西生产花生米，人人都喜欢吃，花生米是下酒佳肴，男人们说什么花生米是下酒虫。河水螺丝则是稀有菜了，原生态的，只有清水小河边有，不是那种水田里的大螺丝，黑黑的，长毛，这种螺丝小个，壳发亮，不长毛，一般只有夏天才有，一年难得吃上几回，喝酒的男人们尤其喜爱，他们说什么河水螺丝是下酒鬼。意思是有这样的下酒菜，喝酒越喝越又味，喝着喝着都不知道醉。 你看今晚这三位同辈青年人，亲上加亲的关系，没有任何约束，越喝兴致越高。雅丽和红桃把最后几个菜炒好了，红桃也迫不及待过来吃螺丝，她招呼嫂子赶紧过来尝尝，说是就着饮料吃更味道，但是雅丽看着螺丝好多辣椒不敢吃下筷子。 吃螺丝讲不得文雅，女人一般故作文雅才用筷子，男人们和孩子都是直接用手抓着吃，因为螺丝rou藏在螺丝壳里面，必须用嘴使劲吸，否则那些螺丝rou黏在里面出不来。这一吸呀，螺丝rou连着里面的少许汤汁也随着入口了。那种鲜鲜的，辣辣的，甜甜的，香香的味道，让你停不下嘴，越吃越想吃。吃几个辣辣的螺丝就着老水酒更是绝配，越吃越有味，让你放不下酒杯，停不下手。 “河水螺丝比什么海鲜都好吃多了。”经常出差在外的大利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满口夸赞。 雅丽一般不怎么劝酒的人，这回也劝他哥和小枫多喝点多吃点。这时，肖求才吩咐红桃劝嫂子也尝尝水酒味道，红桃连忙帮嫂子倒上，自己也倒上，说：“嫂子，难得今晚大家高兴，我们女人也尝尝这烫热的老水酒吧。” 大利和小枫也劝雅丽尝尝。雅丽在文工团上班，除了自己的专业跳舞之外，有时也跟大伙搞合唱，所以需要爱护皮肤，保护嗓子，从来不喝酒，也很少吃辣椒，今晚头一回，抵不住美食诱惑，也想尝尝今晚烫热老水酒和又香又辣的河水螺丝。 她笑着说：“今晚为了不扫大哥和小枫的兴，那我尝尝。”她端起酒杯又说：“不过，我喝一杯你们男人得喝四杯，否则我不喝。” 肖求才忙接上话茬，高兴的说：“这还用说，八杯也没问题呀。” 雅丽瞪他一眼，说：“没你的事，我说的是我哥和小枫。” “没问题，人家说，舍命陪君子，我们舍命陪美女，嫂子嘛。”小枫端起酒杯，调皮的说。 酒过三巡，大利已经有些醉意，问求才：”哎，妹夫，你这酒不对呀，容易入口也容易醉吧？头都有点晕晕的，等下喝醉了，怎么骑摩托，你们谁送我回家呀？“ ”是呀，都喝醉了，怎么回家呀？“小枫也问。 “回啥回呀，我家不可以住还是怎么的？你不知道雅丽天天在家搞卫生，干净得很，你们就痛痛快快喝吧，喝醉了，都给我住下。”肖求才高兴的说。 这时，红桃仿佛才弄懂二哥请客喝酒的良苦用心，原来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在一旁对小枫说：“二哥叫我们住下就住下吧，又不是别人家，难不成嫂子赶你走不成。” 雅丽听说大哥和小枫他们住下，又听红桃这么一说，热情的说：“哥，小枫，你们就住下吧，难得今晚大家高兴，你们就痛痛快快喝吧。” “是啊，今晚就痛快喝吧，我们老家的水酒里没有酒精，是纯大米做的，你们就放心喝吧，就是喝醉了也不碍事的。”肖求才继续劝酒。 小枫看雅丽端起酒杯没喝，忙说：“嫂子，你喝呀，说好了，你喝一杯，我们喝四杯。” 红桃也来了兴致，说：”嫂子，你先跟他们喝，然后我再喝，我喝一杯，叫他们也喝四杯，我喝两杯叫他们喝八杯，我就不相信喝不到他们。“ 两个女人一人一杯，三个男人就是一人八杯，再加四杯就是十二杯了，谁喝谁醉倒。 肖求才清楚这种水酒容易入口，可后劲大，开始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感觉不到酒劲，后来慢慢让你都不知道怎么醉的，醉的人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从来不喝酒的雅丽一喝就不行了，满脸红红的，全身软绵绵的。这酒只有肖求才懂得怎么喝才不醉，只要你不停的上厕所，再一个，喝进口里的酒不吞下去，而是趁上厕所的时后，偷偷吐出来，还有就是一边喝酒一边喝浓茶，那样，是不会有醉酒问题的。肖求才就是这样搞，所以怎么也醉不倒他。 谁也不知道他今晚请客的真正意义，只有红桃妹懂得二哥的一片苦心。 大利和小枫四杯四杯的喝，香辣螺丝不停的吃，能不醉吗？到最后，大利和小枫都醉成啥样了，说话时舌头都大了，说着说着，呼呼的睡着了，还好这种酒不含酒精，不会产生呕吐，也不会很难受，所以他们只是睡着了。 雅丽喝一杯便醉了七分，坐在沙发上软绵绵的不想动弹。肖求才吩咐meimei把嫂子扶进房间休息，自己扶着大利去另一间休息，接着，扶着小枫去自己的书房睡觉。 七分醉意的红桃在帮忙收拾碗筷，肖求才吩咐meimei说：”红桃，今晚不要收拾了，放着，明天洗吧，早点去休息好了。” 红桃把那些碗筷放进锅子里，用水浸着，迈着颤悠悠的步子走进小枫休息那个房间，关了门，倒床便睡下了。肖求才冲泡了两杯解酒浓茶，一杯给自己喝，一杯给雅丽喝。他来到一个月没来睡的卧房，轻轻的关好了门，轻轻的走到床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沿，眼睛迷离的看着雅丽红嘟嘟的脸蛋。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雅丽在台上表演的时刻，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雅丽，也是和雅丽一见钟情的时刻。 当时雅丽的脸蛋也是这样红嘟嘟的，当然那天雅丽是化了妆在台上表演。他觉得此时的雅丽那个红嘟嘟的脸蛋比那天还更好看，更迷人。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在雅丽的脸上轻轻的吻了吻，雅丽被他一吻，醒了，慢慢睁开迷离的双眼，借着醉意，娇气的问： “你干嘛呀？怎么不到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你不知道呀，今晚他们被我的烫老酒一壶，灌醉了，都在咱们家的床上摆大字呢，你说我不到这儿睡，到哪儿睡去？”肖求才想让雅丽明白他今晚请客喝酒的真正含义，就是为了促使夫妻同房。 “哦，原来你特意灌醉人家回不了家是吧？你这人真坏，我不管，要么你睡地板。”雅丽故意这样说。 “什么，我才不呢，今晚我要伺候老婆睡。”求才说着又要俯下身子去。 雅丽用手推开求才的脸，轻声的，娇柔的说：“真是的，谁伺候谁呀？” “哦，对，对，对，今晚老婆伺候老公，你伺候我，要的吧。“肖求才得意的在雅丽的耳边温情的说。 这时的雅丽酒醉心明，彻底明白肖求才今夜请客喝酒的用意了。其实她早就原谅了肖求才，只是分居久了，不好意思先开口讨好老公。刚才听求才说留大哥和小枫他们住下，她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没想到老公为了解决夫妻分居矛盾，为了夫妻和好如初，”出此下策“，用心良苦，她实在不忍心再让老公吃闭门羹了。 其实她那是装醉的，想到这里，她把手搂住求才的脖子，温柔似水的说：“老公，想我了没？” 肖求才没想到老婆今晚如此温婉娇柔，心里万分激动，也很冲动，温情的回答道：“你说呢，你老公我，想老婆都想苦了，以后可再不能闹分居了，真受不了啊。” 不用说，今夜，肖求才和雅丽借着七分醉意，和好如初，甜甜蜜蜜度良宵，他俩被那一壶烫老酒给醉的，幸福快乐成啥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