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相，真正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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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终于逮着了！” “我们受的苦，要十倍，不，百倍还回去。” 一个个愤怒的声音在叶远山的耳边响起。 看着眼前一群有点熟悉，但好像又十分陌生的人，叶远山疑惑道：“诸位有何贵干？莫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话音刚落，那人便一把抓过叶远山，怒道：“本少爷是高飞。” “你是高……飞？”叶远山看着眼前一群手上，脸上等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起了无数个红色斑点的人，不敢相信道。 叶远山很难把眼前一群面目全非的人，与三四天前的那群纨绔弟子联系起来。 “给我打！” 高飞一声令下，便有两名小弟先动了。他们一个出拳，一个扫腿，速度都很快，自觉能一拳将叶远山打个半死，似乎已经看到叶远山跪地求饶的模样，他们那长满红斑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好似在说大仇就要得报。 “嘭！” “嘭！” 拳脚相交，发出两声闷响，众人都随之震惊了，只见叶远山及时提腿格挡，稳稳地挡住了一记扫腿。同时，一只手牢牢地接住了另一名小弟的拳头，使之不得寸进。 震惊过后，高飞却是赞道：“好小子，长进了不少啊！” “不敢！”叶远山面不改色，低声道。 “好！我看你怎么接，所有人一起上！”高飞指挥道。 “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叶远山急忙收手，阻止道。 叶远山知道自己的斤两，别人练的是精气二者相合化真气，自己练的却是三者相合化真气，导致自己要比一般同阶修士强上不少。但叶远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众人合力的对手。更何况，刚才自己装了一把，此时劝和，倒也没失什么面子。 “你还想我们放过你？”高飞一句反问，咬着牙继续说道：“算你小子有本事，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本少爷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不对！大哥，这亏我们吃过。两年前，刚入门那会儿，老弟子欺负过我们。不过那会儿，小花姐来得晚了些，挨了顿揍。”胖子在一旁认真提醒道。 “说了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就不要回！”高飞一把抓过旁边的胖子，努力地跳起来拍打他的后脑勺，怒道。 “呼，呼，呼……” 兴许是累了，高飞停手后，喘着粗气，转过头对叶远山说道：“敢在本少爷的衣服上下药，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没错，害得我们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胖子补充道。 “我刚说什么了，我刚说什么了！”高飞再一次抓过胖子，开始拍打起来。 叶远山却是一脸不解，问道：“衣服上下药？我？下什么药啊？” 高飞愤怒地指着自己的脸，说道：“给我们” 高飞指着叶远山怒道：“给本少爷狠狠地打！” “慢着！”眼见一群人就要扑上前来，叶远山赶紧伸手阻止道。 “你还有遗言？”高飞不耐烦地问道，或许是刚拿胖子发了下火，高飞的语气倒是缓和了点。 “你们的衣服上被人下药了！我们八个人一起洗的，你们怎么就能肯定，是我下的药？”叶远山问道。 “小花姐亲自跟我们说的，还能有假？”胖子解释道。 “小花跟你们说的？”叶远山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小花之前讲话的场景， “你说的那位是掌门的大女儿。我说的这位是掌门的小女儿，这辈子没什么大的爱好，就爱吃甜枣跟捉弄人，因为太调皮了，没什么心思修行，算在门派弟子之外，一切按掌门的女儿来办。” “你们把这些衣物拿去洗了吧，洗好后拿到墨池去，小姐要亲自检查。” “刁蛮小姐！”想到这儿，叶远山恍然大悟，不自觉地从嘴里蹦出个词来。 “什么刁蛮小姐？”高飞疑惑道。 “噢，我说的是掌门的小女儿啦！”叶远山回答道。 “刁蛮小姐，这个称谓有点意思啊！”胖子笑着对高飞说道。 高飞显然也同意这个说法，并没有反驳，想来这位掌门的小女儿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 “这么一想，小花应该只是被胁迫的，她没必要针对我。可那个刁蛮小姐，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更不可能针对我了，要打也是八个人一起挨打啊！”叶远山想道，“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让那个刁蛮小姐背锅吧！反正，高飞他们也不敢欺负那个什么小姐。” “我问你们，如果我告诉你们，在你们衣服上下药的真凶是谁，你们当如何？”叶远山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是说，在我们衣服上下药的另有其人？”问完，高飞突然语气一转说道，“可我不信，给我打！” “慢着，慢着！”眼看一群人又要扑上来了，叶远山赶紧伸手阻止道。 “你们想啊，我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没修为，没背景，我就是有下药的胆子，也找不来药啊！对不对？”这儿可不是偶像剧，叶远山赶紧解释道。 “大哥，他说得对！”胖子对高飞点头道。 “你们打我一顿没事，但是，如果我不是下药的人，让真凶逍遥法外了，你们的苦不就白受了吗？”叶远山痛心疾首道，仿佛自己跟他们一样被人下了药。 “大哥，他说得对！”胖子再次对高飞说道。 “这么说，不是你干的？”高飞也觉得似乎有理，遂问道。 “当然了。”叶远山无辜道。 “那你说，到底是谁给我们下的药？我见一次，我打一次。”高飞恶狠狠地说道。 “你要敢打，我就敢说！”叶远山支持道。 “你要敢说，我就敢打！”高飞磨拳霍霍，气道。 “快说！” “快说！”众人齐声道。 “就是那位小姐！”叶远山答道。 “哪位小姐？” “刁蛮小姐啊！” “这不可能。我们刚入门那会儿，老弟子要我们洗衣服，我们不从，挨了打，还是小花姐出面，把我们洗衣服的时间从一个月缩短到了一天。”胖子辩解道。 “嗯？这事儿，她们都干了好多年了？”叶远山惊讶道。 原本只是猜测，只能说是八成肯定，无奈之下也只能让那位小姐先背个黑锅，没想到还真蒙对了。 “……” 众人面面相觑，之前没当回事的细节，经叶远山一说，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以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不就和今天发生的一模一样吗！ 原来，花清清和小花两个人竟年年如此，只是大家的角色在不断改变罢了。每次有新弟子入门，总会有一群人挨打，小花出面帮忙解决，然后打人的一群人被下药整治。之后，等到又一批新弟子入门，往年挨打的人，却成了打人的，也成了被下药的，如此往复。 墨池前， 叶远山无奈地被高飞一群人挤在最前面，问道：“高少，我们就这么进去兴师问罪，不太好吧？毕竟人家是小姐，我们总不能打她。” “嘘……小声点，被刁蛮，呸，被小姐听到了，咱们就完了！”胖子紧张道。 “说了多少遍，不要站我前面，不要站我前面。”高飞气得跳起来，对着胖子的后脑勺就是一顿连拍。 拍完胖子，高飞正了正衣冠，答道：“谁说我们是兴师问罪的，我们是来讨解药的。求大小姐给我们解药，知道吗？” “求？”叶远山心虚道，“那个求的人……不会是我吧？” “哪能不带你啊！万一，此事真与小姐无关，不是还有你吗？”高飞阴笑道。 “这锅太大我背不动啊！” “什么意思？”高飞疑惑道。 “我是说，万一这事儿真不是小姐干的，那就是我污蔑她了，她不得弄死我啊！还有你们，我出来，却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不是还得挨顿打？”叶远山苦笑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高飞一挥手，胖子一把抓上叶远山就进入墨池了。 “不对，这事儿要真是小姐干的，我把她给供出来了，她不还得弄死我！”叶远山突然想道，但没机会说话，就被带入了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