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宫宴
“怎么突然到傲雪国了。【】”冥道。 宫夙烟默了默。说:“上官怜儿和夜染即将大婚。” 冥沒说话。低垂的紫眸闪烁着动魄惊心的光。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无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五皇子殿下和战王來了。” “嗯。”宫夙烟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冥面前。 “你要回我身体里么。” “嗯。” 冥点头。化作一股黑气飘回了宫夙烟的体内。 宫夙烟低下头抚摸着胸口。一股暖意于指尖蔓延开來。 她推开门。无颜将一件雪狐皮缝制的大袄披在她肩上。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子。 宫夙烟抬了抬眼。走出了门。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君鸣徽和君凌天二人皆是黑衣雍容华贵。名贵的披风彰显出他们劲瘦的身材。两人皆是眉眼如画。容颜俊美。 暗魂和弦乐站在君凌天和君鸣徽身后。为他们打着一把白色的伞。 四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雪地里。 无颜沉默的为宫夙烟打着伞。无笙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 “昨夜睡的可好。”君鸣徽含笑的看着她。目光触及她红润的小脸。染上一抹笑意。 “还好。”宫夙烟微微点头。目光清淡。 “诸位起的真早。”俊朗清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低沉又不失温润。好听如同山间流过的小溪。 宫夙烟转身。目光触及那站在雅香阁入口处的人影。那人黑衣清华无双。剑眉星目。眉间隐隐藏着几分凌厉之气。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沒什么情绪。他虽然嘴角带笑。但笑意却未曾触及眼底。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若说这傲雪国谁的皮囊最好。除了那位未见过的三王爷夜子洲以外。便属这位二皇子夜笙漓了。 传闻二皇子并不怎么得宠。反倒是那位太子夜染。虽然自己是草包一个。奈何是傲雪国君与其心爱之人生下的独子。所以一直宠爱有加。倒苦了这些真才实学的皇子。被夜染那废物压着一头。 宫夙烟的眸光深了深。将上官怜儿嫁给夜染。怕也不是上官泽的本意。 可是大国之间的争斗。公主皇子便是最直接的牺牲品。老百姓供你奢华了这么多年。大敌当前。你不出面谁出面。 在战争面前。公主算什么。比得过一个国家的安危么。 夜笙漓低垂下眸子。将那双璀璨夺目的琥珀色眸子掩去几分。温声开口:“昨日各位一路辛苦。所以父皇也不愿打扰各位休息。这才派笙漓來请诸位进宫用膳。接风洗尘。” “那就劳烦二皇子了。”君鸣徽浅笑着道。 “本分罢了。”夜笙漓轻笑一声。转身向雅香阁外走去。 宫夙烟等人自然是跟上。行宫外停靠着几辆华贵的马车。虽比不得宫夙烟等人來傲雪之时所乘。却也差不了多少。 夜笙漓很有君子风度的为宫夙烟掀开帘幕。宫夙烟在无颜的搀扶下一猫腰便钻了进去。 君凌天和君鸣徽也上了各自的马车。夜笙漓倒沒有坐车。依旧骑着昨日那匹枣红色的骏马。配着贵重的马鞍。金色的流苏垂下。映照那人眉眼如画。 夜笙漓一打马。马儿便缓缓走动起來。 街面上本是结了雪的。夜笙漓派的人早已将雪铲尽。所以马车走起來倒是毫无障碍。 “洺烟公主伤势如何了。” 夜笙漓淡淡的声音透过寒风从帘幕的缝隙里钻了进來。宫夙烟纵使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知他此刻必定是极淡然的。 马车里沉默了一会。才传出那个女子冰凉冰凉的声音:“好了不少了。劳烦二皇子担心了。” 夜笙漓轻笑一声:“不劳烦。公主险些成为本皇子的弟妹。多关心一下也是应当的。” 宫夙烟的面色冷了些许:“二皇子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马车外传來那人低低的笑声。和着寒风一起。让人心底发寒。 “公主莫要生气。本皇子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只是听说公主的眼睛并未康复。三弟那儿倒有一株生骨花。”夜笙漓毫无情绪起伏的缓缓道來。眸光却若有若无的瞟着宫夙烟的脸色。 宫夙烟心中一动。她曾经听鬼无情说过。只要寻到生骨花。她的眼睛便可以治好。重见光明。 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若是别人。怕是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刻就去寻夜子洲了。可她不一样。她可不认为。夜笙漓会如此好心的将生骨花的下落告诉她。 且不说生骨花如何难寻。就算有。夜子洲也不见的拿给她。 宫夙烟沉默着。冷冰冰的小脸让夜笙漓对她越发起了兴趣。 宫夙烟再沒有开口。夜笙漓自然也不开口。便一路无话的进了宫。 夜笙漓将众人引到了大殿。各路人马早已到齐。云深的南宫清泽和慕言。北兆的上官泽和黑雾。锦华來了她。君鸣徽和君凌天。当真是好大的架势。 一股淡淡的药香突然飘入宫夙烟的鼻尖。宫夙烟挑了挑眉。莫非那人也來了。 守在门口的太监一见到宫夙烟等人。立刻高声道:“锦华国洺烟公主到。” “锦华国战王到。” “锦华国五皇子殿下到。” 三声尖利的叫喊。划破了整个大殿的喧闹。密密切切的讨论声停了下來。人人都看着那缓步而來的三人。 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都落到了宫夙烟身上。她却浑然未觉。 她的事情。在四国中一直都是一个传奇。 北兆国君立刻招呼着宫夙烟等人落座。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 “诸位远道而來着实辛苦。朕今日才为诸位接风洗尘。还望勿要怪罪。” 南宫清泽遥遥的冲北兆国君举杯:“皇上客气了。上官公主和太子大婚。我等本就应该前來恭贺的。” 话音未落。四周便响起一阵附和之声。 南宫清泽的嘴角噙着温润如玉的笑。那一举手一投足的风雅清凉。不知掠夺了多少女子的心。 上官泽垂下眸子。面色淡然:“本太子奉父皇之命送皇妹前來和亲。还望夜染太子善待皇妹才是。” 夜染一怔。随即大笑:“那是自然。上官太子不必担心。” 君鸣徽默然不语。眸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夜染略有几分苍白的阴柔的脸。那猥然无神的模样。十有**是纵欲过度的缘故。 依上官泽对上官怜儿的宠爱。他会把自己宠了十几年的meimei嫁给这样一个人。 这里面必定有猫腻。 在场之人皆是人中龙凤。心思玲珑剔透。此刻也是各有各的打算。 宫夙烟淡然无比。不论他们有什么目的都不要紧。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恒古的真理。 夜染轻笑一声。瞥了夜笙漓一眼。转头看向北兆国君:“父皇。二弟似乎也到了岁数。如今府上却一个侍妾都沒有。也该娶亲了。” 夜染此话一出。大多数待嫁闺阁的女子都芳心暗动起來。 夜笙漓虽然沒有夜染得宠。却比夜染更加有真才实学。否则皇帝如何会让夜笙漓去迎接宫夙烟等人。 比起放荡不羁的夜染。夜笙漓才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坐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想求个好归宿。她们又不是那位洺烟公主。实力可以达到七阶地步。 大战之后。还从未有人靠着自己的力量达到八阶元力。宫夙烟绝对是一个变态级的小妖孽。 再者。夜笙漓生的极为俊美。容貌。才情。地位。都比得上她们心中的标准。绝对是最佳夫婿的人选。 夜笙漓面色无波。四两拨千斤的道:“皇兄此言差矣。皇兄尚未娶亲。做弟弟的如何敢抢在皇兄前面。” 说得好。不愧是有礼貌有才情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少女们在心里默默的为夜笙漓点了个赞。 夜泽不以为然:“是么。本太子倒觉得二弟已是娶亲之龄。不如趁着我此次大婚。一同将喜事办了如何。” 北兆国君不曾出声。始终高深莫测的含笑看着他们两人。 夜笙漓低笑一声。摇摇头:“皇兄还是先将自己的事处理好吧。笙漓心中有数。” 夜染笑了笑。也不强求。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泽在哪儿。”宫夙烟轻声问。以这个音量。只有无颜可以听清。 无颜扫视了大殿一周。附身在宫夙烟耳旁道:“未曾见人。” 宫夙烟的眉头微微蹙起。点点头不再说话。 北兆国君恰好也在此时发现了夜泽的缺席。皱了皱眉。在一个中年男子耳边耳语了几句。那男子点头。转身离去。 宫宴很无聊。毕竟不是真的婚宴。所以大家也比较随意。客套几番后。众人便各自离去。 宫夙烟。君鸣徽和君凌天三人出了宫门。几辆华贵的马车依旧停在那里。 宫夙烟上了车。疲惫的靠在软榻上沉沉睡去。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所谓的宫宴。每次参加。都会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腹部突然传來一阵疼痛。宫夙烟脸色发白的抓住一旁的锦缎。死死的咬住唇瓣。一声破碎的**从她的唇角溢出。 “主子。”察觉不对劲的无颜探头进來。看见宫夙烟发白的小脸顿时慌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