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街头竞夫婿
这两人精心打扮了一番,如同两朵鲜花在争艳,女人在出门之前,已经做好与全天下的女人比美的准备,好像要参加世界小姐选拔似的,将自己打扮得很漂亮。 沈风看得好笑一阵,也不知道她们是去闹事还是去选美,打扮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想对付迷晕。 这四人一出门,便引来百姓们的侧目,一个金发碧眼异国风情,一个气势盛盛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再加上沈风与小草儿,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姓凯的,我们要去做大事,你待会可别拖累我们,见到势头不对,你拔腿就跑也没人会笑话你。”唐大小姐俨然一副老江湖的架势,对着初入江湖的凯瑟琳千叮呤万嘱咐,走在街道上,投来的目光再多,她却是浑然不觉,真不知说她是神经大条还是心理素质过硬。 凯瑟琳却在目光中找到了公主的感觉,仪态从容优雅,微笑道:“美丽的唐小姐,你似乎忘了我踢过你们贵国的太子殿下,我们金雀花王朝都是勇敢的人,绝不会临阵逃跑,而且我的骑士会保护他的公主。” 唐大小姐不屑一哼道:“谁是你的骑士,你是我们家的丫鬟,没让你端茶倒水就不错了,不过呢,我看你还算机灵,勉勉强强能给我打个下手,以后跟着jiejie,包你有好玩的。” 凯瑟琳情意绵绵地看了旁边一眼,微笑道:“金雀花王国的公主不会轻易屈服于人,除非她心甘情愿。” 招人不成,唐大小姐腮帮子气鼓鼓的,见她手一直缠着沈风,心里的气终于找到地方撒,杏眼横眉道:“大街上你还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快松开。” 凯瑟琳却是缠得更紧了,神情骄傲道:“你们大华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唐,你心里也想像我一样,但你不敢,所以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唐大小姐气不过哼道:“谁谁不敢了!”说着,整个人倾靠过去,仿佛要挂在沈风身上,手臂将他的另一只胳膊缠得紧紧的。 她一贴上来,沈风左中右三路全部被占领,特别是胳膊被两对风格迥异的酥胸夹住,心里既是舒爽又是无奈道:“你们两个给我安分一点,小草儿不正常,你们也跟她一样。” 唐大小姐终究脸皮薄,抵不过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红着脸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凯瑟琳挑衅地看了一眼,却将手臂缠得更紧,一对傲视群峰的事物挤入狭窄的地方。 “哼,回去我告诉婳瑶jiejie,看你还敢再施狐媚。”唐大小姐气呼呼地,很快又想到对付她的绝招。 果然,凯瑟琳还真怕了纪婳瑶,无奈地松开手臂,伤脑筋地笑道:“我想你是个不会省油的灯,唐。”她这水平也就唐大起成语俗语,听着总叫人别扭。 一路上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也不知道不在这段日子里,她们是怎么住在一个宅子里,此时此刻,忽然想起在升州的婉词,只能深叹一口气。 几人走到一座府邸前,来福等在府邸附近,沈风对他耳提面命了一番,唐大小姐这才后知后觉问道:“这儿是谁的地方,我们要去干什么?” “这里是丞相府,不要大惊小怪,今天保证你们玩得开心。”沈风笑呵呵道:“等会进去不我眼色行事。”说着,对府邸下人说要找宋行令,通报一声后,下人便将几人领进去。 走入厅内,便见宋行令满脸伤痕地从侧门进来,沈风心里冷笑一声,堆砌笑容道:“宋兄,听嫣然说你受了点伤,我来探望探望。” 两人一照面,如同许久不见的挚交,笑容不断,寒暄寒暄,但两张脸背后却是各怀心思,特别是宋行令一直猜测着他这番来意。 落座下来,笑吟吟道:“宋兄怎么会受伤,不知是被什么所伤。” 宋行令虚伪地笑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倒是沈兄今日来蔽府让我甚感高兴,之情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至今一直没有机会与你表歉,今日便诚心与你致歉。”说罢,深深一拜。 等会让你更高兴,洞房花烛夜,该请吃喜糖了,沈风等他拜了之后,才急忙扶起他,“一点小事,宋兄不必挂在心里。” 宋行令目光落在他的头上,古怪道:“沈兄,你头上这是?” 小草儿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防止吓到别人,沈风随意道:“这是我一个meimei,带出来玩玩。” 小草儿突然将面具摘下来,对着宋行令作了一个鬼脸,本来她的脸就很恐怖,再作出鬼脸,差点没把人吓死,宋行令脸色变了变,惊骇过后,转过眼睛问道:“这两位是?” 打一进门,沈风就与大了一些话,此时两女一左一右伺候着他,一个捶捶腿,一个揉揉肩,沈风俨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爷,“这两位是我的娘子,她是唐将军的女儿,她是异国来的女子。” 宋行令面色古怪,略有所思,抬手作礼道:“两位夫人国色天香,沈兄真有福气,实在招人艳慕。” 沈风神色桀骜,如同一个纨绔子弟,手上在两女摸了一把,得意地笑道:“我在女人方面向来无往不利,想要什么女人,就能得到什么女人。” 宋行令不温不火道:“沈兄未免太自信了。” 沈风嘿嘿笑道:“我最近突然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宋兄猜猜她是谁宋兄好好休养,我还望夏小姐。” 宋行令神色有疑,思索间应付道:“沈兄为何突然想去找夏小姐” 沈风冷笑道:“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告诉宋兄。” 宋行令俊朗的面容有所愠色,勉强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道:“那我不便再挽留,沈兄请慢走。”说罢,起身相送。 沈风也没有再跟他,带着两女潇洒离开,这一来一去,看似简单,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设下两个圈套等他,他不就喜欢在背后算计别人吗,今日带着凯瑟琳过来,等于告诉他,自己就是在仙吟阁和太子殿下争风吃醋的人,以宋行令的阴险,一定会利用太子殿下来对付自己。不过在这之前,要好好算计他一次,把前面的帐给讨回来。 走出府门后,宋行令还送了出来,这礼数比孝敬自己亲爹还热情,不过也就是因为这点,让人觉得他做作虚伪。 宋行令离开后,唐大小姐疑惑道:“沈风,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刚进去就走了,你不是说带我们来闹事,这么就完啦?” 沈风神秘兮兮地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等会你就知道了。” 几人快步来到一处林道的树荫下,树下放置几身黑衣和三把匕首,唐大小姐惊奇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让来福准备的,你想做什么?” 沈风冷笑一声,将地上的黑布蒙在脸上,抄起匕首狠狠道:“打劫!” 唐大小姐惊颤道:“打打打打劫,这可是要出人命,万一被官府知道,我们会被抓去。” 凯瑟琳取笑道:“唐,你怕了吗?” 唐大小姐外表铜城铁壁,内心弱不禁风,遇到打硬仗的时候,一下子就怕了,真后悔带她出来,一点也没有二当家的架势,“大小姐,你要是怕呢,待会在这里躲着。” 唐大我怕了,不就是打劫。”说着,颤颤巍巍地将匕首拿在手上,“我们究竟是要打劫谁?” “宋行令!” 唐大小姐疑惑道:“你们方才还好好的,为何要打劫他,他欠你银两不还吗,而且你怎么肯定他会经过这里。” 凯瑟琳微笑道:“唐,那个宋是个虚伪的人,就像王宫里面的人,两个人之间是朋友,但却互相想陷害对方。” 沈风冷笑道:“对付这种人,最好是跟他撕破脸皮,他想当好人真君子,我就让他当个够。” 唐大小姐问道:“那你准备如何对付他?” “给他娶个老婆。”沈风嘿嘿笑了笑,郑重道:“快把衣服穿上去,都蒙着脸,别让他认出来。” 唐大小姐道:“万一他没有来呢” 沈风掷地有声道:“只要他还是宋行令,就一定会来。” 果然,等了片刻,便见一定轿子过来,沈风整了整行头,回头嘱咐道:“公主殿下,你在这里待着,你太显眼,我怕对方认出你来,还有把小草儿看好。” 小恶魔无奈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道:“听上去可真难过。” “上,大小姐上啊,大小姐,你怕什么!”她扭扭捏捏地,重压之下,她变成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沈风是死拉硬拽才将她拖出去。 “前面什么人!” 沈风将大小姐拉了出去,嘶哑着声音,恶狠狠道:“天堂有路你不走,老子地盘你来受死,轿子的人给我下来,见了本大爷,还想舒舒服服坐在轿子里,活得不耐烦了。” 唐大小姐哆哆嗦嗦,紧张得连匕首都没有拿好掉在地上,急忙又捡起来,毫无底气道:“你给我给我下来。” “说话有底气一点,我们现在是匪徒,不是被捉jian。”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拍档,沈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天下间找不出几个有天生当匪徒的天分,而他就是其中一个,就是不穿上行头,别人一看他,就是一个专门利己、坑害别人的主。 唐大小姐提起一些胆气,用了点吃奶的力气,娇叱道:“轿子里面的人,给姑奶奶下来!” 这才像句人话,不过距离一个合格的匪徒还差十万八千里,沈风满意地笑了笑,看来匪徒这一行,也需要有师傅领进门,技术成熟度决定银两的多少。 宋行令从轿子中走下来,神态从容,不慌不忙道:“你们是何人?” 当了匪徒怎么没有匪号,他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我,脑中急思,豪气万丈道:“好说,我叫脱光光,她叫抢光光,江湖中人给我们几分薄面,人送外号‘上床分钱下床抢钱海枯石烂只剩一毛钱也要抢夫妻’,记下了吗,记不下也不要紧,我们先连联络联络感情,说,家里财产多少,老婆几个,老的小的一起报出来。” 臭家伙说得那么熟练,莫非之前真是过刀子的,唐大小姐连匕首都拿不好,却见他比真匪徒还上手,看得是瞪目结舌。 宋行令冷冷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发出一声标志性的狂笑,这笑声是他出门害人的号角,凶神恶煞道:“老子管你是谁,老子只认钱,不认人!” “大胆,当今丞相之子岂容你们冒犯!”宋行令旁边一个手下率先搬来一个爹,古往今来,搬爹才是硬道理。 沈风冷笑道:“丞相之子,多谢你提醒,敢情老子今儿碰上一个身娇rou贵的,也好,把你rou割了卖。” “你敢!” 沈风挑眉笑道:“我们夫妻齐心,有什么不敢的,闲杂人等回避一下,想看就是一旁静静看,别打扰我们干活动手!” 唐大小姐怯怯道:“动动动手” 沈风无奈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娘子刚出道,不太懂事娘子,你走过去,将匕首对着他,让他交出银两,他要不是不肯,你就用匕首捅他几刀,他要是没有,你就让他签字画押,让他拿老婆来抵债。” 宋行令神色阴沉,怒道:“你究竟是何人!”整个京城之中,没有哪个绿林好汉敢抢劫他,眼前这对夫妻,要么是初入的小匪,要么是别有用心。 提着匕首缓缓走了上去,旁边那个手下冲上来,沈风一拳打晕他,冷笑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知道对你也没有好处。” 宋行令倒是临危不乱,眼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神色阴沉而疑惑,“你究竟想做什么?”沈风一身匪气,使得他都相信是真正的匪徒,要不然以他的眼力,怎么看不出是不是匪徒。 沈风嘿嘿笑道:“老子最近闲得慌,除了追求钱财,还想找点乐子,你也算是权贵,我生平最恨权贵,恨不得抢光他们的银子,睡算了,二手的。” 宋行令道:“你什么意思?!” 沈风拍了拍匕首,然后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邪恶地笑了笑道:“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四事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男人的四大美事,今天我就让你试试大小姐,动手!” 唐大小姐犹在梦里发昏,后知后觉地用绳子将宋行令捆绑起来,绳子绑结实后,沈风又从身上拿出一张纸,笑眯眯道:“你今天出门遇到我,算是你的幸运,我一向有成人之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这他乡遇故知是算是挨上边了,至于久旱逢甘霖,嘿嘿,你很快也会享受得到,接下来说说洞房花烛夜,这需要你这一封聘书。” 宋行令怒哼道:“无稽之谈!” “怎么会是无鸡之谈,难道你没有小吗,反正我大大的有。”沈风毫不忌讳大小姐也在旁边,反正这么深奥的对白,她就是想破脑袋也听不懂,嘿嘿笑了笑道:“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要是没得商量,我就只能让你放点血。” 宋行令形色怒瞪,神色阴沉,语气调转道:“两位无非是求财,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将钱财奉上,你们放了我如何,我当与你们交个朋友。” 沈风哈哈大声笑了下道:“跟抢匪打交道,要不你来当抢匪,今儿我偏要来点新花样,听闻宋公子一直在追杀京城的夏小姐,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 宋行令怒道:“你若敢伤害嫣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风垂涎地yin笑几声道:“宋公子如此着紧她,看来一定十分爱慕夏小姐,今日你写下聘书,我立刻让你们拜堂成亲,享受洞房花烛夜的滋味。” 宋行令脸色首先不是愤怒,而是吃惊,再而是疑惑:“为何你要这么做?!!”他这话问得十分诡异,似乎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沈风。 沈风依旧冷冷笑,猜到宋行令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但他却不挑明,愈发显得他是个jian险小人,“别问这么多,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写聘书!” 宋行令狂笑几声道:“我不妨坦说一点,你不敢杀我。” 见他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沈风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杀你也不是不敢,我有这个资本,只是你还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出现你面前,不过比起杀你,我更喜欢玩弄你,好好享受我给你的人生四大喜事。”说着,很不客气地一拳把他打晕。 人倒下去后,唐大小姐疑惑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沈风冷笑道:“兑现我之前说过的话,给他一个完美的人生,人生四大喜事一一经历过,大小姐,吩咐你和凯瑟琳一点事情。” 唐大小姐被临危授命,神色一片严肃,很快囔囔着凯瑟琳一起离开,至于小草儿当然是重新爬到他背上,看了一眼地上的宋行令,然后将他套入一个麻袋里。 很快,来福赶来一亮马车,沈风吩咐道:“剩下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要把宋公子给伺候好。” 来福颤颤巍巍道:“沈哥,真的要这么做吗?” 沈风踹了他屁股一脚,催促道:“快给我滚,要不你上,要不你找人上,别跟我啰嗦,对了,你是在哪里找的人。” 来福道:“这种人只有青楼才找得到,还是花二十两银子才能办成。” “这二十两从他身上拿,他娘娘的,便宜都被他占了,还好意思让我花银子,想都别想。”做鸭子在古代行情那么好,沈风一阵眼馋,汗,我羡慕什么。 来福心里一阵恶寒,这种便宜谁占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来福走后,沈风脱下一身行头去,扛着一块木牌子往街道走去,木牌子上面写着:寻觅大龄黄花大闺女,最好四十以上。 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原本还以为是大海捞针,没想到好家伙,牌子一举起来,很快便有满脸皱褶的老姑娘冲了过来,到最后,逼得沈风搞一个摊位来选拔。 此时沈风嘴上黏着小胡子,脸上戴着墨镜,是他行走江湖的最佳行头,一旦这身行头出现,就意味他又要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种痛,顾碧落最知道。 “各位大jiejie,请保持秩序,不要插队,不要贿赂慢着,你回来!”沈风正襟危坐在一张方桌前,旁边还有两个老阿姨在旁边扇风,他的旁边围绕着几个老jiejie,这街头招聘他干过,街头追前妻也干过,街头拉皮条还是头一回,多新鲜啊,也只有他这种大智慧的人,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由于这次是一位绝世难得的良婿,再由于门庭若市。”沈风大手一挥,形容一下眼前的盛况,然后郑重道:“所以这次各位大姐若想要觅得良缘,须采用竞婿的方式,解释起来很简单,谁出的银子多,谁就能觅得佳偶,请大姐踊跃报名,多多竞拍。” “我一两!” “我二两!” “能不能先看看人,是不是小伙子,姑娘我今年才是芳龄十八娘,我饿了,快带我回去。” “五两!哈哈,太好玩了!”小草儿在他肩膀上,高兴得活蹦乱跳,口中也跟着那些大龄剩剩剩女起哄着。 “老娘豁出去,六两!今年我请算命先生算了一卦,大师说我今年一定能觅得良缘,谁也不要和我抢,六两,看看谁还出得起!”一个彪悍的壮硕女子挤开人群冲了进来,一条腿狠狠踩在他的桌子上。 沈风上下看了一眼,好家伙,真提神,精神猛然一阵,拍案叫绝道:“就是你了!” “不公平,不公平!” “我们抗议!” 人群喧哗一声,纷纷表示不服,她们都是老式的黄花大闺女,大华男丁又少,遇到一个人,还不要血拼起来。 街道上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此时,街道上走来一个穿着襦裙的知性女子,她目光很快被那个黏着胡子戴着墨镜的怪人吸引,脚步不知不觉走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