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要他们
宫夙烟眼神忽的一凌,君凌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一蓝一紫两道元力朝大树后打去,树后那人眼神变的惊愕起來,再想躲避却为时已晚,不得不承受了这两道元力,身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宫夙烟眯起眼,君凌天还未來得及说话,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她的身影便已到数米之外,柔弱无骨的小手掐着那人的脖颈,眼神冰冷:“你是什么人?!” 隐卫倔强的扭过头去,纵使脸色惨白也不开口。 宫夙烟眼神一冷,凌厉的杀气便释放出來,手上用力,隐卫脸色越发惨白,君凌天皱了皱眉,道:“住手!” 宫夙烟回过头去看他,面无表情。 “他是父皇身边的人,”君凌天顿了顿,补充道:“凌白。” 宫夙烟并未松手,只是冷冷的看着凌白:“皇上叫你來做什么?” 凌白低着头咳嗽了几声,看了眼君凌天:“皇上让我跟着战王。” “跟着我?”君凌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宫夙烟撤回手,既然是跟着君凌天的,想必也与她无关。 “皇上听说战王出了府,便派属下前來看看。”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你记住,”宫夙烟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凌白:“今天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下次若是再让我在洛伊山庄看见你的身影,那便是皇上也救不了你!” 凌白低着头沒有说话。 宫夙烟转身回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将一切都隔绝在门外。 “你回去吧,”君凌天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告诉父皇,本王不需要人看着。” “是。”凌白起身,足尖轻点消失在高墙上。 凌白一路回了皇宫,将在洛伊山庄的所见所闻如数禀告给了老皇帝。 “照你这么说,素和跟战王的实力不相上下了?” 凌白微微犹豫了一下,才道:“素和郡主和战王是同时发现属下的,但是素和郡主的元力不过六阶,战王已是七阶。” 老皇帝皱眉深思,凌白安静的跪在地上,不敢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老皇帝才回过神來,看见跪在地上的凌白了怔了怔,然后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凌白低声道,身形一闪,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养心殿。 寂静的夜色中,一个黑衣女子正双手抱剑倚在山洞口,望着夜幕发神。 东尘悠悠转醒,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东尘闭了闭眼,才猛然惊觉自己是被人劫來的,手和脚都被捆住了,动弹不得。 她那时和无笙无颜一起回了小院,闲聊了几句后无笙无颜便离开了,她自己回了房间休息,刚刚坐下嘴就被人捂住了,东尘惊恐的瞪大眼,还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那人一个手刀劈昏过去,再醒來时就在这个山洞里了。 糟糕,小姐肯定担心死她了。 “醒了?”一个冷漠的女声传來,黑衣女子背过身看着东尘,她的身后是一轮明月,圣洁的月光洒在洞口,泛着幽幽冷光。 东尘被吓了一跳,强装着镇定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我带來这?” 黑衣女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身后的人是宫夙烟,我才懒得理你。” 东尘当下心中一凌,古烟儿就是宫夙烟的事只有各国皇室知道,这个黑衣女子是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莞轻柔?她只是被赶出了凝月居,可沒有死啊。 “你想做什么?”东尘警惕的问。 “放心,我的目标不是宫夙烟也不是你,我只要带走两个人,”黑衣女子冷哼一声:“但若是你们要挡我的路,我也不介意杀了你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沒资格知道。”黑衣女子说完这话后走了过來,一手刀劈下,东尘再一次昏了过去。 宫夙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已经派出最大的力量去寻找东尘了,却依旧沒有消息。 “郡主,喝些粥吧,”芸娘将一碗白粥放在了宫夙烟面前:“您已经一夜沒睡了。” “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宫夙烟摆了摆手。 芸娘沒有再说话,退了下去。 战王府内,一身黑衣的暗魂站在君凌天身后。 “有消息了么?” “还沒有。” “继续找。” “是。” 君凌天点头,片刻后又道:“注意下洛伊山庄。” “是。” 暗魂走后,老管家走进了书房。 “有事么?”君凌天转身坐回软榻上,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犹豫了几下,才道:“王爷,您去看看王妃吧,王妃她……” 君凌天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來,冷声道:“她如何与我何干!” 老管家摇摇头:“王妃毕竟是云深国的四公主,王爷就算再如何,也不该对王妃不闻不问,新婚之夜更是让王妃空等……” “齐老,你是不是不想做王府的管家了?!”君凌天厉声打断老管家的话:“再在本王面前提她,你便不用在王府呆了!” 齐老身子一颤,低声道:“是。” 冠华居内,南宫依脸色苍白的看着随嫁的丫头柏悦,声音隐隐颤抖:“王爷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王妃。”柏悦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下去吧。”南宫依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她在准备嫁來锦华的时候,早该想到这一幕了不是吗? 若不是迫于皇兄的威严,他是绝不会娶她吧。 柏悦退下后,一身形修长,面容冷酷的人从屏风后走出。 “你看到了吧?”南宫依苦笑了几声:“我连君凌天的面都见不上,又如何帮皇兄窃取情报?” 那人正是南宫清泽身边的隐卫,慕言。 慕言面无表情的道:“王妃放心,主子一定会想办法的。” 南宫依挥挥手:“你先回去吧,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太子皇兄。” 慕言点头,跃窗而去。 宫夙烟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带着无笙无颜出门了。 为了方便,他们沒有骑马也沒有坐马车,一路施展轻功遥遥而上,这对元力突破到六阶的宫夙烟自是沒有什么难度,解除了封印后的无笙无颜也是轻松无比。 他们到达苍云寺时,天色已近黄昏。 门口的小和尚看见宫夙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姑娘又來了,我这便去禀告天韵大师。” “不用了,”宫夙烟微微一笑:“我只是來随意逛逛。” “好。”小和尚点头,沒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來,宫夙烟入住了寺院,安静的等待着那个人。 夜色深沉,白日里人來人往的寺院也安静了下來,宫夙烟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地上有一片银白的月色,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那个白衣如雪的身影來。 这么久不见,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门外突然传來轻微的响声,宫夙烟眯起了眼,身形如一缕青烟般朝门外掠去,空荡的小院内并沒有什么人,只是一袭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宫夙烟眼底暗色渐浓,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那黑影像是故意引着她去往什么地方一样,宫夙烟分明察觉到了,脚步不停反而加速,有冥在,目前还沒有什么人可以伤的了她。 黑影到了一处悬崖后突然停下了,她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宫夙烟,凹凸有致的身段出卖了她是个女子的事实。 宫夙烟亦是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黑衣女子。 “东尘呢?”宫夙烟冷声开口。 黑衣女子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反而勾起了嘴角:“云深国的宫大小姐,久仰大名。” 宫夙烟眯起了眼:“你知道我?” “自然,”黑衣女子轻笑一声:“传说中弑父杀母,血染丞相府的宫夙烟,并沒有传说的那般吓人,传言就是传言,当不得真。” 宫夙烟也笑了,嘴角的笑容邪魅起來:“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劫我的人?” 黑衣女子不怒反笑:“东尘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什么意思?”宫夙烟挑了挑眉,眼底一抹暗色闪过。 黑衣女子笑笑:“一个从小跟随你长大的丫头,和两个随意从奴隶市场买回來的废人,不知道哪个对你更重要呢?” 宫夙烟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冰冷如寒潭,就是黑衣女子也不想直接对上她的眼,那目光实在太过渗人。 “你想说什么?”宫夙烟的声线里夹杂着无限的冷意。 “东尘和无笙无颜,你选一个吧,”黑衣女子耸了耸肩:“如果你愿意将无笙无颜交给我,我便将东尘安然无恙的给你。”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因为……”黑衣女子笑的笃定:“东尘是你娘留给你最后的人了吧。” 宫夙烟依旧面无表情:“就凭这点?” “这点还不够吗?” 宫夙烟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无笙无颜和东尘一样都是我的人,我不可能用无笙无颜的安危去交换东尘,我沒有你那么卑鄙。” “你说我卑鄙?”黑衣女子一下子黑了脸:“你信不信我立刻了解了东尘的命?!” 黑衣女子说着,从身后拽出一个人來,正是被捆住了手脚的东尘。 黑衣女子强制的将东尘带到了悬崖边上,夜风扬起她们的头发,此刻她们距离悬崖边只有一步之遥。 “宫夙烟,你给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