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生意之二十三-得力干将（七）
七 到了乡政府，我也不认识人，正准备找人问问路，老远就听见马书记的声音：“哈哈，云龙同志，欢迎来我们乡里指导工作。”我赶紧上前和他握手问好：“领导，可别折煞我了。我可没资格指导你们的工作呢，我是来看看老人们呢。” “云龙同志，你可是稀客加贵客呢。刘乡长早就给我打电话了，我一直等着你呢。走，上楼到办公室坐坐。” “麻烦领导了。” 我回头喊叶峰下车一起上楼。 乡政府办公楼是一栋三层的砖混结构房子，看样子好像有十多年了。上楼穿过过道的时候，我瞟了一眼经过的办公室，里面的办公设备也比较简朴，电脑还是老式样的的那一种。 到了接待室，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着。看我们进来，全都起来给我们打招呼。 “云龙同志，快请坐。” “领导你请。” 坐下后，我打量了一下室内的摆设。里面摆放着两排长的木椅子，桌子也还是带抽屉的那种老款式木桌子。 “云龙同志，条件有点简陋，让你笑话了。” “哪里，相信在书记的带领下，很快就会改变的。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吗，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呵呵，云龙同志，谢谢你的安慰。如果是我私人的房子，你这样说我可就高兴了。但是这是办公的地方，条件不好，说明我这个书记当得不称职啊。” “书记，不好意思，我说错了。” 确实，这是办公的地方，我的这种谦恭不应该，所以我赶紧表示歉意。 “呵呵，没事没事，这是事实，我们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所以啊，我们拼尽全力就想好好的发展呢。” 闲扯了几句，一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很礼貌的端茶放在我面前的简易茶几上说：“领导，您请喝茶。” “谢谢。” 坐了一会儿，我对马书记说：“领导，我想去看看老人们，你看……” “好啊，就在旁边，我们一起去。” 随后在马书记的带领下，我下楼去看老人们。 穿过政府院坝，转过一条街，来到一栋两层的老式平房前。几个老人正坐在屋檐下，或说话，或下棋，挺悠闲的。这些老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老人们，你们的大恩人华老师来看大家了。” 听到马书记的介绍，老人们全都站起来围拢过来，满脸感激的对我微笑。 “云龙同志，老人们一直念叨着你呢。他们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不太会说话，你不要介意。有些老人不会说汉语，你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得靠翻译。” “老人们，你们好，我来看看大家。” 我边问候边一一和老人们握手，马书记把我的话翻译成他们民族的话给老人听。随即老人们说了一通，说汉语的我听得懂，说少数民族语言的我就一句也听不懂了。 “老人们说，感谢你，你给他们带来了幸福。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晚年了还享这么大的福。你是好人，一定会大富大贵的。” “谢谢老人们，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相互帮助。” 等马书记翻译给他们听了后，我和老人们进屋去看看。 房间里全部粉饰一新，里面的几样必须的家具全部都是崭新的。每个房间我都进去仔细看看，里面没有任何异味。单身老人们都是一人一间，是夫妻的，则是两人一间。每个老人都热乎乎的欢迎我们进房间去看，不停的向我说他们的欢喜之处。 “看来老人们在这里过得挺舒心的。” （甲）“是的，大家都非常开心。不过有点不太好管理的是，他们都是劳动惯了的老人，闲不住。有几个老人实在是坐不住，干脆直接跑到我们政府后面的院坝里去种庄稼了呢。” 旁边的一位工作人员给我介绍说。 “到食堂去看看。” 下楼来，在一楼最右边的两间房间里，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所谓的餐厅。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厨房里面洗菜，旁边是两位女老人在帮着捡菜。一个大冰柜靠墙凳着，我拉开一看，里面有好多鲜rou。 刚才给我介绍的工作人员抱出几本笔记本翻开给我介绍说：“领导，我们每一笔开支开支都做了详细的记录，一个人管钱，两个人买菜。王嫂是我们请来做饭的，供吃一个月六百块钱。对老人们的管理，我们也制定了一些制度。”我接过笔记本仔细的翻看上面的记录，确实挺精细的。精细到每一次采购的详细名录、日期、经手人等。 “你们的工作做得挺仔细的，辛苦你们了。” “谢谢领导表扬。” 了解整个情况后，我对马书记说：“书记，我们回办公室。” “好的。” 和老人们告别后，我们一行几人便返回了乡政府里。 在接待室里，刚好外出办公的乡长也赶回来了。乡长一进来就赶紧给我打招呼：“云龙同志，实在对不起，书记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村里呢。这不，刚刚才赶回来。” “领导你客气了，我就是来看看老人们，没想到把两位领导都惊动了，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呢。” 客套了几句，我笑着对书记和乡长说：“两位领导，第一次登门拜访，空着个手来实在有点不礼貌。我看你们办公室的办公设备都挺陈旧的，我就送一套办公设备给你们好了，同时也算是谢谢你们工作人员的热情。” “谢谢谢谢，你为老人们做了那么大的好事，那就是最好的礼物呢。” “领导过奖了。我看这样，就以竹厂的名义赞助乡政府二十万元的办公经费，全部用于购买办公设备。” “云龙同志，非常感谢，我代表乡党委、政府对你的慷慨表示衷心的感谢！” 随即我掏出支票开了一张二十万的单子，递给马书记说：“书记，上次是你经手的，这次还得麻烦你直接去找孙行长就行了。” “好的，谢谢。” 我掏出烟散了一排，继续说：“刚才我们去看了老人们，有几个事情要做一下调整。第一是关于钱的问题，老人们所有的开销乡政府不能出一分钱。第二是关于工作人员的问题，一个女人做饭可以，但是要照顾男老人不方便，还得再请一个男同志参与管护。第三是老人们的消磨时光的问题，可以买个电视机，再给老人们一人买一个收音机。第三是关于老人们零用钱的问题，先每人每月给一百块，看看情况再说。至于老人们闲不住的问题，说真的，经常做惯了活路的人，一旦一下子停息下来，倒是不习惯。不过这个已经超出了我们考虑的范围，慢慢的等他们习惯就好了，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 把这些事情安排好后，我笑着对两位领导说：“两位领导，是不是金屋藏娇啊，也不让我去你们办公室看看。” （马）“呵呵，这破楼房想藏也藏不住，也没有藏得啊，欢迎参观。” 两位领导也明白我的意思，顺势就带我去他们的办公室。 进书记办坐下后，我正式对两位领导说：“两位领导，有活儿干了。” （马）“呵呵，云龙兄弟，我们就知道你不会这么亏待两位哥哥的。你快说，我们都快等不及了。” “呵呵，书记，低调，低调。” “低调个屁，我和张乡长一看见你就忍不住的高兴呢。” （张）“云龙兄弟，你就别吊我们哥俩的胃口了，你说。” 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根给他们点上，我深吸了一口缓缓的说：“两位领导，开发小城镇的钱有着落了。” （马）“啊，真的？娘的，这回有搞头了。” （张）“云龙兄弟，你……你等我缓一下。” 我的话惹得两位领导风度尽失去，一个说了句粗话，一个被烟呛得咳了起来。 （马）“哈哈，云龙老弟，别怪哥哥们不讲风度。你这消息啊，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把哥俩都炸晕了。” “两位领导，言归正传。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投资能力，我已经向准了一个投资商，估计几千万没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和对方合作开发。因为小城镇开发是个看不到底的事物，谁也没有把握确定收益的回笼如何，甚至是会不会亏账，我们都没有底。所以我有个建议，就是你们出面找领导们好好谈一谈，拿出个详细可行的合作意向书来。到时候由我牵头，把你们两家介绍在一起，再谈合作的具体事宜。” （马）“确实，几千万的小城镇开发项目，我们谁都没做过，信你还真没底。这个事情得好好斟酌斟酌，既不能让对方吃亏，也不能让我们白忙一场。” “两位领导，为了这里的发展，可以想办法先把修大道的土地征下来，同时也把两旁的土地一并拿下来。只要有了土地，就不愁投资开发的事了。” （张）“云龙兄弟，李局长们已经算过了，一级开发少说也要两千万呢。” “是的，这个数目确实听起来挺大的。两位领导，这个我就真的不懂了。等你们思考成熟了，直接通知我，我给你们把投资商请过来就是了。我就不打扰两位领导了，我要回村里看看。”