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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骆兆谦篇(8)

      林夕不愿意跟我离婚,她因此出了车祸,昏迷了好久,差点变成植物人,我又内疚又无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爸和骆心也极力反对我离婚,他们将怨气都归在杨柳身上,指责是杨柳在鼓捣我离婚,骆心甚至还打电话骂了她一顿。

      我抗争了几天都无济于事,只好将唐唐和络络的照片拿给我爸看,说:“这是你的孙子孙女,我跟杨柳已经有孩子了,我一定会把他们接回来。”

      父亲盼孙子盼了好多年了,我心想着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会接受杨柳的。可我没想到,父亲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把孩子据为己有,他对骆心说:“给她五百万,把这两个孩子给我带回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居然毫不掩饰自己的自私、冷漠,杨柳含辛茹苦将两个孩子抚养大,付出了多少艰辛,能用金钱来衡量吗!人性的丑恶,可见一斑。

      我和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但父亲一意孤行,竟然真的派骆心带着支票去找了杨柳,可想而知杨柳当时有多么愤怒,她甚至还迁怒于我,完全不接我的电话。

      我对父亲失望透顶了,好多天都没有理他。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变本加厉!用钱摆不平居然硬抢,他指使骆心带着两个人,直接把孩子抢走了!

      如果他不是我亲爹,我真会把他送进监狱。

      这件事让杨柳对我的家庭彻底绝望了,她碾熄了最后一丝念想,要跟我一刀两断。她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要跟洪元涛结婚,那怎么行?我才刚刚跟我的骨rou团聚,怎么可能让他们母子三人离开我?但杨柳无视我的苦苦哀求,跟着洪元涛走了。

      父亲将杨柳生生从我身边逼走,令我万念俱灰,这些年我兢兢业业地为集团服务,努力当个好儿子好哥哥,可是我的父亲和meimei又是怎么对我的?他们那般容不下杨柳,肆意辱骂她,他们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的爱情,那我的负重前行还有什么意义?

      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我联系星海市最大的报社,用整整一个版面刊登了一份公告,我自愿卸任骆氏集团董事长的职务,并宣布与林夕离婚,将所有的负累都抛掉,破釜沉舟后,我直接奔向丽江。我爸和林夕的情绪我是顾及不上了,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

      杨柳是我的老婆,我一定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我缠着她,守着她,但她仍然不原谅我。她说她无法放弃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亲情,比如尊严。我很羞愧,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让她感觉到了屈辱。

      陆家朔的分公司开业的那天,我看到杨柳和洪元涛出双入对,手挽着手,很是亲密,洪元涛眼眸中流露出的柔情让我万分惊愕,他是认真的,他爱上杨柳了。

      那样一个劲敌,让我浑身发寒。

      但杨柳望向我的眼神却很淡漠,仿佛不认识一样,我想她真是移情别恋了,她可能真的不爱我了,甚至连一丝怜悯也不肯给我,把我彻彻底底地拒绝在她的生命之外。

      我心痛如绞,嫉妒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但我没想到,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柳暗花明,形势急转。

      杨柳跟洪元涛闹掰了。

      因为唐唐受伤的原因,他们大吵一架,杨柳要从洪元涛的别墅里搬出去,洪元涛当然是不会放手的,他爱杨柳,他割舍不掉她。但是洪元涛太爱面子了,不肯轻易低头,这是他的弱点。明明很在乎,却偏要装出不屑的样子,这是他幼稚的一面,他必将输在这幼稚上。

      我奋不顾身义无反顾地站在杨柳身边,面对重重包围毫无惧色,我的爱人,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在那个呼啸着风声雨声的夜晚,我带着小刘和飞轮与洪元涛的手下rou搏,场面激烈,杨柳一定是被逼急了,她为了终止祸事,竟然举刀切向了自己的手腕!我回想起这件事来,眼前仍然是弥漫的血雾,触目惊心,浓得化不开。一场注定会有伤亡的争斗也消逝在了那片血雾中。

      杨柳那一刀很用力,几乎切断了左手神经,我怒不可遏,迎面给了洪元涛一拳,他没有还手,垂着头,神色哀伤。

      我在医院守着她,防止洪元涛来纠缠,但是出人意料,他一直没有露面,倒是每天派人给杨柳送吃的,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杨柳不想见他。

      杨柳入院的第二天傍晚,我被父亲紧急召回了星海市,因为骆心有麻烦了,洪元涛以绑架罪起诉她,证据确凿,形势对她很不利。骆心从小没受过委屈,因此大发脾气,在马路上开斗气车,结果撞倒了一个中年妇女。她不管怎样任性,始终是我的亲meimei,我不能不管她,因此我连夜返回星海,临走前叮嘱小刘和飞轮好好保护杨柳,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我全力帮骆心处理各种麻烦,车祸的伤者是腿部骨折,多花点钱可以摆平,这不是难题,难缠的是官司,洪元涛请了一流的律师团队,各种细节处理得滴水不漏,不把骆心送进监狱誓不罢休。他的咄咄逼人让骆心身心俱疲,她那段时间情绪波动很大,经常歇斯底里地发怒,有一天居然拿刀子割腕,一只手腕被割得血rou模糊,一道道划痕触目惊心,我既心疼又生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残是可耻的行为。

      我担心她的精神状态,专门请了一位心理专家为她做心理疏导,但是没有一个小时,骆心就把人家赶了出来。心理专家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骆小姐有狂躁症倾向,建议多观察和疏导。”

      我很惊愕,我们家族世代没有一个得过精神类疾病的,骆心基因变异了?

      洪元涛揪着骆心不放,纯粹是为杨柳出头,如果我能说服杨柳撤诉,骆心的精神状态应该能稳定下来,但是这个念头只在我头脑中盘桓了几秒就被我否定了。同样都是我爱的人,我不能委屈了任何一方,起诉骆心是杨柳正当的合理的诉求,我没有理由反对。

      但洪元涛的手段渐渐出乎我的意料,他除了揪住骆心不放,还四处截胡集团的生意,不管是进出口业务还是地产业务,甚至是股市,他都出面干预,短短的一个月就让骆氏损失了六千多万。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与骆氏为敌于他又有什么好处,于是我约他谈判,有什么仇恨咱们敞开了说,真刀真枪地干。

      可他却说:“我不跟你谈,让你父亲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