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降龙
侦查麻雀小灰站在苏重肩膀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颇为气愤。 苏重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移魂**发动，连接上小灰精神。 除了被石子偷袭的愤怒情绪，苏重已经从小灰那里得到了完整的画面。 微微一笑，苏重递给小灰一颗培元丹安抚。刚才还气咻咻的麻雀，立即就乐的找不着北。两个爪子紧紧的抱着培元丹，不停忽闪着翅膀悬在半空，都舍不得用腿站着。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去见一见，也是时候了。”苏重喃喃自语。 这半个月来他和陆冠英两人一直吊在洪七公等人身后。 苏重每天都要服下数颗赤龙丹，内气快速增长。数天前，内气已经将丹田完全蓄满。 赤龙丹再服下，大多数的精气都散入了身体，已经有很少汇入体内经脉。苏重知道，丹田内气已经饱和。 如果是别人，这么疯狂提升内气，必然会根基不稳。但他依靠破界珠保持入定，使得内气格外精纯。 且全真内功阴阳汇聚中正平和。苏重内气提升虽快，却稳固精纯，毫无虚浮之感。 叫上陆冠英，小灰头前领路，两人快速朝着洪七公的方想移动。 洪七公依旧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睛好似睡过去，实际上心里却在不住思索。 他想过立即离开，又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是谁在监视他。 洪七公不是没想过反跟踪。他当时攻击麻雀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可惜他太小看了小灰。等洪七公想要去追的时候，小灰已经窜上天空，消失不见。 不是小灰速度太快，而是小灰长的太小。往天上飞个数百米，小黑点儿都看不到。 忽然，一丝震动从地面传来，洪七公神色一动。 来了！ 他面色不变，内气却隐隐提起。倒要看看，是谁养了那么一只奇异飞禽。 “咦？苏小兄弟！陆兄弟！”郭靖满是惊喜道。 陆冠英眼角抽抽。 心真大。还叫苏小兄弟？都被我师父监视了半个多月了还傻乎乎的呢。 “靖儿，回来。”洪七公惊讶于郭靖竟然认识来人。不过看到苏重肩膀上悬浮的小灰。他立即阻止了郭靖的亲热举动。 郭靖挠着后脑勺，满脸不解。 “七公，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试图介绍两方认识。 洪七公却不以为然：“朋友？朋友会监视你半个月吗？” 靖儿脑子不灵光，肯定是被眼前这两个小子给蒙骗了。 “吧。你是谁，为什么要监视老叫花子？” 之前不明就里，不知道到底是那方势力。此时见了苏重，发现竟然不过是两个年轻人。洪七公心里一定。如此年轻，即使有本事也必然不会高到哪里去。他堂堂丐帮帮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心性坚定。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疑神疑鬼。 苏重先对着郭靖点头示意，然后便仔细打量洪七公。 洪七公一张长方脸，粗手大脚颇为魁梧。右手里拄着一竿翠绿拐杖，想来便是打狗棒。 苏重在打狗棒上多看了两眼。能够作为丐帮信物，传承多年不腐不坏，这根绿竹棒必然不凡。说不定就是什么天材地宝。 “我叫苏重，七公肯定不认识我。至于为什么监视你，自然是怕你跑了。”洪七公问的直接，苏重也不屑于隐瞒。 “怕我跑了？你找我有事？”洪七公心中奇怪。他搜肠刮肚，也不记得曾经见过苏重。 零星信息，也不过是从黄蓉郭靖口中得到。似乎曾经是全真派的人。 那这小子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当然是看上了你的降龙十八掌，想和你打一架。”苏重话语不疾不徐。 陆冠英听得咋舌不已。 这可是北丐啊！江湖五绝！自家师傅竟然要和五绝打架？！ 陆冠英兴奋之余，不免有些担忧。尽管知道苏重厉害。但那可是五绝。称霸江湖十多年的额五绝！ 虽然隐隐期待自家师傅创造奇迹，但理智却让他觉得这是在痴心妄想。 洪七公愕然。 难道又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小子？ 自从他当上了江湖五绝，可没少碰到别人挑战。好在他常年奔波不定，让那些想要扬名的所谓侠士们找不到人影，这才免了好多麻烦。没想到今天有遇到一个。 看了看苏重肩膀上的小灰，打量了一番苏重身上虽然不华丽，但却料子不凡的衣物。 嗯，这大概是个有了些江湖奇遇的狂妄小子。 “行，你来吧。我接着。”洪七公有心教训一下苏重。被人家监视了半个多月，他自觉脸上无光。 苏重呵呵一笑，看出洪七公眼中轻视，他也不提醒。 毫无预兆的，苏重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一团虚影，鬼魅般电射向洪七公。 人在半空，右手握拳拉在肋下。一股凝重如山的气势顿时充斥在天地之间。 洪七公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狠狠一跳。 他感觉飞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大山。 如果不是他早就打通任督，成就先天精神强大，说不定就被这气势所摄，瞬间失神！生死搏斗之间，一瞬间的失神就可能决定生死！ 好拳法！ 洪七公到底是天下五绝。尽管猝不及防，但多年战斗经验让他快速反应过来。 左手猛然探出，周围空气一阵猛烈震动。 昂…… 龙吼虎啸之音凭空而起，他已经用处了成名已久的降龙掌。 轰！ 拳掌相交，猛烈的气劲从交汇处散发开来。枯枝败叶如浪花般卷起。 洪七公只觉右手一阵发麻，十二道阴阳劲力像是一个陀螺一般，死命的往他左臂里面钻。 冷喝一声，内气翻滚不休。降龙劲力狂涌而出，十二道劲力旋转良久，终于被海浪般大力击碎。 苏重飞身而退，滑过一道黑色线条，落回马鞍之上。 洪七公也不得不踉跄退后，靠上树干才止住退势。 “劲力刚猛无铸，不愧是降龙十八掌！”苏重双眼放光。 只是一下交手，他就已经察觉出了降龙掌劲力的奇妙。 他见到了高明武功，就像老饕见到了美食，心里面火热。如果能把降龙掌全部吃透，自己在劲力运用上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他不需要洪七公传授，只要能够不断交手，借助破界珠，他就能把降龙掌推演出来！ 洪七公气血微微翻滚，眼中全是凝重。 “老叫花子小瞧天下人了。你这拳法也不错，劲力精妙非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自然感受到了十二道劲力如钻的厉害。只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拳法。 “这叫做隔山拳，我自创的。” 洪七公心中一惊，有些不信。 苏重可不管他信不信，再次腾空而起。刚才还只是试探，现在他要全力出手！ “小心了！” 话音刚落，苏重身形已经再次化作一抹虚幻黑影，快速飞射洪七公。 洪七公心中豪气大发：“放马过来便是。” 手腕一震，绿竹杖远远飞出，扑哧一下插入一块巨石，余势不绝颤动不休。 双手左拍又拍，一阵阵猛烈啸音充斥整片森林。站在原地的洪七公陡然间多了一股冲天威压。像是遮天大手般，周围空气立刻为之凝固。 苏重速度飞快，外人只能看到一片黑影，围着洪七公打转。白玉色光芒不断闪烁，一个个头颅大小虚幻拳影不住飞出，接连不断攻击洪七公。 洪七公站在原地却怡然不惧，双掌似慢实快，金黄色起劲飞腾，把苏重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全部挡住。 轰轰轰！ 郭靖满是骇然的看着场中两人。 他这些天一直跟着洪七公学习降龙掌。本以为已经学到不少。可看到洪七公使用，才知道自己只不过学到皮毛。 他用处来的掌法固然威力十足，可却没有洪七公那种横行天下的豪气！ 陆冠英眼中全是兴奋，这就是我师傅！ 早在太湖，他就知道自己师傅武功厉害。掌控苏州多年的玄武堂被师傅轻易覆灭。不仅如此，隐隐被誉为苏州城武力第一人的玄武堂堂主方志年，也被自家师傅击杀。 可见到苏重能够和洪七公交手且不落下风。他依然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可是天下五绝啊！ 自己师傅竟然是天下最顶尖层次的人物！ 一股股气浪翻滚而来。郭靖和陆冠英两人，感觉像是巨浪中的小船，不得不后退躲避那股倾覆危机。 苏重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酣畅淋漓过。 丹田内气发疯一般剧烈翻滚。十二种劲力纠缠不休，化作钻头不断从拳头上飞出。 隔山拳被苏重发挥到极致。两个拳头几乎像是玉石一样！ 他越战越勇，闭塞已久的任督二脉竟然有了松动之感！ 快啦快啦！ “小子，你打痛快了，现在轮到老叫花子了吧！” 洪七公一肚子的气。他被苏重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压住，根本就来不及反击，只能被动抵挡。憋屈的几欲吐血！ 而且苏重隔山拳虽然同样刚猛，可劲力却十分古怪。那死命往身体里钻的怪异力量，让他又疼又痒，心里火气蹭蹭的往上窜！ 洪七公何等人物，人如降龙掌性子极为刚烈！ 这种憋屈，如何能忍！ 飞龙在天！ 一道篮子大小的金色龙头，陡然浮现在洪七公双掌之间。 那龙头极为凝实，宛若用黄金雕刻而成。 相比之下，苏重的白玉拳影，就像是一团棉花。 苏重脸色一变。 内气外放！ 这就是先天吗？苏重眼中尽是兴奋之色。 先天又如何？ 来吧！ 为了提升武道，苏重不惧死亡！ 内气翻滚之间，白玉色的拳头竟然放射出白蒙蒙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